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4/5页)
苏格兰坐在桌子旁,准备倒掉那杯酒。
这时有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怎么回事,酒保居然不在,到底干什么去了?”
苏格兰的耳朵动了动,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他抬头望了过去。
如果羽田莲在这里,一定可以认出来这就是他的原搭档。
罗曼尼靠在吧台上,脸上带着十分不耐烦的表情,但他的手还在轻轻的敲着吧台,看上去心情并没有那么糟糕,似乎遇到了什么好事似的。、
没等到酒保回来,就有另外一个男人走了过来,将手搭在对方的肩膀上。
“怎么了,罗曼尼,谁又惹到你了?”
罗曼尼看向对方,眼睛一弯,笑道:“不过是个臭酒保而已,没什么好在意的。”
男人看到他这样,有些稀奇。
“你今天心情倒是很好,遇到什么好事了吗?”
“还不是黑挪威,他这次完成的任务可是帮了我大忙。”罗曼尼这么说着,脸上有几分得意。
苏格兰听到这里,想要离开的脚步顿了一下,他不动声色地看向角落里的两个人,听着他们的对话。
“黑挪威?听说他前段时间做任务差点连命都丢了,这事儿你知道吗?”
“啧。”罗曼尼有些不爽的哼了一声,“他的死活关我什么事,要我看,他死了才好呢。”
想到那天傍晚发生的事情,罗曼尼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他可从来没有受过那样的委屈。
和他对话的那个男人也是一愣,问道:“所以你是因为这件事才这么开心的吗?没想到你们两个的关系已经恶化到这种程度了。”
“有一部分吧。”罗曼尼有些不在意的说着,随后有些兴奋的道,“虽然恨不得黑挪威消失才好,但是也多亏了他,我才能得到见到那位先生的机会。”
“你居然见到了……”男人一惊,却并没有接着说下去,而是道:“恭喜了,得到那位先生的赏识,你很快就可以晋升了,如果运气好甚至可以超过黑挪威了。”
罗曼尼应着对方的话,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
超过黑挪威算什么,他的目标可是超过琴酒。
男人祝贺了几句,最后问道:“既然黑挪威已经不跟你搭档了,那我应该可以向上面请求他成为搭档,罗曼尼你不会有意见吧。”
男人看着对方毫不在意的样子,心里也有些不屑。
有什么好得意的,罗曼尼他不也是靠着黑挪威才爬上去的吗?
只要和黑挪威成为搭档,他也可以做到。
罗曼尼听到他说这话,愣了一下,有些意味深长的道:“你随便,不过我要提醒你,他现在可是很危险,说不定哪天就死掉了。”
带两个人聊完天,正好酒保也回来了。
罗曼尼走向了包厢深处。
那位男人看着他的背影,说道:“要不是靠着黑挪威,你能有今天?”
苏格兰看着对方的背影消失在黑暗当中,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攥成了拳头。
他的心情不如表面上那么平静,甚至可以感觉到太阳穴处的青筋。
这是良好的听力让他听到了那个男人说出的话。
“这位先生,有件事我想问一下。”
男人回头,戒备的看着他。
深夜的酒吧后巷,不知为何却传来了有人挨打的声音。
男人求饶的声音慢慢的传了出来,可打人的人却并没有停手。
“抱歉,跟刚才那人不一样,我现在的心情可是非常不爽。”这么说着,男人俯着身子,低头看着对方,笑道,“毕竟,我很重要的人现在还在医院呢”。
“当然,你伤成这个样子,应该也没办法找新的搭档了吧?”
看着对方的神色,地上男人的眼神变得异常惊恐起来。
……
羽田莲打了个喷嚏。
明明已经到了夏天,但是夜晚的天气还是有些冷。
他睁着眼睛看着监视器,愣是没有一分睡意。
每天在医院这么躺着,也没有消耗精力的机会,自然有些睡不着。
羽田莲盯着监视器,喃喃道:“苏格兰,你睡觉了吗?我还睡不着。”
不仅如此,他还感觉越发的冷了。
羽田莲甚至想起来看看窗户是不是没有关好。
这时房间里传来了一个声音。
“十秒。”
羽田莲被这个声音冷的一颤,起身望去,昏暗的病房角落里站着一个黑漆漆的人影。
若是别人估计还会被吓到。
羽田莲听见对方的声音就已经知道是谁了,他坐在床边准备起身。
男人讽刺的话就已经传了过来。
“现在起身有什么用,想给我磕头吗?”
羽田莲的动作一顿,就看见男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他的发丝在月光下闪出银色的光泽。
男人的眼神带着几分冷漠:“黑挪威,你过了十秒钟都没有发现我,你的实力越来越退步了,怪不得连这样的任务都会失败。”
羽田莲在男人面前不自觉地有些紧张,他抿了抿嘴。
“先生。”
“呵。”男人发出了一声轻笑,在黑挪威耳中变成了嘲笑的声音。
听不到羽田莲继续说话,琴酒道:“黑挪威,你到底要组织对你失望到什么时候?”
这么说着,琴酒看向了旁边,他一把将旁边的监视器拆了下来,冷哼了一声。
“现在还在玩这种小孩子的游戏,看来是你的搭档影响你太多了。”
羽田莲低下了头:“是我的错,我现在就可以出院做任务了。”
若在平时,这点小伤琴酒早就让他去做任务了。
只是这次,琴酒却没有搭话。
“贝尔摩德已经向上面请示过,组织现在没有让你做任务的意思。”
羽田莲愣了一下。
这意思是不是说他现在还在休假?
可自家上司的表情并不是很好看,似乎对这个决定十分不满意。
“先生你如果要求,我现在就可以做任务。”
琴酒半天没有回话,从他的脸上也看不出来什么表情。
就在羽田莲想要起身下床去做任务的时候,男人才开了口。
“算了。”琴酒这么说着,“我今天来不是找人做任务的,而是有一些事要问你。”
羽田莲点了点头,他看着空了很多的床边,到底还是没有胆子去邀请男人坐在这里。
虽然这样聊天会让琴酒俯视着他,但羽田莲已经习惯了这样,有时甚至还会有几份安全感。
男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开口询问道:“那天你做任务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以你的身手,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听到这句问话,羽田莲的表情也变得凝重了些。
他在病房的这几天,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而且越想越不对劲。
羽田莲将那天的事完整的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