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第2/3页)
林北听的眼睛一亮,举着手想加入:“那我能不能也过来!我可以交伙食费——”
“那怕是不行吧,”成功被转移了注意力,白木汐加入新话题,看林北一眼,“你经纪人难道会同意吗。”
其实正在为新戏做身材管理的林北登时蔫儿了下来,看着可怜兮兮的:“……明明沈柊姐也是演员啊,为什么……”
白木汐很快地看沈柊一眼又收回来,若无其事道:“……你刚也听见了,沈柊的经纪人又没说不让她吃晚饭。”
这就算是默许了她父母的提案了,沈柊的目光清淡地投过来,白木汐有点不自在地避开——哎,早在决定要搬到沈柊楼下的时候她就知道大概会是这么个结果。别说吃饭了,她爸妈怎么可能放沈柊自己在家,怕是这段时间都会经常在家见到沈柊了吧。
曲阳漾远远看着白木汐,目光忽闪了几下,垂下眼帘。
闲聊过几轮,看看差不多到了曲阳漾和林北该回去的时候,白木汐打算送她们下去,刚站起身就见沈柊牵着同样吃的很饱的哈鲁走过来,向她解释道:“顺便消消食。”
有理有据,哈鲁看起来也很需要。
白木汐于是和沈柊一块儿去送这两个人,下来的早了,叫的车还没有到,四人一狗就在门口附近随便溜达着,消磨时间。
这其中最开心的可能是哈鲁。走在稍后一步的林北想,连白木汐看起来都有点察觉到气氛不对了,频频往沈柊的方向看,连自己的袖子被曲阳漾牵住了都没反应——噫。
他吓得脚下一个踉跄,前面三人都回头看他,林北连连摆手示意没事,而白木汐这时才终于注意到袖子被人捉住了,看向曲阳漾:“嗯?是太黑了看不清路吗?”
明显是从林北的窘状得出的结论,而曲阳漾看看林北又看看她捉住白木汐袖口的手,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也一副茫然的样子,目光闪烁地点了点头。
白木汐不疑有他,兀自唠叨着那你得多吃点胡萝卜对眼睛好一类的没营养的话,林北真是看不下去,清清嗓子很不客气地对眼下最不正常的人点了名:“曲阳漾,怎么感觉你从吃完饭之后就一直心不在焉的,难不成是已经到小朋友该睡觉的时间了吗?”
“……才不是呢,别把我当小孩看。”
曲阳漾瞪他,硬邦邦地回:“我也没有心不在焉。”
不是的,她有。
曲阳漾很清楚,她确实有一点不对劲,只是她不知道是为什么。没来由的烦闷积在胸口,让她下意识矢口否认。
难道是因为今天见到了沈柊,所以才会这样吗。曲阳漾想。但好像又不是属于激动那类的情绪,当然能见到沈柊还是很开心的,真人比电视上好看好多,而且人也很好,性格没有传闻里那么冷,尤其是对着木汐的时候……
……很容易能看出来,木汐对沈柊来说并不一般。
难怪会选中白木汐合作cp,曲阳漾之前还在想是为什么,明明木汐看起来呆呆的、和沈柊一点儿都不相配,怎么就选了她呢。
本来还以为只是寻常的商业合作,换了谁都一样,只是恰巧选中白木汐。曲阳漾那时也不觉得会对她和白木汐的“汐阳”造成多大的冲击,她们可是从《为谁而歌》里相识于微末的关系,贯穿了彼此的全部出道生涯的朋友,理应是不一样的——
真是奇怪,明明她是沈柊的粉丝,这种cp合作也应该更在意沈柊那边,怎么却好像更在意白木汐这一边呢。
事到如今,曲阳漾愣愣地想,但是事到如今,原来沈柊那么早就认识白木汐,关系又是独一份的好,那么、那么她……
她还有什么地方能赢过沈柊呢。
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感到悚然心惊,曲阳漾下意识停下了脚步,手上不知何时攥的紧紧,连带着白木汐也被她扯着停下来,毫无所觉的人转头过来,眼神是澄明的关切:“怎么了?”
心脏跳得好快,曲阳漾不知道自己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只是强撑着一点冷静,从口袋里拿出响的恰是时候的手机。
“……好像是我的车到了。”
*
到她上了车也仍显得有点魂不守舍,白木汐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能不明就里地跟曲阳漾挥手告别。
“小朋友啊,真是……”林北吊儿郎当站在旁边,发出意味不明的感叹,“……你觉不觉得她跟你以前有点儿像?”
“没觉得,”白木汐认真反驳,“我像她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有现在这么高了。”
“……谁跟你说外表上这些东西。”
林北无语,又看向沈柊,问的意有所指:“沈柊姐觉得呢?”
沈柊目光缥缈,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摇了摇头:“不像。”
“……那好吧。”林北接连碰了钉子,叹着气摸摸鼻子,心道后面只能白木汐自求多福了,指着停在远处的车示意道,“我也撤了,祝你们俩今天有个美好的夜晚哈。”
说完就一溜小跑上了车,白木汐只能干瞪着远去的车影,蹲下身去小声向一脸纯良的哈鲁交代:“刚才那个人、下次再见到他的话就骂他。知道怎么骂吧,就汪汪汪。”
沈柊被她逗笑,向她伸出手去,温声道:“去散散步吗?”
白木汐犹豫了半晌,最终伸出手去握住,站起身来。
天色已经黑下去,小区里很安静,没什么人。哈鲁在前面欢快地迈着步子,后面两人并肩走在一起,影子在路灯下纠缠在一起扯的长长。
“她好像挺喜欢你的。”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说话的沈柊没有看过来,语气也淡淡的没什么情绪。白木汐怔了怔才意识到她是在说曲阳漾,应道:“还好吧,我们俩关系是挺好的,算是我在节目里交到最好的朋友了。”
沈柊眸光微动,顺着问道:“我记得你在《为谁而歌》里给她过了生日?”
“啊、是有这么回事。”白木汐回忆道,“好像是决赛之前吧,staff告诉我要到曲阳漾的生日了,我一听还是十八岁的,就觉得怎么也得帮着办一下。”
话是这么说,但当天才知道这事,其实也没什么能做的事情。也不是她一个人在搞,留到决赛的人听说这事后都加入进来帮忙,蛋糕,礼花,彩纸,泡泡机,节目组的特效工具都被她就地取材地借来用,让工作人员在零点把曲阳漾带出来,大伙儿一起给她唱生日歌,白木汐负责伴奏。
本来只是中规中矩的过生日,但曲阳漾那天晚上哭的格外厉害,白木汐没什么办法,抱着吉他蹲下来劝人,语气软而认真:别哭了曲阳漾,这可不行,你一辈子就过一个十八岁的生日,再这么哭下去以后你每年生日都会被粉丝翻出来你今天哭成这样的录像给你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