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2/2页)
书青冷着脸,不去看韦五睁大眼倒下去的身影,漠声:“韦五在办案过程中,徇私枉法,口出讳言,按金鳞令,杀之。”
一众金鳞侍卫跪下:“得令。”
霜鹂感觉脸上血混着灰流动,眼睫上面都溅到了。
她从未见过如此场面,一时间完全反应不过来。直到书青提着滴着血的长剑来到霜鹂身边时,她才猛地反应过来。
要杀她了吗?
不...
她身子瑟缩,死命挣扎,那柄长剑还是直直向她挥来。
闭上眼的那一刻,伶俐的风划过她的脖颈,鸡皮疙瘩起来的瞬间——
那柄刀突然解去了她手上的绳索。
她睁开眼,看着断成几截的绳索,愣愣地看著书青。
“书...长官。”
书青不是很耐烦:“殿下让我放你出宫,你随我来吧。”
身后的金鳞侍卫装作一副没有看见的模样,谁不知道他们首领和殿下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即使如今殿下被废了,首领又怎么可能容许别人在他面前那么说殿下。
也就韦五那个靠葭妃娘娘关系进来的关系户,才敢三番两次地触首领霉头。
霜鹂愣了一秒,下意识地看向了昏迷的殷予怀。
她吞咽口水,抑制住自己看向那柄滴血的剑的眼神,轻声道:“殿下,昏过去了。”
书青不耐烦,一把将剑扔到地上:“不用你管,就是我,也管不了。胆敢伙同前朝谋反,殷予怀就是死了,我也没办法。如今陛下吩咐,圣旨已下,殷予怀太子之位被废,关押在东宫废院之中等待候审,如今昏过去,又怎样。他,他就是死了,我又有什么办法。”
霜鹂几乎是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了,书首领的意思是,他虽然能够应殿下,帮她出宫,但是只是因为是她这种无关紧要的人,所以相关的无关紧要的事情,他可以无关紧要地做。但是如若是真正与殿下有关的,殿下真正需要的帮助,书首领其实是什么都做不了的。
虽然书青话说的不耐烦又气愤,但是霜鹂还是感受到了那股浓浓的无奈。
她又想起那双绀青色的眼眸,淡淡地看着她,随后说了那句:“放她走吧。”
霜鹂握紧拳。
书青也冷了声:“走吧。”
走...吗?
霜鹂起身,踉跄了一下,她回头看向昏迷的殷予怀。润如玉的脸此时已经开始发红了,看着便知道烧得厉害。如今又是雪天,如若没人照顾,会死的...
霜鹂缓慢将头转过来,她虽然在东宫生活了半年,但是除了雪院,她其实哪里都没有去过。那位大人从她入宫之后,便再也没有联系过她,她虽然常常说宫中就像牢|笼...
她厌恶宫中压抑的一切,但她...
霜鹂转身,又是看向殷予怀。他孤零零地昏睡在木椅上,好看的眉蹙着,浑身都透着一种脆弱的病气。
她此时已经走到了门外,外面飘的雪细细地落在她身上。
寒凉传来的那一刻,霜鹂又是想起了那句。
会死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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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文案————
作为侯府庶女,姜婳平生做过的最大胆的事情,就是在兄长好友谢欲晚被人设计时,自荐枕席。
谢欲晚是当朝最年轻的丞相,风光霁月,位高权重,如若不是这场阴差阳错,谢欲晚本是姜婳一生都难以触碰的人。
一番云雨,众目睽睽,姜婳如愿成为了丞相夫人。
姜婳自知自己对不住谢欲晚,故而对他百般迁就。
她是谢欲晚最贤良端庄的夫人,也是谢欲晚最忠贞不二的情人。
她原以为,这十年,即便谢欲晚不爱她,也该敬她、惜她。
直到那年冬日,她去书房送上暖汤时,在门外听见他语调清冷,恍若寒冰:“自毁清誉,小人所为。”
那年的雪很冷,一个失神,姜婳不小心跌入湖中。
再睁开眼的那一刻,她回到了十五岁那年。
此时兄长正领着谢欲晚进门,她看着这个日夜朝夕相处了数十载的夫君,娴静而陌生地行了个礼。
姜婳想,她再也不想嫁给谢欲晚了。
*
谢欲晚重生之后,一直等着姜婳的算计。
就在他以为一切都会按部就班发生时,他眼睁睁那杯含着迷情香的酒,被姜婳浅笑着送给了隔桌的书生。
通透清醒大美人x清冷高岭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