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依赖(第2/3页)
最后,还是大众的反对之声太过强烈。最后几个宗门出来,让他们限制炉鼎的数量,不要害死人,才稍微压了下去反对的名声。即便如此,合欢宗的名声依旧不好,众人暗下称其邪魔外道,但是合欢宗自己却不管。
然而还有重要的一点事,这种名声上的不好听不止针对使用炉鼎的人,还针对那些被迫害的炉鼎。说他们不自持,出卖自己的身体。让受害者也没有办法辩解。
当然,合欢宗这类人是少部分,大部分都对房中之术这一道排斥不已,认为少有能飞升者,也是因为少,让谢南衣没想到,有一天这种事居然会发生在身边的人身上。
不过不管合欢宗说得是不是真的,这几个人谢南衣确实没一点好感,冷声说道:“若是不会说话,便将嘴闭上,小心蛰了舌头。”
几个人本来想看看池渊、洛渔的笑话,没想到被他骂了,神色都很难看:“你是什么东西的,敢……”
锋利的刀刃落在他们颈部,没有人看到牧奕是怎么出手的,那人便已经距离死亡一步之遥。
谢南衣拍拍牧奕的肩膀,示意他放下来,然后笑着说道:“别这样,伤了大比的和气,这种不会说话的东西,总是不受待见的。”
牧奕听出弦外之音,放下手中的剑。那几个修士却以为他们怕了,正要口出狂言,张开嘴却发现自己一句话都说不过来,而且他身边的人全都一脸惊恐地看着他,指着他的嘴。
这人心里忽然有些发寒,正想要查看自己的情况,却发现刚才和他一起嘲讽的人脸上同样有了变化。
他终于知道自己变成了什么样。
肿胀的嘴仿佛中毒一般青紫,脸也肿了起来,并且身体忽然不受控制匍匐在地上,像是癞□□一样,可笑不已。
“这是怎么回事!”合欢宗掌门「姗姗来迟」,望着几个弟子狼狈的模样,指着神梦山庄说道,“你们做了什么?我告诉你们,大比之外是禁止私斗的,你们这样,会被取消大比的名次。”
“你是谁啊?怎么一说话,便这么大的臭味。”谢南衣掩住口鼻,故作不喜,“你们弟子在这里口出狂言,不修德行,被惩罚了,怪别人干什么?我还觉得你们宗门故意碰瓷呢。”
那合欢宗掌门没想到他这么无耻,竟然说出这种颠倒黑白的话。分明是他们之间起了争执,他说了一番几人会被惩罚的话后,他们才会变成这副模样。谢南衣这话,倒是把他们神梦山庄摘得干干净净了。
正要出口辩解,后面一道声音插进来,给谢南衣帮腔:“原来如此,小僧也听闻过这事,听说造下口孽太多,或者做了太多不修德行的事情,那么积累到一定程度,便会受到惩罚,如今看来,此言为真。”
佛子一身白衣,纤尘不染,来到众人面前以后双手合十行了一礼,然而刚才话里的意思,却分明是在帮谢南衣说话。
偏偏合欢宗掌门敢和谢南衣他们对峙,却不敢顶撞佛子。毕竟他身后代表的梵宗可是八大顶尖宗门,不是他们这种中等门派可以指责的。
更何况,梵宗也是当初极力提出限制他们行为的宗门。断情绝欲,与他们合欢宗完全相反的两种道法。若非否定他们的道法不和规则,否则他们合欢宗肯定讨不了好。
只是就这么放过神梦山庄,他又有些不甘心,只能恶狠狠地蹬着谢南衣他们。
最后结束这个僵局的,是幻海山的人。
“怎么都聚在这里,后面的人都进不去了。”温润如玉的声音将面前的僵局撕破。
合欢宗掌门见到来者,激动说道:“柳道友,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啊。”他望着面前容貌仿佛掩藏在云雾中的青年,将刚才的事情道了出来。
“您说,若真是没有问题,怎么能在他说出此话之后,我门弟子便遭了难呢?”
佛子皱眉,忽然说道:“柳道友……”
听到他的称呼,谢南衣才知道面前的人是谁了。幻海山的大师兄,柳祁。据说他是几大宗门之中,三十岁以下修为最高的,如今已到了化神后期,也是这次宗门大比中很强的对手。
他心中一动。
若是此人是那幻海山的大师兄,那么对于幻海山的事情应该有很大的了解,当年兄长便是去了幻海山的内门,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一些内幕。
灵力作用于眼睛,谢南衣想要去看请柳祁的模样,却发现对方也朝自己的方向看了一眼。
谢南衣有些奇怪。难道被发现了?
他修为虽然跟不上柳祁,但是自认只是一个大阶段,还不至于被这么明显得发现。难道说他刚才动作太明显了?
谢南衣心里嘀咕。那边的柳祁已经处理此事了:“前后因果,我刚刚已经看得清清楚楚,合欢宗近年来确实太过肆意妄为了一些。这两人既然是因为言行不端变成这样,那就暂且带去医治吧,若是赶不上比赛,也就罢了。”
轻轻松松一句话,直接给合欢宗定了性,显然是不打算帮他们。
那合欢宗宗门双腿一软,知道这事彻底是没希望了。怨恨地看了神梦山庄一眼,合欢宗掌门还是想不明白,怎么这神梦山庄,就这么被大宗门偏帮呢。
然而再不愿意,他也只能让人带着几个中毒的弟子灰溜溜离开,去看看病情,然而带着剩下的弟子去参加比试。
再怎么说,他们合欢宗也不能为了一两个弟子,放弃此次的比试。
等到讨厌的人离开,众人这次陆续向内部走去。柳祁不知道和身后的弟子们说了什么,经过谢南衣他们身边的声音,温声打了声招呼:“你好,鸿雪弟弟。”
谢南衣一愣,连忙去看他,柳祁却已经带着弟子离开了。谢南衣也跟着山庄去了自己的位置,只是中间一直在发呆。
“怎么了?”牧奕关心问道。
“刚才那个人,好像知道兄长的事情,而且看他对兄长的称呼,他们的关系应该不错。”谢南衣迟疑问道,“牧奕,你说今天比赛过后,我要不要去打听一下大哥的事情。”
等了半天没见到牧奕说话,谢南衣发现他心情貌似有些不好,忍不住握住他的手问道:“怎么了?”
牧奕摇头:“没什么,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吧。”
“好。”谢南衣立即弯弯眼睛,却还将他刚才异常的沉默记在心里。
聊完柳祁的古怪,谢南衣也没忘记今天这事的主要起因。他去看池渊和洛渔,发现两人今天比平时还要沉默,七姑摸了摸他们的脑袋,似乎是在安慰。
注意到谢南衣好奇的视线,洛渔张了张口,询问道:“师弟好奇他们的话?”
犹豫了一下,谢南衣点头。若说不好奇,那就显得虚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