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儿打了一个冷战,脚下一滑——不过,他抓住了。他牢牢地抓住楼梯,一动不动,那女人则在对他说话。她眼睛又大又鲜活,嘴唇动来动去。她已受了伤,但不想报复他。她只想知道他的名字。她很高兴能见到他。她那湿润的眼角,就是因为见到他而高兴的缘故。而孤儿则在想——兴许——他自己便如同一把铁锹、一支开罐器,抑或是那些散落的锈迹斑斑的物件,也是一样能被找到的东西。他能被找到,而且有人已经找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