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1995·春 ◇(第3/4页)

素素也烦,一颗心扑通跳个不停。她自己的事儿没搞定呢,青豆那边就......进展也太快了!

虎子骂了一句:“草他妈的顾弈。”他心里一鲠,难受得像自己老婆被......好吧,像自己女儿被......了。

刚刚他和素素想进屋吵,结果走到门口,里面传出明显的男女低吟的声音。像是说话,又像是哼哼。素素问,里面有谁啊?傅安洲女朋友?虎子说是顾弈和青豆。素素一愣,就他们俩人?虎子迟疑了一下,点了头。

然后他和素素慌了。来不及处理自己的事,脚步乱糟糟地下了楼。素素知道青豆和顾弈算是在一起了,但不知道进度这么快。在她心里,豆子还是个听她说初w会害羞的小姑娘呢。

吃饭的时候,虎子看他们两人清纯得拉个手都要忸怩,哪里像是能一步到位的关系。他也颇为震动。

他们站在楼梯口,一来一回地骂顾弈,可真不是个人。

傅安洲回来之前,他们卡在了乳胶套的问题。素素问,他们有那东西吗?虎子说不知道啊。素素说,顾弈懂吗?虎子说,我哪里知道他懂不懂,我又不是他的内裤。素素奇怪,你们男人不聊?虎子朝天看,避开眼神,“我们只聊自己单独的那部分,两人之后的事,不聊。”

此刻,三人在房里,有两人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只有傅安洲惦记醪糟这么放不好,起身给他们放到门口。

虎子跟在傅安洲后头,以为他不要脸地去听墙角,一把拽过他:“你干吗?”

“豆儿刚想吃醪糟。”方才青豆说要吃醪糟的时候,两眼发光,感觉挺馋的。他放门口,这样他们一开门就能看到。

虎子压低声音骂他:“你长点心,你惦记她吃不吃醪糟?不怕顾弈那个醋缸子?走走走,别管她,饿不死。”

傅安洲牵唇低笑,收回放醪糟的手,转身道:“那算了。”

素素倚靠门框,想起之前自己每逢生理期都要胆战心惊、祈祷信佛的时刻,心里越发恨顾弈。他最好懂,不然弄死他。学白上了!

虎子看她臭脸,知道她在想什么,也叹了口气,跟个过来的老人似的:“都要经历那一步的。”

“放屁。男人就是靠不住。”想起来就气。素素经历过的两个男人都不懂这事,还信些歪门邪道,诓她,说控制住就行了。其实这事儿,控制住,搞外头也不一定,他们男人懂个屁。

她太知道女人耳根子软,青豆的耳根子更是,一阵热风就能融化。

前几年,工商局发文,禁止刊播有关x生活产品的广告。

所以这几年虽然需求很大,但年轻男女一直偷偷摸摸,常是先孕后婚,糊弄了事。只有夫妻敢正大光明领这东西。

听单位同事说,以前这东西少,父母那代人用完这东西,得拿清水冲一把,检查漏不漏,再细致地擦晾、卷起,待下回使用。素素的东西是孟庭塞给她的。孟庭知道她跟小海在一起,便想办法给她弄了点这个。

但素素这会手边没有啊。

实在太焦虑,虎子和素素两眼对视,决定给他们找一个。楼里有对喝过洋墨水的夫妻,他们认识,虽然不一定有这东西,但开个口问问应该没事。

青豆是别指望了,问都不问。素素决定厚脸皮,帮她去搞一个。很顺利,没几句话,就要到一个。货比她用的那个高级,塑封包装,是进口货。

最终,那个醪糟袋子还是挂在了门上。

里头,塞了个塑封的小家伙。

-

一门之隔的屋内,青豆热得失控。

“好热!”

顾弈给她顺毛:“现在给你扇了,等会他们来了,你不能掀裙子。”

方才门口传来虎子的声音,青豆还大开大合掀裙子扇风。顾弈只能给她捂好,结果她哼哼唧唧,嫌他手热。

“我知道!你以为我喝多了吗!”青豆气,“怎么可能当着别人的面掀裙子呢!”

“你最好是!”顾弈看她迷迷糊糊,状态在傻子和精明之间来回,十分不信任。

门口脚步和说话声来来去去,顾弈听到好几个人,但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没进来。过了会,门上传来一道细微的敲门声。顾弈等了等,没等到他们进来,于是门把一压,砰一声钝响,鼓囊囊的醪糟掉在了地上。

两层塑料袋,内袋满水打了扣,摔在地上本来就很容易爆,偏偏有个硬物。

套子尖锐的齿状口子划破内袋,甜汤溢出,在外袋底部越积越多。

青豆闻见了醪糟的甜香,走出来拎起内袋,看下面在滴水:“是不是摔破袋了?”

等她拎起内袋,顾弈才看清底下那个塑料是什么。他本来以为是个什么新式折叠勺子。

见甜汤一路撒,他拦青豆:“哎哎,你别拎出来。”

醪糟滴滴拉拉,根本来不及放回或是补救,青豆反射地用嘴堵上了那道口子。

一袋子甜汤,她咕嘟咕嘟五六声,全部下肚。喝完汤,青豆手黏糊糊地拆开袋子,开始吃甜糯米。像啃包子一样,与顾弈分食。

顾弈捏着手心剌手的家伙,好笑地询问青豆:“你不会又醉吧。”

趁他们下楼,他给她掀裙子大力扇了会风,她说不那么热了。顾弈猜她酒劲下去了。这袋醪糟下去,估计还得热。

青豆白他一眼:“怎么可能,醪糟我从小吃到大的。怎么可能醉。”

顾弈不知道女人的话不要相信这个道理。他信了程青豆。

结果,他人生的第一次边y,就交待了她。虽然是早晚的事,但她如此热火朝天,嘻嘻哈哈,主动翻滚,他真的没有招架之力。

顾弈数次看向那几个混蛋给的东西,最后还是忍住了。

青豆发丝四散,像朵欲碎的花儿,盛开在泛黄的旧公馆。他撵着花瓣儿来去,最终没舍得。可能还是有点毛病,想在一个好点的地方,一张没别的男人睡过的c上。

-

青豆睡完长长的一觉,再醒来,羞得不能语。

虽然肌肤的感觉已经褪去,但记忆里,身体每一片,都有鱼鳞颠倒的波光。

落地床外,顾弈长腿一架,坐在露台抽烟。

手上捧着那本理想国,正借月光阅读。

投影没关,钟楚红那张脸从下午到夜晚,一直辛劳定格在荧幕。颠簸时,他擦着她,问她真想假想。青豆与他的赤诚时分,还是说了假话,她挤着调皮的酒窝,逗他说,她不想,她怕的。顾弈低笑地跻身山缝中的潺潺溪流,假装信了,说,行,等你想了再说。

这份鼓胀的幸福一直荡漾在青豆的心头。酒精消散,她愈加清醒,但幸福没有褪。可能,在她心里,顾弈一直很霸道,诡计百出,下午是该驰骋到底的时候,但他没有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