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第2/3页)
应该是二十二岁。
他想想,不过周屿白确实比看上去要幼稚一些。
探头进门检验成果的助理李元一拍脑门:“啊,应该是漏了一个2!幸亏你发现,我回头跟工作人员联系,明早紧急带一个带[2]的气球过来补上。”
周屿白其实不喜欢这种充满童真的布置——没办法,生日现场总是会显得很活泼,配色也会很鲜明,就会显得有一点像游乐园的布景。
地面上甚至也留了很多气球,像“地’雷”一样,周屿白小心地绕着走,躲避着踩到的可能,结果还是有没注意的时候,只听“砰”的一声,气球先炸了一个。
周屿白僵硬地扭头:“是谁做的策划,往地上放气球,这是什么逃生游戏吗?还设关卡?”
助理李元在周屿白看过来之前,赶紧憋住压下到嘴边的笑,干咳一声:“……嗯,没关系,破了的气球明天还能补。”
林项北绕过地上的气球,他一旁的边南一则反其道而行之,在听到李元说能补之后,就兴奋地开始蹦蹦跳跳地踩气球。
“砰!”
“砰砰!”
接下来好像放礼花一样,边南一蹦跶着玩得不亦乐乎,权哲堵着耳朵,忍无可忍地揪住他的衣领:“你给我等会儿!别玩了!”
万柏弹了边南一一个脑瓜崩,视线一凝,新奇地蹲下来捡起一个破掉的气球,看向周屿白:“周白,小边踩到了你的小二。”
周屿白正要坐下来的动作一顿,黑着脸抬头:“什么乱七八糟的。”
万柏拎着破气球晃悠着:“喏,你的二。”
周屿白定睛一看,是他“22”岁生日少了的那个“2”。
周屿白:你讲话再这样不清不楚,我可能会告你名誉权。
助理李元放下蛋糕和外卖就走了。
行程太紧不像刚打歌结束,没时间让周屿白去吃烤肉了,就凑合一下在宿舍先过了,之后再看有没有时间补上一顿正式的饭。
考虑到行程表中马上就要拍摄香水广告,跟CD的合作很多人都在盯,因此上镜效果格外重要,蛋糕买的很小,就是意思意思,外卖也清汤寡水的,看着有些心酸。
好在周屿白本人不觉得心酸,那就还算一个寻常生日。
林项北将蛋糕从盒子中取出来,抽出附赠的小皇冠,折叠成帽子,示意周屿白低头:“要不要戴?”
万柏正想摆手,跟林项北说周屿白怎么会戴这种东西,就看到周屿白特别自然地侧过身,面向林项北低了低脑袋:“嗯。”
万柏眼珠子跟弹簧一样,差点掉出来:“……???”
正努力从鸡汤中找到鸡腿的权哲,好不容易捞到了,一抬头看见这一幕,鸡腿一个手抖,“啪叽”一下又掉回了汤里。
什么情况?!
周屿白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身了吗?
练习生时期,顶着一幅嫌弃的棺材脸吐槽“别靠近我”的那个是谁??
边南一难得是最淡定的一个,他从饭团中抽出一点精力来,扫了一眼就见怪不怪地埋头干饭,颇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意味。
他含糊不清地表示:“都是&%#¥……”
万柏看着边南一一口塞好多的样子,估计老幺是饿狠了。但他什么都没听清,出于对未知的好奇,万柏凑过去问了一句:“小边,你说什么?”
边南一想使劲先咽下去再说,但实在咽不下去,只好努力发声:“呃,我嗦,那是&¥#¥%*……”
万柏:“再来一遍!”
边南一拍了拍胸口辅助下咽,试图大声回答:“窝嗦——”
光顾着大声想让万柏听清了,他没控制好,饭粒冲破了嘴巴的包围圈。
下一刻,世界都安静了。
甚至随着万柏的苏醒,而逐渐褪色。
万柏:“……”
万柏:“!!!!!”
他僵硬地、颤抖着抬起手,从自己的肩膀上,摸到了一些饭粒。
万柏像是无法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缓缓转过身时,还带着一丝呆滞的卡壳:“……边、南、一。”
边南一终于能演下去了,并且在慢慢后退,以求安全。
万柏杀气腾腾地回过了神,咬牙:“边!南!一!!”
边南一试图开口说完整:“呃哥,首先我不是有意的,其次我是想告诉你——”
告诉你’那是阿北问白哥的,上刀山他估计都同意’。
可惜,他没能说完,就被万柏追得到处乱窜,打断了思路。
难得边南一真相一回,却被打断了施法,使得万柏错过了接近真相的机会。
两个人上蹿下跳,在满是气球的客厅内展开了追击战。
在“砰砰”“砰”“砰砰砰”,这种鸡飞狗跳的追逐战中,林项北跟周屿白已经习惯了队友们的吵吵闹闹,正在丝毫不受影响的继续戴生日帽。
周屿白也不接过来自己戴,就这么略低半个头,等林项北给他戴。
这个生日帽有点小了。
估计是蛋糕订的太小的缘故,送的帽子也是小号的,也可能是店员看蛋糕尺寸小,以为是小孩子过生日,特意选的。
小小的生日帽不好固定,林项北花的时间久了点,想把他卡在周屿白的发间,手在周屿白有些发硬的发丝间掠过。
林项北是在专心戴帽子没错,但对耐心低头等的周屿白来说,就很像是林项北在揉他的头发。
周屿白像第一次被rua毛的阿拉斯加一样,陷入了严肃的沉思中。
他有点高兴,又有点不解。
每次林项北揉边南一脑袋的时候,周屿白都会维持冷静优雅地盯上一眼,随后记上一笔边南一。
不过他以前本身是很逃避这个行为的,但现在他很高兴,高兴到甚至有点想眯起眼睛,将这个跟林项北接触的时间拉得很长很长。
小的时候,他妈也喜欢摸他的脑袋,然后小周屿白就会面无表情地熟练躲开,并警告自己的妈妈:“别摸脑袋,会长不高。”
他妈就用一种执着且控诉的眼神看着他:“但是我想摸。”
于是小周屿白就会提醒他妈:“你还有一个儿子,去摸我弟。”
他妈就恍然一笑,去祸害蠢弟弟了。
所以从小的时候,周屿白就会将这种他不能接受的行为转移到他弟身上去,而现在,当林项北的手掠过他的头发时,周屿白甚至有一点享受这个过程。
周屿白面无表情地顿了顿。
他垂下眼睛,有点迟疑,有点踌躇的心想。
我好像哪里不太对。
但是这种不对他完全不想深究。
第一次被顺毛的阿拉斯加周白,很快将这个微不足道的问题抛到脑后。
林项北左右看看:“戴好了,你试试会不会掉。”
本来应该是不会掉的。
但是周屿白特意、不是很显眼的用了点力道,让帽子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