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第2/3页)

虽然很憋屈,但是命比什么都重要。而且没有强求多少一级委托...也不算有什么特别的风险,就当兼职了。

“早这样多好啊。”禅院鹤衣站起身来,随手拍了拍衣角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也不用多受一下番惊吓了是吗?”

看着禅院鹤衣预备离开,心有不甘的浦野家主还是没忍住说:“可是五条家主这回的出差和我们并没关系——”

其他人呢?凭什么只有他们糟这个罪啊!

“我知道啊。”禅院鹤衣停下脚步语气轻快地旋身,脸上扬起漂亮的笑容,“所以,我这不是去赶下一个场子嘛。”

浦野众人:......

心里突然就平衡了呢。

让浦野家觉得安慰,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的是,后面被禅院鹤衣找麻烦的人,不知道她是懒得动手了还是怎么样,都是让式神代劳的。

魔虚罗一刀劈下去,各个家里都得重修。水口在东京的分家更是被拆了个稀巴烂,直接推倒重建可能更实在一点。

浦野家:识时务者为俊杰。

禅院鹤衣提着刀在东京情真意切问候高层的事情一传开,京都那边人人自危。

“岂有此理!她这是一点都不把总监部放在眼里啊!”

“简直太胡闹了!我们每天要处理的事情就够多了,哪里还有时间出去做委托?!她这是强人所难!”

“借题发挥这根本就是借题发挥!五条悟以前也出任务,怎么现在就不行了?!”

黑暗的会议室里吵得沸反盈天,但是一个敢主动提出要制裁禅院鹤衣的人都没有。他们都在用话语刺激其他人,想要一个出头鸟自己跳出来。

可是这里都是浸淫了几十年的老狐狸,大家基本知根知底的,谁还能不清楚对方的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吗?

吵了一会儿后,有人幽幽地问:“谁在这个时候把五条悟支去韩国的?”

禅院鹤衣上门的理由都是一样——

老子结婚才刚刚个月,丈夫就看不见人,找死吗你们。

听到这个问题,会议室里顿时安静了。

半晌,有人慢吞吞地说:“不是你们之前说...看看五条家和禅院家到底想干什么吗?”

因为想试探他们的底线,所以才跟往常一样给人胡乱塞任务。

会议室里又是一阵沉默。

“她要是回来京都了怎么办?真的遂她的意吗?”

禅院鹤衣在东京那边提出的要求刚好卡在一个说严重不严重,说轻松也不轻松的点上。而且给出的理由也很充分,是他们经常挂在口头上的事情——

咒术界缺人。

【既然知道缺人,那你们就去干活啊。就算平时再忙,一个星期干一件活,还有一个星期能完全休息,比起我那个天两头出差的丈夫,待遇很好了吧?不要不识好歹。】

这个要求如果只是在高层内部传播,他们或许可以联合起来挣扎一下。但是这件事第一时间就在整个咒术界传开了,下面的所有人都看着呢。

而且禅院鹤衣这次里子面子全占了,等于是把他们架在火架上烤。

答应,是理所当然。毕竟大家都是说着要保护普通人的咒术师,人家御家的家主可以在管理家族又派人出来做任务的同时,还在高专勤快地接委托,换成你们怎么就不行了呢?

不答应的话。那他们真的就是一群只会倚老卖老、指手画脚的老橘子了。

到时候禅院鹤衣就算真的杀了他们,只要不危及到那些无关人员,众人最多就是在心里感慨她霸道专横,然后为死去的人唏嘘一番,但不会有人真的抗议的。

“你要是觉得自己的骨头比魔虚罗的刀硬,也可以回绝她。”

“我听说...去浦野家的时候都没叫式神。”

“浦野被策反了?”

“...不是,她仅用一把咒具就打赢了所有人。”

“......”

“那把刀,五条悟送的吧。我以前听五条家的长老抱怨过,说是生日送了把特级咒具出去,还回来一个游戏机。”

“......”

“我们...是不是被五条家给骗了?”

一直都在听说两家关系不好的传闻,但是一点实质性的事情都没发生过!

哦不对,当年狩猎和后来为了京都校修理费的事情两家针锋相对地吵过。

但是那点芝麻大的小事算个屁啊!

真的关系不好,怎么可能啪叽一下就结婚,而且现在禅院鹤衣竟然还是为了五条悟上门警告他们!

五条家不会一直就奔着两家联姻去的吧?!肯定是吧!

当年假惺惺地说什么一把特级咒具换一个游戏机,要被禅院家的不要脸气死了。其实根本就是你们五条家想稳固关系,自己乐意送的吧?五条悟那个时候才多大啊,你们不同意他能开家里的忌库?

平时看着对禅院家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就相信了你们,但却在背地里打着这种算盘!

呸!阴险小人!

同样接到消息的五条家——

...觉得欣慰又感动是怎么回事?

禅院家——

心情很复杂,家主的事情我们不知道,勿cue。但是...五条悟真的不考虑入个籍吗?

知道这件事的五条悟,在出差的任务完成后马不停蹄地连夜返回东京。

东方的地平线泛起一丝淡白的光亮,远处的青山缭绕着薄薄雾气的,繁茂的植被掩映着古朴的建族群,一同沉寂在冥冥的微光中。

穿着黑色制服的青年带着一身寒凉走进安静的室内,他顺手把手中的提包放到玄关的储物柜上时,一抹绿色的流光随着手中的动作一闪而逝,他一边脚步不停继续往里走,一边抬手解开制服的扣子。

一尘不染的皮鞋踩在有些年头的木质楼梯上时没有发出一丁点响声,拐过楼梯的转角后,黑色的制服外套已经被脱下来被挂在了臂弯里,同时被摘下来拿在手里的还有脸上的小墨镜。

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冰凉光滑的门把手轻轻转动,弹动的金属锁舌因为放轻的动作,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响,自然也就没有吵醒床上正陷入熟睡的人。

五条悟把制服外套和小墨镜一齐丢在房中的沙发上。在踩上铺在床下的毛绒地毯时,他已经顺脚踩掉了皮鞋。

五条悟在床边坐下来,俯身凑近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的禅院鹤衣。

另一个人的重量让床垫有轻微的下陷,熟悉的气息凑过来时,禅院鹤衣下意识地蹭了蹭。

无意识的依恋动作让原本只是想亲亲妻子额头的五条悟改变了注意。

他伸手拉下被拽高的被子,带着薄茧的干燥手掌顺着流畅的下颌线条探入颈后,将禅院鹤衣的下巴轻轻抬高,然后落下温柔的亲吻。

被撬开的唇齿让禅院鹤衣迷迷糊糊地挣扎了一下,身体下意识的反应快过大脑,在她声音含糊地吐出五条悟的名字时,原本藏在被子里的双手已经环住了对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