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吃了我的米就是我的鸟(第2/6页)

存在有关于祸的壁画,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大荒经历过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样,或许只有问祸才知道真相,但以祸的性格,估计问了也是白问。

江渚猛地看向祸,祸似乎也在看壁画,但什么反应也没有。

江渚张了张嘴,愣是说不出话来,继续看壁画。

在老鳖的背后,有四只巨大的青铜巨舟,被无数人拉着。

每只青铜巨舟上站着一个裹着布条的木乃伊。

其中一个木乃伊似乎是女子,长发,身材纤细一些,就像江渚曾经看到的那副十日炙晒大地青铜棺中的女尸。

江渚:“……”

祸……竟然认识青铜棺上的木乃伊。

江渚因为才目睹过干尸旱地行巨舟的史诗画面,所以对青铜巨舟上的木乃伊印象十分深刻。

也就是说,他昨天看到的那追杀蓝色巨人的木乃伊也经历过无尽的岁月,活到了现在,并且没有休止地在击杀那些戴青铜面具的蓝色巨人。

这得是多大的连时间也无法抹灭的深仇大恨,怎样的悲哀和愤怒才能让人将厮杀变成自己永恒的宿命。

那些蓝色巨人曾经可是神征战大地的战士,哪怕被神遗弃了,但这个世间是神统治的世界,他们就不怕神的愤怒吗?

不过,神现在都不知道去了哪,留下的都是空着的神宫。

江渚继续看下去,壁画变得越来越宏伟震撼。

老鳖背上的人手持一巨弓,拉弓……射日。

江渚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因为壁画中,太阳开始坠落向大地。

和以前江渚听过的后裔射日的传说有些相似。

后羿射日的传说本就有很多不同的解释,有些人说后裔是一个人,有些人说后裔是一个族群,也有些人说后裔是一种精神的象征,后裔二字并没有具体的定义。

神话故事就是神话故事,没人会真的去思考其中的真实性。

江渚心道,和神话故事差不多的壁画,两个世界又一处相同点。

江渚继续看下去,第三幅壁画,那青铜巨舟上的木乃伊用巨舟拖着坠落的太阳,然后用青铜锁链将太阳锁在了高大的山岳之上。

江渚:“……”

画面之诡异。

这就是这座神宫壁画记录的内容,射日之战,本身就是永恒的传说故事。

江渚正诧异,这时,祸伸手将神宫中央的那棵树连根拔起。

死寂,那种死寂得连空气都无法流动的感觉。

江渚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祸直接提着树向神宫外走去,江渚赶紧跟了出去。

身后的神宫,墙壁又开始嘶吼了起来,除了愤怒不甘绝望,似乎又多了些什么情绪,就像被人侵门踏户,但又无能为力。

回到营地,祸直接将那棵看上去平平无奇的树立在了帐篷边上,然后拿出一把青铜匕首一刀割在了树干上。

江渚:“……”

树干流下白色的琼浆,散发着玉色的瑞光,香味扑鼻。

平平无奇的树,却流着琼浆玉液,看上去古怪到了极点。

祸拿来碗,接了一碗就往江渚嘴巴里面灌。

江渚喝得咕噜咕噜的,根本阻挡不住祸的行为。

玉色如奶的琼浆入口,冰冰凉凉的,还散发着清香,有点甜,就像是一种甘甜的饮料。

最主要的是,他热得跟火炉一样的身体,如同被冰水冲刷了起来,由内而外,好舒服。

好东西啊。

就跟吃了火锅喝上一杯冰饮,舒服到了极点。

咕噜咕噜一碗就喝光了。

江渚袖子中的小梦魇,斑,还有黑鸦尸狗都跑了出来,跑去琼浆滴落地面的地方,一个劲贪婪的舔食。

巫蛊是吃不同食物的,但这时竟然对这树干流淌的液汁没有反抗能力。

应该是好东西。

江渚看着还在流汁的树干,默默地将碗接了过去。

流地上可惜了不是。

只不过树干的伤口的恢复速度超出了江渚的想象,明明被青铜匕首割了一大个口子,竟然就那么愈合了。

小梦魇:“……”

张开嘴巴,用一口小奶牙咬在了树干上,看它咬一个洞。

江渚:“……”

可别将这宝贝弄死了,竭泽而渔不可取,他们要细水长流,以后养一段时间喝它一大碗。

江渚将巴拉在树干上啃得呜呜的小梦魇扒下来。

小梦魇小腿直蹬,叫得特别大声,放开它,它还没有咬穿。

直到江渚用勺子盛了一勺子碗里的汁液递到小梦魇面前,这小家伙才消停,一边喝还一边气呼呼地瞪着那棵树。

碗里面的汁液还有一些,江渚干脆分了些给斑和黑鸦尸狗。

江渚回头正准备感谢祸一番,没有祸凭江渚自己,哪怕他将网吧之类弄得如何的风生水起估计也是得不到这些东西的。

身后,已经没了人影。

江渚看了看天边,太阳升起,透过云层普照大地。

生肖也刚好看完小鸡回来,碗里还有点残留,正好让生肖舔碗,一滴也不能浪费,小梦魇看得气鼓鼓的,舔碗这种事情应该交给它,它最在行。

江渚看了一眼青铜棺的位置,若是神宫中壁画是真的,祸真的弑过神吗?又是什么原因厮神?

江渚不由得想起椒江大叔曾经说起祸的名字的由来。

祸,神之祸端,他曾经将神禁锢在深渊。

传说或许不真实,但总有一些传说在捕风捉影记录着些什么。

江渚不由得嘀咕了一句:“神到底是什么!”

生肖刚好舔完碗:“我知道。”

江渚都不由得一愣。

生肖道:“以前我不知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然后指着远处的一座山:“那里就有神,江渚你想看吗?我带你去看。”

江渚都惊住了。

这怎么可能?

将信将疑,但实在抵抗不住好奇。

生肖说的山算不上太远,走不到一刻钟就到了,也在焦土旁边。

说起来,江渚都没怎么离开过营地的位置。

他们在焦土内行走,还算安全。

等到了地点,江渚还在想,肯定是生肖胡乱的瞎想,怎么可能见到这个世界的神,根据他在神宫的经历,以及神创造出不死民和迦楼罗征战大荒的传说,神是恐怖的,怎么可能让人观赏。

但等江渚抬头,整个人都震惊得无法言语。

那是一座高大的山岳,虽然比不上他们营地旁边那座,但也十分高了。

一个和山岳齐高的生物,身体散发着火焰一样的瑞光,就那么被青铜链捆绑在山岳上。

那青铜链穿过了生物的每一块骨头。

山岳就像是牢笼禁锢着它,瑞光虽然不耀眼,但不知道为何让人无法直视,根本看不清楚光中具体的样貌,看到的是轮廓。

山岳齐高的生物肩上有一赤一黄的巨蟒,尾部盘在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