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2/2页)

就为了这件事,劳师动众,好生折腾了一番,夏旅思每天不出正厅的门,就吩咐小竹子把所有人组织好,逐一登记,排着队来她面前见面,领赏钱。

为此夏旅思又连着三天逃学了。夫子气得吹胡子瞪眼,又拿她毫无办法,就没见过这么不怕夫子的学生,夫子亲自差人来请她去读书,夏旅思都不肯去,她只有一个字。

“不!”

两字。

“我不!”

待到第四天,所有人都已经看过了,但夏旅思还不肯去上学。小竹子苦笑说:“世子,今天是夫子亲自来逮你去学堂,您真不去?”

夏旅思坐在书桌后面在宣纸上写字,她搞得一手墨水,语气还特别有理:“不得空。我在这也是练字啊,你看我正在写字。”

“可是,我感觉夫子要出绝招了。”小竹子说。

“什么绝招?”夏旅思好奇地问。

绝招就是,夫子忍无可忍,他去长公主面前告状去了,他治不了驸马,自然有人治得了她。夫子拱手立在段泠歌桌案旁说:“夏驸马殊为特殊,虽然已通晓人性,可是玩心重、不谙世事,就如同三岁小儿,学业需缓缓而行,徐徐图之也~”

段泠歌耐心地听了夫子说道一番,她表情未变,只是嘱咐了几句让夫子多上心段溪的学业,然后就让夫子回去了。段泠歌表情沉静地继续写字,但是夫子一退下,小娥就忍不住捂嘴笑起来。

段泠歌抬头问她:“你笑什么。”

小娥笑说:“夫子八股得好有趣,明明是来告状的,偏偏每句话说的都是好话。但是好话里,又暗搓搓的——说驸马玩心重,教她学习要像对待三岁小儿。这不明摆着暗搓搓吐槽驸马是痴儿,只有三岁心性,所以教她读书只能徐徐图之,教不好也不能怪在他夫子老人家头上。”

“那么问题来了,这驸马一会痴一会机灵,一会让人恼又一会让人欢喜,那么她是痴还是不痴,是傻还是可爱呢?嘻嘻!”小娥捂嘴笑着说。

段泠歌本是不爱笑的人,被小娥这么一说,想起夏旅思这个人的种种,顿时有种又恼又无奈,最终只变成忍不住嘴角上扬,让人忍不住笑意的感觉来。

段泠歌无奈地轻叹,似乎在喃喃自语地低声说:“这个人,三天不罚,就生事!近日忙得无暇理会她,竟就胆敢日日逃学,惹得夫子这种有天大耐性的人都来告状了,这御花园后山上的猴儿都没她那么会搞事。”

“蓝陌。”段泠歌朗声说:“去吧那涩口的柿子给我带过来。”

“得令。蓝陌这就去请思世子过来。”涩口的柿子是从未听过的新名词,但是蓝陌对长公主的命令,理解得透彻无比,半点没有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