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第2/3页)
“你不会是忘了吧?”经纪人问。
“你当初刚进圈的时候,也被人称作难得的好苗子,结果呢,现在也就这样。”
顾畑:“……”
“你知道个什么?那我和他也不一样啊。他第一部 戏演技就比我好,有灵气。”他又说。
认识云以桑之前,顾畑对盛慕没有任何感觉。
认识后,他对盛慕这人的感官很复杂,有好的也有坏的,五味杂陈。
经纪人:“你看过?”
顾畑:“……之前见导演的时候,在剪片室看过一眼样片。”
“陆导吗?你什么时候见他了?”一说正事,经纪人的语气重了起来。
“我之前给你推的局,你可不能不去。陆导和程导明年准备的项目,业内很看好,这是难得的机会。”
顾畑:“程良缘导演?”
经纪人点头,顾畑舔着嘴唇笑了起来。
“这事我知道,程导明年那部电影想拉云以桑当投资人,也不知道现在成没成?”他说着陷入思索。
为什么大家都没称呼她是盛慕妈妈,反而是云以桑。
经纪人心里不舒服。
也许是最近网上的事让他有了逆反心理,说话也怪里怪气。
“这豪门太太哪来这么多钱啊?了解娱乐圈吗,就敢拿这么多钱投着玩?”
顾畑:“那你就懂?圈内专业的都在关注这件事呢,之前还有人问我能不能牵桥搭线一下。”
但他不敢。
云以桑能在微博上回关他,他就已经挺满足了。
另一边,送走盛慕后,盛与澜让司机先把云以桑送过去。
其实盛与澜公司要近一些。
但他这样安排,司机也就照办了。
云以桑下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牵住了她的手腕,不知为何,盛与澜也推开车门走了出来。
她有些茫然的驻足回头。
盛与澜看着她。
撩了勾她耳边的发丝,在一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俯身亲了下去。
没太多缱绻的成分。
他的嘴唇落在了云以桑唇角,很快,亲完后他无比自然的直起腰,什么也没说,平静的上车离开了。
盛与澜半天不说话,绕了一大圈跟着他们来这,就是为了这个吻?就这?
盛哲叹为观止。
路边停着的两辆车里,被盛哲喊过来凑人头的小九也睁大双眼。
这一幕,很像电视剧里最常见的,丈夫送妻子去上班。
放在普通恩爱夫妻间很常见,可放在豪门里,实在是太稀奇了。
人得到什么一定就会失去相应的。
大家在豪门圈子里长大,衣食无忧,也习惯了自己所失去的一些温情的东西。家中掌权者的时间无比金贵,就连分给作为亲人的他们,也十分吝啬。
可怎么会有人什么都能拥有呢?
“好了,别看了云以桑。”盛哲愣了一会,忽然笑起来。
云以桑盯着盛与澜背影消失的方向,转过身子。
她歪着脑袋思索道,“你说,他是不是有些黏人?”
“黏人?”盛哲表情变了又变,那股奇怪的感觉又来了,胳膊上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好像是有点。”
云以桑勾起嘴角,“是吧?不止我这样觉得。”
她摸了摸自己的唇角,似乎还带着点温度。
盛哲心说,其实我倒没觉得我哥粘人,就觉得他载了。
他捂紧大衣,爽朗的笑道。
“不说了,我看看人来了没?这冬天真是冻死我了,进去打麻将吧。”
步入十二月,雪越来越大,气温就一直在零下没上来过。
几人裹着一身寒气进屋,林淇已经坐在有地暖的地板上等了许久。
隔壁还有几位庄园的高层员工。
作为刚入手庄园的新老板,云以桑从没想过立马就大刀阔斧的进行改革。她找了个职业经理人,让他按原本老板的模式继续运营。
几个人坐一间屋子里商量了一小时。
会议很快结束。
云以桑再次加入麻将局。
桌上的盛哲和小九知道盛与澜把这栋庄园赠送给云以桑时,没太大反应。反倒是门口发生的一幕给他们的震撼比较大。
林淇却对这么大一笔金额咋舌。
一点六个亿?
原本他觉得自己算个小富二代了,却发现有些家族的财富像高山一样难以仰望到尽头。毕竟也是好几代人的积累。
林淇目光随便一扫,注意到云以桑戴着的戒指。
“我靠?这是什么钻,好漂亮啊??”
旁边两个人其实早就注意到。
太闪了,璀璨的钻石将修长的手指衬托成玉石一般白净的颜色,很抓人眼球。
这双手里,哪怕随便抓个塑料麻将,都像是在把玩什么昂贵古董一样。
钻石是三星环绕设计,中间那颗最闪的粉钻足足有鸽子蛋大小,点缀的方型钻石是绚烂的孔雀绿。
颜色纯净柔和,交汇在一起有一种梦幻般的美感。
云以桑说,“新换的婚戒。”
昨天选的时候,她一眼就挑中了这款。
让她想起了小时候看动画片时,公主佩戴的首饰。
小九自然看得出珠宝的价值。
既然都这么大手笔了,那怎么不顺便补办个婚礼呢?
她有点好奇和期待。
都快被钻戒的光芒闪花眼了。
盛哲露出点笑,回忆着问,“那我哥呢?我今天没注意到他换了没。”
“他也换了。”
只不过,和云以桑这颗闪耀的钻石相比,盛与澜的婚戒有些过于质朴。
云以桑想起他还在自己手指上亲了一下,当时那一小块肌肤像过电一样。
这个话题很快过去。
屋内暖意融融,窗户上凝着水汽,大家穿着单衣在温暖的房间里打麻将,一眨眼就到了傍晚。
快乐的时间总是短暂,小九和林淇恋恋不舍的准备离开。
盛哲和云以桑走出大门时,路边停着的一辆轿车忽然被人推开门,盛与澜下车,撑着伞站在风中。
云以桑吸了吸鼻子,歪头问,“这个点竟然不用上班?”
时间还把控得这么准确。
她看了一眼盛哲脸上淡淡的笑容,没有丝毫意外。
难道是盛哲提前通风报信了?
北方冬天的风刮脸上像刀割似的,云以桑说话时呼出的那团白雾还没散去。
盛与澜长腿一迈,两步走了过来,暖和的大手搓了搓她的脸,挡着风把她带进车内。
温差让云以桑缩了缩脖子,她有些无赖的把手塞进盛与澜大衣里,很快就暖和了。
“我下周要出差,剩下的时间里,我希望每天能多见你一会。”盛与澜这才开口。
他这个借口很没有说服力。
云以桑盯着他看了一会,“你下个月不用出差吗?”
盛与澜噎了一下,“也要。”
“你看,既然你每个月都要出差。”云以桑歪头望着他,觉得他这个人气质太过矜贵斯文,让人很想逗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