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温存(第3/3页)
还好他这里有。
扶容拿着药酒回到床榻上,秦昭道:“孤自己来。”
“嗯。”扶容打开药酒,倒在秦昭的掌心,“殿下先搓一搓,然后按在伤口上再搓,要搓热了,效果比较好。”
“好。”
秦昭搓着膝盖,扶容裹着被子,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秦昭宽慰他:“好了,孤真的没事,你不用紧张。”
扶容看着他,小声道:“殿下,我就知道,要让陛下松口,肯定没有那么容易。”
“父皇毕竟是孤的父亲,他不会让孤跪太久的。”
扶容垂下眼睛,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秦昭的腿。
肯定很疼。
秦昭上完药,放下裤脚:“好了,孤真的得走了。”
扶容点点头:“嗯。”
他裹着被子,坐在榻上,目送秦昭离开。
秦骛躲在衣柜里,怒目圆睁,同样目送秦昭离开。
滚啊!
秦昭洗了手,回过身,抱了一下榻上的扶容,笑着道:“别瘪着嘴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病了,孤也受伤了,孤与你就一样了。”
扶容把双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回抱他一下,闷闷地应了一声:“嗯。”
两个人又温存了一会儿,秦昭才终于站起身,准备离开。
扶容看着他走出房间,听见老门房带着他离开,外面的门一开一关,太子殿下离开了。
扶容坐在榻上,等了一会儿,确认外面没有动静了,才下了床。
扶容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秦骛。”
秦骛在阴暗中抬头看他,目光阴沉,表情却是刻意做出来的委屈。
秦骛整个人窝在他的衣裳里,身边堆满了他的衣裳,手里攥着两件,身上盖着三件,嘴里还……
扶容一激灵,连忙把他给拽出来:“秦骛,你是……”
扶容到底善良,问不出那句话——
你是狗吗?
随便拱别人的衣裳,还塞进嘴里咬。
扶容把他手里的衣裳抢过来,看了一眼。
好嘛,是他的小衣,还已经破破烂烂的了。
不知道是被秦骛扯的,还是被他用嘴……
扶容想到这一点,整个人都不好了,把衣裳丢还给他。
秦骛道:“扶容,你说不要发出声音,否则你就不要我了。”
扶容气不打一处来:“那你就不要发出声音,干嘛弄我的衣服?”
秦骛正色道:“我忍不住,衣服塞着比较好。要是我不小心发出声音,你更不好和太子解释。”
扶容顿了一下。
算了,损失一两件衣裳,总比被太子殿下发现来得好。
虽说他早已经和秦骛说清楚了,他和秦骛也没做什么,可要是被发现了,也很麻烦。
秦骛又道:“扶容,我把衣柜收拾好,再赔你新的衣裳。”
扶容垂了垂眼睛,点了点头:“随便你吧,我要睡觉了。”
扶容转过身,忽然,秦骛从身后抱住了他。
扶容吓了一跳,秦骛的手臂箍得很紧,秦骛比他高大许多,从身后抱住他,简直像是天降牢笼,将他整个儿都罩起来,根本挣扎不开。
扶容拍了他一下,怕惊动家里人,说话也压低了声音:“松手。”
秦骛的声音更低:“不要。”
秦骛抱着他,带着他走回榻前,让他上了榻,帮他盖好被子。
秦骛转过身,拿起茶壶,给扶容倒了水:“扶容,喝水。”
扶容摇摇头:“不喝了,我不渴。”
秦骛不依不饶:“你喝吧,喝一点,漱漱口。”
扶容觉得古怪,皱了皱眉,问道:“你给我下迷药了?”
秦骛顿了一下:“没有,怎么又这样想我?”
扶容不解:“那你为什么非要让我喝水?”
秦骛的喉结上下滚了滚,他怎么说出口?扶容让他怎么说出口?
因为你和太子亲嘴了,所以……所以你要喝点水、漱漱口。
秦骛只是把茶杯递到他面前,低声道:“扶容,喝点水,好不好?”
仿佛这是他最后的防线。
只要扶容喝了水,他就可以假装忘掉刚才的事情。
他不介意的,他不介意扶容和太子怎么样。
只是扶容都和太子说了这么久的话,亲亲热热地温存了这么久,扶容还总是听太子的话。
现在轮到他了,他只要扶容听他的话就好了,亲热可以等以后,他只想让扶容现在喝点水。
这是唯一要求。
扶容抬起头,瞧着他晦暗的面庞,好像明白了什么。
“秦骛,我和太子殿下是在一块儿的,我们之间,做什么都可以,他可以随便进出我的房间,也可以……”
忽然,秦骛伸出手,拇指按在扶容的嘴唇上。
扶容顿了一下,继续道:“我和你,我们已经不在一块儿了,你不能再进我的房间了,也不能再随便抱我了。”
秦骛明白,这是他给喜欢的人的特权,很明显,现在,秦骛已经被排除在外了。
他没有资格。
秦骛带着茧的拇指用力按了一下扶容的唇珠,往边上一撇,很明显是要擦掉什么。
扶容推开他的手,抿了抿双唇:“擦掉也没有用,我和太子殿下已经……”
秦骛没让他说完,猛地抬起头,按住扶容的脑袋,像狼一样扑上去,要撕咬他。
他听不下去了!他再也听不下去了!
他也要亲扶容,他也要。
可是下一刻,在他露出獠牙之前,扶容说了一声——
“不许。”
秦骛的鼻尖已经碰到了扶容的,咫尺距离,秦骛因为这句话,硬生生咬着牙,停住了。
秦骛松了松手,回过神来,看着扶容,喉结上下滚了滚,再一次收紧了手,准备扑上去。
他从来都是这样,随心所欲,爱做什么就做什么。
扶容坐在榻上,认真地看着他,再说一遍:“我说不许。”
秦骛又一次停住了。
就像是扶容施了什么仙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把秦骛给推开了。
他不能靠近,也不敢靠近。
他知道,扶容已经不喜欢他了,他要是再不听话,再扑上去咬人,扶容就真的恨死他了。
秦骛捧着扶容的脸,靠得很近,扶容的眼睫毛都快扫到他的脸上了,他却仍旧只能看,不能亲。
他心里不爽,呼吸加重许多,整个人都焦躁不安。
像绕着猎物无计可施的野狼,喉咙里呼噜呼噜直响,是尽全力才能压制的本能。
他想亲,他想要扶容的味道。
秦骛死死地咬着后槽牙,忽然,他喉间一哽,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瞬间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