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穿成末世娇软炮灰20(第2/7页)
席锐咬牙:“那我刚才也没说错。事到如今,你总不能说你还不喜——”
“你出去。”秦隽低声打断,下了逐客令。
席锐骂骂咧咧,一屁股在帐篷里坐了下来:“我偏不。”
秦隽冷冷嗤声,薄唇还泛着接吻后的红,将肤色衬托得愈发冷白,面容也愈发英挺深邃:“行啊,那你坐着。”
他不顾席锐的视线,把昏睡的纪乔真揽在怀里,继续扣着他后脑亲吻。纪乔真过去抱起来绵绵软软,最近增大训练量,瘦得硌人,让他有些心疼。
席锐目瞪口呆,难以忍受秦隽的摧残,一拍大腿,不情不愿地离去。
就算纪乔真已经被渡送足够多的治愈力,依然没有醒来的趋势。秦隽没有回自己的帐篷里躺着,留在纪乔真帐篷里照顾他。
期间姜格也进来过,问他们需不需要帮助,被秦隽果断回绝。只要是照顾,就避免不了肢体接触。从今往后,照顾纪乔真的只能是他一人。
又过了两天,纪乔真从昏沉的梦境挣扎醒来。他眼皮一动,秦隽低沉磁性的嗓音落在耳边:“醒了?”
纪乔真含糊地发出一点声音:“嗯。”
“喝点水。”秦隽眉眼低垂,正要起身去倒热水,纪乔真意识渐次清明,自己在杯中蓄出水来。
秦隽眉头一皱,扣住他手腕,语气苛责:“刚睡醒,用什么异能?”
纪乔真没有答话,沉默地抽出手腕,兀自浅饮着那杯水。细细密密的睫毛垂下,在眼睑投下yin翳。他看起来很安静,气质中却不仅仅是乖巧,更透出过去没有出现过的疏离。
秦隽本也不苟言笑,惜字如金,纪乔真没有开口说话,空气陷入短暂的静默。
等到纪乔真喝完,秦隽去接那杯水,纪乔真自如地避开他的手,把水杯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全程没有碰他。
秦隽发现纪乔真态度不对,微微一滞:“在想什么?”
“没事。”纪乔真嗓音沙哑,眼尾泛着刚睡醒的红。
秦隽没想太多,纪乔真精神力解封,饱受常人无法想象的痛苦,连他也无法窥测,如今态度有异,应该是正常的。
他这副模样,倒是激起他征伐欲,如果不是精神力刚恢复,身子虚,他现在就想把他按在身下。
秦隽视线一深,掠过少年的唇,不再多看。
纪乔真醒来以后,大家没有在原地逗留,继续赶路。
纪乔真这次救了大家,精神力冲破新的高度,很多人想和他说话,但秦隽把他看得严严实实。大家渐渐也歇了心思,反正过去都是这么过来的。
只是没想到,秦隽还能在过去的管控力度下更上一层楼……
一路颠簸坎坷,数日后,他们到达目的地。这里过去是个简陋公寓,里面还有一些锅碗瓢盆。改造一下,建立一些防御措施,是个小型基地。
生存再次得到保障,一对三十多岁的夫妻因为激动,紧紧拥在一起。末世前他们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末世后才意识到生存不易,如胶似漆。他们一口一句我爱你,黏黏腻腻,边上人嫌弃得不行。
秦隽目光落在他们身上,若有所思,倒没有过多嫌弃。以前他对这些嗤之以鼻,现在却觉得,如果纪乔真可以弯着眼睛对他告白,好像还不错。
只是他没有和纪乔真说过喜欢,纪乔真也没和他提起过。是因为怕说出口了,惹得自己厌烦?也许他应该找机会告诉纪乔真,他其实并不介意。
新基地建成,纪乔真依旧住在秦隽房间,但一连拒绝了他好几次。秦隽逐渐意识到不对,某天晚上,终于没忍住把他按倒。
纪乔真依旧心不在焉,视线落在别处,不是过去被折腾狠的那种涣散,而是一种冷淡的空茫。
秦隽对他的走神非常不愉快,胸腔里翻涌起无名愠火,摩挲着他腿。根细软的肌肤,用凶狠的方式把他唤回神来,过去的承诺被抛到九霄云外。
纪乔真可以不用穿书的逻辑解释这一切,在梦里,他得知精神力被封锁的真相,所以神思恍惚。如果他的父母没有救下秦隽,他和秦隽一开始就势均力敌,他不用遭受任何委屈。
纪乔真状态接连持续几天,没有好转迹象。秦隽和他道:“我今天会出去一趟。”
“是吗?”纪乔真这才缓慢抬起眸来,顿了两秒才道,“一路平安。”
秦隽凝视着他,眸光渐深。在过去,纪乔真会在离别的时候送上一吻,但现在,连离别的话都说得冷淡。这让他胸口横亘着一股郁气,盯了纪乔真几秒,俯身堵上他的唇。在这个比以往都要凶戾的吻中,肆意宣泄心头的不快。
少顷,唇齿间仿佛能尝到血腥味。
纪乔真被秦隽扣着下颌,无法动弹,只能被迫仰起头。他皱着眉,除了几声轻唔,没说什么别的话。
昨天晚上程度激烈,今天起来仍感到疲乏,这时候他们不该做。但秦隽忍不住,穿着一身作战服,把纪乔真重新按倒在床,居高临下,草率扩。张。随着呼吸渐重,沉下身去,攻城略池。
他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他和纪乔真之间消逝了。但看不见,也抓不着。
秦隽想起席锐说过,连续很多天和一个人做,会容易腻味。从纪乔真的态度来看,难不成厌倦了他?
可偏偏他不觉得腻烦,甚至越来越不知餍足。
他们之间并不对等的认知让秦隽很不好受,也许是他给纪乔真的偏爱过盛。正巧,他这几天要离开,探查周边地形。趁此机会,让纪乔真好好反思。
纪乔真身体像紧绷的弓弦,直到他再也承受不住更多,秦隽撤身而出,沉沉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离去。
纪乔真把自己清洗干净,抿了抿唇。直起身子去供水,脚步还是虚的。
黎颂进到秦隽房间,发现床单褶皱到了一个新的高度。秦隽对纪乔真温柔了很久,这是许久不见的霸道。
他们以前都说,秦隽的伴侣应该有能力和他出生入死,这才没过多久,纪乔真就做到了。黎颂盯着那床单的褶皱,担心秦隽已经爱上纪乔真,但他想了想,依然没有给出肯定的答案。
时至今日,秦隽也没有承认纪乔真是他男友,没有表达过喜欢和爱。至少在他面前没有,他认为在他们面前出现的时间还算多。
黎颂始终相信,如果纪乔真和秦隽是关系明晰的伴侣,他可以从中找到蛛丝马迹。如今这蛛丝马迹不存在,他们可能还停留在床伴的层面上。
黎颂有些落寞地把床榻收拾好,从房间里出来。有人语气轻佻地问:“黎颂,你还待在秦队身边呢?”
也不怪他对黎颂充满不屑,今天纪乔真从秦队房间里出来,脖颈上都是咬痕,触目惊心。嘴唇也被咬出血珠,不知道被秦队欺负得多狠。黎颂照照镜子就该明白,他和纪乔真不在同一层次。纪乔真那是活脱脱的妖精。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还真不信有人愿意找虐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