第28章 咸鱼跑路(第4/5页)

陆孟喜欢这样的相处,她不喜欢规矩太多。

她说:“我喜欢二小姐这个称呼,你们以后都这么叫就行,还有以后马车没踏脚凳我能自己爬,不用跪下让我踩,我不喜欢我的人跪我。”

独龙甩鞭子的动作一顿,完好的那只眼睛,眉梢高高扬起,带上了点笑意。

这二小姐,倒是有点意思。

他们这些人在战场上只管冲杀,不低头不畏死,真要他们伺候千金小姐,他们没几个愿意的,还很忐忑。

因此昨晚上长孙副将下令让他们在文华楼外面候着,结果都躲起来了,就把他自己这“形象还算好”的给推出来接人。

据说长孙副将和封将军,也是怕他们这群大老粗吓到这二小姐,才会一直没引见他们的。

哥们几个倒是在将军府将这二小姐看过了,就是像现在一样躲在暗处看。

独龙吹了个口哨,示意兄弟们回去。

陆孟在里面靠着秀云昏昏欲睡,但还没忘了“大事儿”。

她跟秀云和秀丽说:“等会儿到城中找个医馆,去给我抓药。”

陆孟其实想一劳永逸,但是怕伤身体。

而且她要是没记错,剧情里面男主角后来弄进府里折腾原女主的一个女人,是给原女主喝了能让原女主一辈子也坏不了孩子的药的。

据说那药无色无味,混在鸡汤里面,原身喝了之后都没有感觉,就再也生不了了。

陆孟愿意称之为“剧情之力”。

但是她决定等一波那个。

然后她对两个丫鬟说:“给我买了喝了之后不会怀孕的那种汤药。”

秀云和秀丽二脸震惊,她们都知道自家小姐昨天和王爷圆房了,但是今天不喝红豆粥就算了,怎么还要喝避子汤?

“二小姐……”秀云犹豫道:“二小姐不应该尽快怀上王爷的孩子,好借此扶正吗?”

这俩丫头被陆孟娇惯了一阵子,也学会直来直去口无遮拦了。

不过陆孟喜欢这样,便笑了一声说:“我还小呢,不急着怀孩子。”

这辈子都不可能怀的。

至于扶正?开什么玩笑,原女主到死也没正过,死后才追封了皇后。

两个丫头虽然觉得不对,但是也不质疑陆孟的决定。

这话被外面坐着的独龙也被迫听了正着,不是他想窃听,是他虽然眼睛瞎了,但是耳力好着呢。

于是在城中一个医馆边上,马车不用叫直接停下了。

秀云和秀丽身上有钱,陆孟对下车的秀丽说:“东西买了回去银子加倍还你,放心吧。”

秀丽跺了下脚,说道:“小姐说什么呢!”

陆孟从马车探出头,这会儿天色才放亮,清晨的正街上炊烟袅袅,车马稀疏,砖石地面因为秋露被打湿,像是涤洗过一样,透着厚重和安宁。

街上只有早点铺子在叫卖,一些商铺的伙计揉着眼睛打着哈欠开门。

这大抵就是安居乐业最好的写照。

陆孟看得出神,等到秀丽买了药出来,她才准备顺着车窗缩回马车。

结果一侧头,就看到独龙正在看她。

陆梦和他视线一对上,他立刻扭头。

陆孟顿了一下说:“你的银子回去也还你。”

独龙笑了下,他刚才其实是在稀奇,想看看什么样的女子不想怀建安王的孩子。

秀丽上车,众人再度朝着将军府疾驰而去。

陆孟在路上就困得要死,回去之后下车长孙纤云正在院子里练剑,看到陆孟还很惊讶。

“你怎么回来了?建安王呢?”长孙纤云停下,走到陆孟的身边看着陆孟打哈欠。

“他一会儿去上朝吧,我不知道……”陆孟抱了抱长孙纤云说:“我太困了我去睡觉。”

长孙纤云摸了摸妹妹的脑袋,不好意思再说别的,也不好意思问关于昨天晚上的事,就让婢女扶她去休息了。

她以为建安王都来找了,妹妹会跟他回王府的。

昨晚上长孙纤云还和封北意说,建安王未必不在意自己妹妹,否则怎么还自降身份地扮成了琴师,跟着上了花船。

封北意听了之后直接气若洪钟地吼:“你们竟带男子上花船了!”

把长孙纤云给逗得不轻,她还从没见过封北意这般吃味。

不过封北意和长孙纤云在一起那么多年,对彼此都如同对自己一样了解,知道自己的妻子不可能真的怎么样。

他倒是对建安王的做法嗤之以鼻。

鄙夷道:“他这个小白脸还真是能屈能伸。”

陆孟回了屋子之后,没有马上去睡觉而是被伺候着擦洗了一番。

陆孟自己泡在水里头昏昏沉沉,一个劲儿打哈欠,给她擦洗的秀云因为她身上的痕迹面红耳赤。

等到洗漱完了陆孟躺在床上,秀云蹲在地上给她擦干垂落的头发。

秀丽已经端着熬好的避子汤过来了,陆孟爬起来,捏着鼻子一口将苦的舌头发麻的汤药给干了。

然后漱了口,连头发都没干透,就裹起被子睡着了。

与此同时,正坐着马车上朝的乌麟轩,手里面捏着一两半银子,又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小印,咬牙切齿的牙根都疼。

他今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怀里面亲亲密密抱着的不是他的梦夫人,而是一个枕头。

乌麟轩还以为她起身去方便或者是洗漱,夫妻第一次同房,女子确实会早起一些,亲手伺候丈夫。

然后他等啊等啊……最后等来辛雅给了他一两半银子,给他盖了个印。

他的梦夫人跑了。

乌麟轩当时整个人都是懵的,他不明白他们已经圆房了,梦夫人的目的达到了,不应该趁机跟他要求什么吗?

她的狐狸尾巴不应该往外露一露,暴露出真实的目的,或者应该讨好他,毕竟女子以夫君为天,他是梦夫人的天。

而且乌麟轩阻拦着辛雅为他收拾床铺,看着虽然狼藉可是……并未落红的被单,久久没动。

乌麟轩早就知道!

这个女人……这个会用玉如意自我纾解的女人,怎么可能在圆房的时候落红?

或者她根本就是谁的人,嫁给他之前就已经破身……总之昨天晚上肯定不是她的第一次。

她实在是太老练了,让乌麟轩只要是回想起来,就觉得自己在她的面前堪称生涩。

他独自对着一片白的被子站了好久,有一种被睡了,对方还睡完就跑的耻辱之感。

他怎么就没抵抗住她都勾引?

自己昨天到底跑来干什么!

乌麟轩站在床边头疼了好久,最后从自己的贴身衣物里面,拿出了一个他随身携带的非常薄的,如蝉翼一般的小刀。

乌麟轩将自己的手臂划破,将血蹭在被子上。

然后深吸了几口气,有些颓丧地坐在床边,过了一会儿才让辛雅来收拾床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