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孤岛迷云4(第2/2页)

最后,他微张着嘴,打着颤用湿闷地气音发出悠长地呼吸声,连舌头都没收进去。

【你他妈这是搞什么?】

【窝草,老婆救救我,我快要死了!】

【啊啊啊啊啊,不愧是我老婆!我老婆好好好好好好可爱啊!】

【救命,我炸了!!这就是老婆被那啥了,然后那啥了之后的那啥脸吧!】

【楼上你的屏蔽词有点多,但是我和你想得一样!】

本来人就少,现在棚内更是安静无比。

简宴西声音略微有些急促:“ok,这条过了。”

就像是找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事情那样,简宴西又补充一句“很不错”捏着剧本跑去看这几镜应该怎么衔接。

简宴西醒来都以冷漠、少言著称,很少会在除了训人之外,表现得如此急躁。

“你们过来,看看这段,拍得不错。”

林招云僵硬地披了件外套,心里和886吐槽:真的好怪啊……

886:【确实。】

林招云:你也觉得怪吗?

886:【有点吧。】

看林招云整个人都红了,像是下了锅的虾子,886就没说:他之前看得多了去了。

他什么都见过。

他是见过大世面的统。

薄知秋也聚了过来,半搂着林招云的肩,一起弯身去看。

镜头里正好到了最后一幕,漂亮的小脸,刘海碎发让一点点湿汗汲湿,半散半贴在额间,颤着眼睫迷离地吐着气。

翘着睫毛望向镜头时,探头贴近看视频的二人,均是呼吸窒住,瞳孔都像是缩了似的。

林招云尴尬得不行,结结巴巴解释:“这里是被薄老师挤得有点难受,才这样。”

在林招云做这个表情之前,薄知秋当时他正好低下头靠在对方肩窝上喘气,所以这个表情他是没看到的。

他跟着简宴西又看了一遍,视线落在对方粉白的小脸上,眼角直跳。

“好了,咱们拍下一镜吧……”林招云甚至想伸手去挡。

简宴西一直坐着,林招云和薄知秋站着,一遍播完之后,显示器黑了几秒,黑漆的镜面上倒影出林招云的细窄的腰腹。

皮肤上像是被撞红了一大片。

因为很白,所以显得极为明显。

简宴西忽然凑近去看:“怎么这么红,过敏?”

面上已经红粉一片,听他这样问,林招云快速蜷着手指拢住外套:“不是,就是、就是薄老师撞的……”

要去准备下一镜,林招云赶紧走开。

简宴西愣住了瞬,好一会才回过神,目光又回到显示屏上,好一会,他才对着众人喊:“86回还有最后一镜。”

薄知秋叼着烟靠在床头,林招云小心翼翼地靠在他身上,抿着唇微合眼皮,眼睫还在颤抖,像是还回味着什么似的。

看林招云这样,薄知秋“啧”了声,忽然问:“我是你勾的第几个?”

林招云刚要睡觉,被这样问,露出很委屈的表情。

“我、我没有勾别人……”

薄知秋明显不信,但也没说出来,磕灭烟头:“睡吧,明天还有事。”

夜深人静,古镇里几乎没有任何人声,林招云逐渐感觉到困倦,皮肉贴着薄知秋,慢慢地睡着。

深夜,床头只余着一盏床头台灯,床顶是几方红色纱绸,在红木大床上偶尔晃荡。

纯古风的民宿,略有些潮湿,连被子里都潮乎乎,脚尖往下伸就会下意识缩回来。

半夜十二点半,林招云被憋醒,朦胧着眼下床往卫生间走。

他仔细地洗手,连指缝间都搓洗得十分干净。

睡意依旧,他还有些累,腰部往下都感觉发软,洗完手关掉收龙头,他缓缓地抬起头。

镜子正对着玻璃窗,可以隐约看到外头的街道。

一张脸在林招云的视线下,无声无息的,缓缓地入镜。

黑青面,长獠牙。

“啊……!”

林招云跌倒在地,踩着湿漉漉的青砖地板,脚腕在上面踩滑了几下,连续跌回来几下。

窗户外那张青面獠牙的脸,像是看了一眼他,缓缓地离开。

薄知秋敲敲门:“怎么了?”

与他推门而入

卫生间灯光青白昏暗,林招云漂亮的脸像是比平日还要白皙很多。

他蜷着腿蹲坐在角落,额间满是细汗,唇缝张着:“有、有鬼!”

薄知秋皱眉,“嗤”了声打开窗户去看,外头什么都没有。

这时候镜头往下移。

在窗台外头下面的青石板上,留着一串湿漉漉的脚印。

……

别看只有几个镜头,拍完天色已经黑下来,一路回别墅时,路上不太亮。

这段路两边都是森林,略显阴森,林招云心里还满是那张青面獠牙的脸。

林招云忽然就想起昨晚半夜起来时,门外湿漉漉的脚印,倏然就觉得凉风刮进他的裤管,霎时间就像是什么勒住了他的脚腕。

背后发紧。

林招云越想不去看四周,眼神就越不听话。

右边的小空地,他忽然有点想起来,是那次开机仪式,他看到有人影的地方。

这么一想,他就更忍不住。

眼神不由自主地就移过去。

林招云脚步将在原地,脑子一片空白。

刚刚那张青面獠牙的面具就被挂在空地旁边树上,慢慢晃荡,影子一左一右,面目若影若现。

忽地有人从身后拍了他一下,他吓得差点飞起来:“啊……!”

转过头,池野站在身后。

“吓到你了?”

林招云面色苍白,抿着唇摇头,回过头再去看,那面具不见了。

“今天你有亲密戏?”池野跟着林招云往前走。

林招云有意无意地贴着他,因为池野略显粗犷的酷哥五官在黑夜里竟然让人有安全感。

“看起来薄老师很认真卖力。”

“什么……?”

他像是入戏了那般,真当自己是个备胎,带着酸臭的妒火,点了点被风吹起衣摆下的那截细窄的腰腹。

“这里,还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