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2/2页)
这是江月蝶心中最大的困惑。
温敛故慢条斯理地开口:“我奉师长之命,随师兄一道探查傀儡师之事。地牢地形复杂多变,又涉及到多条人命,师兄生怕人手不够,便让我一起来了。”
这解释合情合理。
江月蝶点点头,又问道:“你先前地牢里到底为什么隐瞒身份?”
昏迷时还好糊弄,醒来后越想越气。
“别说是我认错!你分明好几次可以解释,却偏偏戏弄我!”
温敛故抬起眼,轻轻叹了口气,语气温柔。
“当时你神志不清,根本听不进话,又只信任‘楚越宣’,在下只能将计就计。”
“至于戏弄……”
温敛故微拧眉头:“江姑娘这话又是从何说起?”
江月蝶道:“你让我一遍又一遍重复。”
温敛故放下稻草,神情无辜又茫然:“重复什么?”
“重复、重复——”
想起当日情形,江月蝶几乎要说不下去。她深深吸一口气,又狠狠地剜了温敛故一眼,才破罐子破摔地闭起眼开口。
“重、复、对、于、温、公、子、的、喜、爱、之、情。”
太羞耻了。
对于江月蝶来说,将这句话说出口,简直无异于公开处刑。
江月蝶说完后耳朵都红了,立刻低下了头才悄悄睁开眼。正因如此,她也错过了温敛故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
她抬起头时,温敛故唇边的笑意已经敛了几分:“此事并非是在下有意戏弄,只是当时情急之下迫不得已。”
“江姑娘请仔细想想,当日在地牢时,可是觉得头脑发胀、胸闷气短,甚至最后眼前越来越模糊,什么都看不清?”
好像还真是。
江月蝶仔细回忆了一下,随后狐疑地点了点头:“我以为是地牢闷热的缘故?”
她将信将疑地盯着对方,不知他葫芦里又卖什么药。
温敛故轻叹了口气:“你并非是被热得头脑发晕,而是中了十香软筋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