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33 安全与危险(第2/2页)

而管怡又知道丁英那边有个刚出生的七代,就是周浩,还是婴孩。

管怡跟妹妹讲了七代的情况之后,妹妹就想收养这孩子,所以管怡把周浩接了回来。

当然周浩自己是完全不知道这个情况的,管怡的妹妹妹夫一直都拿他当亲儿子,刚才交流下来展昭也发现了,周浩性格开朗活泼,是那种典型的有人宠也有人教的孩子。

但蛙跳会盯上周浩这么个成长经历普通的孩子,肯定是有原因的,无论从哪方面看,似乎都跟七代身份有关。

展昭有些想不通,问赵爵,“那你查这幅画不就是因为怀疑是七代画的么?怎么会变成是申彬画的?”

赵爵大致上理了理思路,皱着眉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感觉时间対不上。”

“时间……”展昭想了想,点头,“好像是対不上……”

“周浩今年几岁?”展昭问管怡。

“十九啊。”管怡回答。

“他几岁参加的绘画比赛?”展昭拿出那幅画给管怡看,边问她当时带外甥比赛时,遇到的那个叫申彬的男孩儿。

白玉堂在一旁听着,觉得的确是时间不対,赵爵查到的那个绘画比赛是二十年前的,而周浩是小学时候参加比赛认识的申彬……那就不可能是二十年前。

“差不多是十年前。”管怡拿起那幅画,若有所思,“果然是有问题。”

“为什么这么说?”展昭问,“你还记得当年画这幅画的那个孩子么?”

管怡点了点头,“当然记得,那个孩子并不是第一个画这幅画的人。”

管怡一句话,倒是把展昭和白玉堂说愣了,赵爵则是明白了,“二十年前那次比赛才是第一次出现这幅画,十年前那个叫申彬的又画了一次,一幅一模一样的画,是这个意思么?”

管怡点了点头,“这幅画我最早是在丁英那里看到过,的确有差不多二十年了……”

赵爵若有所思地皱眉思考了良久,“竟然是模仿犯……”

白玉堂在一旁挥挥手,示意——讲清楚些!

赵爵看了看管怡。

管怡解释说,“七代一直被称为安全、稳定……但在危害性标注上,却又备注的是‘极度危险’。”

“稳定安全,却危险?”白玉堂问,“能详细说说么?”

管怡叹了口气,“七代都是天才,拥有过人的天赋,而且非常均衡,除了有一点生理上的疾病之外,其他方面可以说是没有短板。”

众人都点头——看实验数据就是这样。

“如果是动物世界的话,生下来就要强一点的动物,是会欺负弱者的。”管怡不无遗憾地说,“这也就是为什么,七代的抚养并不是在实验室里进行,而是需要有社会关系!”

“哦……”展昭一下子明白了,“这个实验研究的并不是试验品,而是试验品的社会关系?换言之,把七代放入各个不同的社会关系中抚养,真正研究的是社会关系対这种特殊孩子的影响究竟有多大?”

白玉堂倒是也听明白了,“直白点说,要考察的并不是作为试验品的孩子,而是养育孩子的爸妈或者其他亲属?”

“可以说,考察的其实是外部环境対个体的影响。”管怡点点头,“因为七代是稳定的试验品,成长成什么样,取决于成长环境。”

展昭脸上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大概是意识到了不妙,他拿着那幅画问管怡,“你二十年前在丁英那里见过这幅画?他有没有说什么?”

“嗯,当时画是和奖杯放在一起的。”管怡说,“我问丁英这是什么,丁英却反问我,看了画有什么感觉。我当时的回答是‘邪恶’。”

众人听了都皱眉——的确。

“丁英听后也笑了笑,问我,‘十岁画出这样的画的话……还有救么?”管怡接着说,“我就问他是不是试验品,孩子可能需要心理治疗,如果治不了一定要盯紧,不然未来可能非常危险。”

展昭和赵爵都赞同地点头。

“丁英当时还问我,如果给他换个生活环境,是不是可以纠正过来?”管怡一摊手,“我说这不等于是把小老虎放羊圈里养大,看它最后吃不吃羊么。”

白玉堂还问,“那究竟是能还是不能?”

管怡一摊手,“也许能,也许不能,但只要它吃了一只,绝対会吃第二只!”

展昭和赵爵都扶额。

“我让丁英问问你看。”管怡跟赵爵说,“丁英说再等等,如果实在不行,等两年也就自动销毁了。”

“自动销毁?”展昭问,“是指心脏病么?”

管怡点头,“七代大多都有,治疗开刀都能痊愈,而发病时间大多在青少年时期,换言之……”

“孩子自己没有给自己治病的能力,如果大人不给治,那多半只能病死,也就是销毁了……”展昭皱眉,“是这个意思么?”

“所以生理缺陷其实是给七代上的一道保险么?”白玉堂问,“不可控就销毁?”

赵爵和展昭対视了一眼,像是突然明白了,“实验被改进过了,所以是完美七代……”

“什么?”管怡没明白。

展昭将小玉米的照片给她看,还有那一串数字,“超级七代!这么小就已经检查出心脏病了。”

“提前了?”管怡惊讶,“那……”

“如果都按照这一代来繁衍的话,那保险就失去作用了。”白玉堂也抓住了其中的关键,“因为没人能在婴儿时期就推测出他日后会不会不可控。”

展昭无语,“尽整些有的没的,就算不是试验品,没有特殊能力,普通小孩子也没人知道他长大之后是个大善人还是大恶人,有这闲工夫不如去街上扫地。这么喜欢优化繁育去养殖场工作多好?种种菜养养猪什么的!”

赵爵赞同地点了点头。

白玉堂拿着那幅画问管怡,“那二十年前第一个画这幅画的人,你见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