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2/2页)

手机震动,她低头发现还是唐佳发来的消息。

【如果处理不了可以联系我。】

程季青正在气头上,打字道:【处理不了,你来接她。】

唐佳:【?说说情况。】

程季青:【打起来了。】

唐佳:【?】

唐佳:【那我不去了。】

程季青:【?】

唐佳:【我也打不过她。】

“……”

什么叫也?

就算打起来,她能输给白新?

就这么个除了嘴硬,浑身上下只剩‘弱不禁风’四个大字的omega?

程季青仰天做了个深呼吸,懒得多说,白新和唐佳是朋友,总不会不管。

她发了个定位:【她不太舒服,不确定是发情期还是后遗症,你来接吧。】

消息刚出去,听到另一边的车门被打开。

程季青没回头,但耳朵不受控去听着脚步声,白新朝她走过来。

她不知该什么表情,刚才白新那些话确实让她不舒服。

她不敢保证自己多干净,可也没有白新说的那么脏,接触了这么多次,白新居然还这么看她。

她什么样的人?

程季青回忆刚才和白新在车里的话,还是没想到该怎么怼回去,心里更不爽了。

手背带着点疼。

她垂下头,皮肤上还有印,灯光不好瞧不着青了没。

白新的脚步停下来,她的注意力也停下来。

暖风吹来醉人的酒味,吹来白新淡淡的嗓音。

“程季青。”

程季青默了默,微微侧身,白新站在后视镜旁,细瘦匀称的手臂撑扶在上面。

她听见白新问她:“那你又当我什么人?”

昏黄路灯下,女人并未掩饰不适的表情,连声音听上去都没有刚才冷。

也或许如此,程季青的情绪缓和几分,语气倒没有软下来:“反正跟你看我不一样。所以我到底怎么了至于你把我说成这样?要么你说说明白?”

白新穿着黑色连衣裙,露出一字锁骨,因为呼吸不匀,锁骨在光影下分外明晰。

白新看着她一字一句,听程季青那态度,声音又冷下来:“难道你没骗我,难道没和秦语芙去看电影,难道不想和她结婚?难道……你没有标记我?”

这不是想两头占又是什么?

最后一句,她说的极慢,每一个字都盯着程季青的表情。

今天大概是白新有史以来,跟她说话最多的一次。

程季青却忽然觉得,白新不说话挺好。

程季青气笑了:“……谁说我跟秦语芙去看电影了?谁想跟她结婚?白小姐,你讲点道理?”

她思绪转到白新最后一句,她道:“第一次标记我是有责任,但我们都算是受害者吧?而且我也没说不认账……再说,后面的不都是你主动……”

程季青与白新四目相对。

‘抱我,让我标记’后面的话,她一时卡在喉咙里。

然后发现不自觉的,话题好像被她换了个方向。

白新道:“我主动什么?说说看。”

把程季青的话还回去。

程季青:“……”

她佛了,要不爽大家一起不爽:“主动抱我,让我标记的,难道不是白小姐你吗?”

听完,白新令人的惊艳的桃花眼微微眯起来,魅中带着危险,她冷笑一声,脸颊露出蜜里淬毒的梨涡:“那我又是为什么会这样?”

程季青:“……”

又回到她的深水区。

为什么?不就是诱导剂的问题么?撇开这点,所谓标记后遗症,还不是因为她在别墅第一晚,把人睡了的原因么?

程季青一下泄了气。

理由可以有,但她要了白新第一次也是真。

“当初信誓旦旦要负责任,现在连提都不敢是吗……”话没说完,白新突然没站稳,踉跄往下跌。

她及时扶住了后视镜,堪堪站稳。

但程季青还是第一时间箭步过去,将人腰一把托住,怀里的人烫的不像话。

百合香淡而妩媚,伴着酒味儿,别样惑人。

程季青垂眸,见人脸色越来越差,她的火气灭了大半,叹口气:“不舒服激动什么劲……行了行了,我吵不过你,先上车再说。”

程季青打开门,把人扶上车。

程季青没去抓白新的手,但是把手放在腿边上,人也坐的近。刚才闹了一下,但她也是受的无妄之灾,背了无辜之名,她不想低头太痛快。

尽管在白新面前,她已经主动,被动的低了很多次。

程季青望着前面的挡风玻璃,看了几秒,让自己的心情平和下来,然后说:“我也没说现在不负责了,我要是不负责,这几次跟着你跑做什么?”

这是实话。

除了保命,负责的成分也是有的。

不仅白新是第一次,白新也是她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发生关系的女人。

白新闻言,抬眸看她,刚才站那一会儿,力气用的差不多了,说话也没精神:

“那你打算怎么负责?”

程季青问:“你想我怎么负责?”

白新问:“什么都行?”

“都行。”程季青想了想,补了句:“不过我卖艺不卖身。”

气氛没刚才那么僵了,语气也就没那么严肃。

白新眉头动了动,盯着程季青沉默两秒。

那她如果就是想要身呢?

白新没有说出来,她不是发情期,但这种标记后遗症比发情期也好不到哪儿去,只是信息素不会那么容易溢出来。

可程季青对她的作用是一样的。

她忽地想起程季青替她揉脖子的时候,程季青的体温总是比她凉一些,手指也是——

她感觉自己的两个腺体在轻轻跳动。

白新目光不自主落在程季青的被牛仔裤包紧的腿上,而后移到右手。

修长漂亮的手指,指甲平整而光滑,美中不足的是,手背泛着显眼的红色,还有几个明晰可见的咬痕。

她刚才咬的这么重么?

白新抿了抿唇,方才下口的时候她怎么想的呢?白新有些意识到什么,那念头又忽然收回去,所以暂时没有想的很明白。

最重要的原因是,那痕迹完全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缓缓开口。

“真的负责?”

“只要你提,我能做到的我都答应。”

说负责就负责。

白新看着那只手,说:“那我想好要你怎么负责之前,我需要——”

“你再安抚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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