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你初中就早恋了?(第2/3页)
米夏欣赏了会儿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甚觉满意,取出戒指盒里另一枚圈数更大的银戒,依样给贺南鸢戴上了。
量身打造的戒指严丝合缝地扣住指根,象征对婚姻的忠贞,以及对爱情的矢志不渝。
握住米夏的手,贺南鸢看了眼礼堂正前方的大理石圣母像,问:“这就算结婚了吗?”
“对啊,我们以后就是夫妻了。”米夏微笑着,凑上去吻了吻对方的唇,“叫声老公听听?”
“三十岁的人了,能不能别这么幼稚?”虽然嘴上这样说,贺南鸢脸上仍是带着笑的,“米博士。”
米夏搂住他的脖子:“就当送我的毕业礼物呗,为了这张学位证书,我可是忙活了五年呢。你说,要是王芳知道我现在是博士了,她会不会吓一跳?”
贺南鸢注视着暖阳下好似笼着层光晕的青年,眼里满是柔情:“你一直很聪明,只是以前为了气你爸爸,不肯用心学。一旦用心,就进步很快。”
这话米夏听过不少,王芳当年就说过,但不知道为什么,只有贺南鸢说的才会让他格外舒心。
可能是因为……贺南鸢并不是在安慰他。他是真的认为,只要他想,就可以做成一切。
“所以,你到底叫不叫?你不叫我可叫了……”米夏说着,凑到贺南鸢耳边,轻声吐出两个字。】
迷迷糊糊睁开眼,入目所及就是贺南鸢恬静的睡颜。他侧躺着,上下睫毛交缠在一起,浓密的就像某种鸟雀的羽毛,双唇看起来有些干燥,但胜在颜色和形状都很美好,不会让人觉得减分。
兴许是感觉有人看他,贺南鸢睫毛轻颤着也睁开了眼,不过显然还没睡醒,眼神有些呆。
心脏好像变成了一颗硕大的樱桃,轻轻一戳,就会渗出甜蜜又酸涩的汁水。混合着隐隐的疼痛,是一种陌生的,我从未感受过的情绪。
“早啊。”我带着一些还没褪去的困意,像梦里一样自然地挨近对方,亲在他的唇角。
贺南鸢怔了怔,失焦的双眼只是一瞬间便有了神。
“你……”他满是震惊地盯着我,呼吸都凝滞了。
在他不敢置信的眼神中,我很快也清醒过来。
“咦?啊啊啊啊啊——!!!”回忆刚刚自己做了什么,我惨叫起来。
郭家轩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看到的就是我裤子也没穿,从贺南鸢床上一边大喊大叫一边连滚带爬回到自己床铺的一幕。
往常擦脸,我拧了毛巾胡乱抹两下就好,今天却足足擦了两分钟,擦得嘴唇都要磨破。
“这两天都是阴天,你那床被褥感觉今天干不了,要不晚上跟我睡吧?”在告知了郭家轩我昨晚为什么跟贺南鸢一床后,他很轻易地就接受了我的说辞。至于惨叫,我给的解释是大清早的突然看到贺南鸢的脸,有点没回过神,就叫了。
这解释其实很烂,但郭家轩还是相信了。毕竟,他想破脑袋也不可能想到我对贺南鸢都做了什么。
“晚上看情况再说。”一想到那个吻,我整张脸都热起来。
竟然又变回一开始的未来,难道我安稳活下去的唯一方法就只有跟贺南鸢在一起吗?
小超,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朕不知道的?走就走了,为什么要回来?回来就回来了,又为什么要给我做基佬梦?看我变弯你就高兴了是吗?
将冰冷的水泼到脸上,我在郭家轩错愕的目光中擦掉脸上的水迹,心事重重地离开了水房。
我和贺南鸢的关系又冷下来,却又不同于之前打架后的冷。这种冷带着三分尴尬,七分不知所措,别说对视,就是平日里坐在一起都觉得别扭。
冷到第三天,我受不了了,觉得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晚自习就借着问数学题的名义,敲了敲他的桌板。
他从试卷中抬头看过来,等我开口。
我冲他讨好地笑了笑,将练习册递给他,指着上面的一道几何题问:“这题怎么做?我不会。”
贺南鸢看了眼,撕了张草稿纸,拿铅笔在上面画了个一模一样的三角形,随后垂着眼开始同我讲解题思路。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破冰,但至少他是顺着我给的台阶下来了。
“那天早上我不是故意的……”
贺南鸢的笔尖一顿,在草稿纸上落下一个微小的黑点。
我打量他的脸色,见他没表现出太大的反感,接着压低声音道:“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把你……把你当别人了。”
贺南鸢表情微妙起来:“你把我当别人?”
我是这么想的:他既然已经把我当基佬,那我光靠一张嘴解释是解释不清的,既然解释不清,索性就不要解释性向的事了。
“不然我怎么可能……那个你是吧。我们这种人,虽然……”我弯曲食指,做了个你懂我懂大家懂的手势,“但也是有原则的,不是所有咳同性都可以的。你完全不是我的菜,我喜欢那种……特别东方的,人淡如菊的长相。就你……眼窝太深,鼻梁太高,睫毛太长,我只能和你当兄弟,当不了咳……一对的。”
几句话说得我不停地咳嗽,咳到后面贺南鸢忍不住问我:“你是感冒了吗?”
“没有,就是……嗓子有点难受。”我清了清嗓子,道。
“嗯……”贺南鸢不知道是不是相信了我的说辞,笔尖在纸上书写着公式,接着前面的继续给我讲题,就这么轻轻揭过了我非礼他的事。
一题讲完了,贺南鸢为了让我巩固知识点,又翻找出一道差不多的题型让我做。
我回忆着刚刚他给我讲的解题思路,很快学会了举一反三。
到这会儿,我不得不承认,我这脑子确实还是不错的。想学的话,分分钟的事情,不愧是未来博士预定。
我喜滋滋地拿起练习册,对着上头被我解出来的题目看了又看,满心的得意。
后头我又问了贺南鸢几道题,他都耐心地一一解答了。就在我放下戒备,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中时,他猝不及防问了我一个问题。
“别人是谁?”
我剧烈咳嗽起来,咳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连晚自习值班的数学老师都抬头看了过来。
我连忙压低脑袋,将脸埋进臂弯里。等咳的差不多了,我抹了抹眼角的泪,看向一直在等我回答的贺南鸢。
“就是……我初中的一个朋友。”
贺南鸢思考了几秒,拧起眉:“你初中就早恋了?”
“……”初中我天天跟米大友斗法,琢磨着怎么学坏,哪里有空谈恋爱,“都跟你说了,我那个初中风气不好,要不然我怎么能来这呢?你放心,自从来了山南,我就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了。”
贺南鸢旋着笔,想了想道:“那你爸爸把你送来这是送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