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2/3页)

她不知这种情况应该坐哪里。

如果她和江纾逸一起坐在后面,那么开车的温教授就很像是一个司机……

这当然不行。

可是,要让她坐副驾驶,那她和教授就要进行一番促膝长谈了。

这,她也不想。

正当她这么想着的时候,江纾逸一把打开了车门直接轻车熟路地就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江纾逸看了一眼林思韵,“这是我的位置。”

“那林思韵你坐后面吧。”温杳看着林思韵淡淡道。

“好的。”林思韵有些开心地关上了江纾逸的车门,坐上了车的后面。

“江纾逸,”教授点了一下自己的安全带,“系好你的安全带。”

“……”江纾逸朦朦胧胧地看着前方,没有任何动作。

“对不起,教授,学姐她好像喝断片儿了,我来帮她系吧……”林思韵连忙打算下车。

“没关系,我来。”温杳看了一眼迷迷糊糊的江纾逸,把自己的安全带解开,侧过身拉下了江纾逸那边地安全带插上。

她刚一插上,就被江纾逸抓住了手腕。

车里突然一片死寂。

温杳安静地抬起自己的视线,语气有一点警示的意味,“江纾逸,给你三秒,松手。”

江纾逸眼睛红红的,像是个生气的小孩一样,“你是魔鬼吗?怎么能这样对我?”

“……”温杳没有说话。

林思韵根据气压感觉江纾逸已经玩完了,“教授,学姐她是喝醉了……”

教授没有说话,确认了一下江纾逸的安全带扣好了后,沉默地把手抽了回去,扣上了自己的安全带,“明天叫她来我研究室。”

林思韵一下子不敢说话了,她感觉江纾逸已经被温教授判下了无期徒刑。

温杳沉默地启动了车子,橙黄色的灯光一个接一个地从车顶划过。

不久,车停在了一个红灯路口。

温杳停了下来,手指轻轻敲打方向盘,车里的冷气声音响亮。

林思韵感觉自己快要因为这车里冰冷的空气窒息而死了。

“你和江纾逸是在交往吗?”温杳的余光扫向了身旁的Alpha。

林思韵看了一眼前面的温杳,简洁地回答,“不是。”

“这样。”教授语气依旧冷淡。

林思韵胆战心惊地从后视镜,看见了温杳看向江纾逸的眼睛。

不知怎的,她觉得那双眼睛,眼神异常地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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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

睡得迷迷糊糊的江纾逸伸手拿起了床头的手机。

“喂?”江纾逸打了个呵欠,“说话。”

“江纾逸,”电话那头的李柔嘉语气温和,“你在哪儿呢?”

“……我在哪儿?”江纾逸愣了一下,看了一下天花板,悠悠的答道:“我在家。”

“哦,没出事儿就好,那你为什么不来学校呢?”李柔嘉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没有怒火。

江纾逸马上从床上爬了起来,她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机来电显示人和日期。

依旧是十八年前的十月。

“学校?现在不是国庆吗?”

“……”电话那头地人吸了一口气,江纾逸感觉她在克制自己的情绪。

李柔嘉在电话那头叹了一口气,“我放国庆前不就说了嘛?今年你们已经是高三了,假期到四号就结束了,今天都已经五号了,你还没有来上学,你是不是真的想退学了?江纾逸,你高中文凭还是要拿的吧?”

“……”江纾逸表情一愣,瞬间清醒了一大半,“哦,喔,我马上来学校。”

“你知道就好——”

对面的人似乎有些惊讶她这么好说话,说教了几句后挂断了电话。

江纾逸有点心累地站到了洗手间的镜子面前。

看着镜子里那张和自己相差不了多少的脸,江纾逸挤出了牙膏开始刷牙。

她已经有六年没有当过高中生了,穿到这个和自己同名同姓的江纾逸身上,她一开始其实是茫然的。

光是这个需要早睡早起的作息她就不适应。

只是,同样地,她也有着很快就适应了的地方。

尽管被她穿的江纾逸是一个校霸,但她们有着同样的名字,同样的外貌,她甚至还有着这个人过去的记忆……

江纾逸打开了房间的衣柜,熟练地拿出了校服衬衫,系上了领带。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江纾逸仍然会忍不住愣神。

“我们长得确实挺像的……”她的语气说不上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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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纾逸到学校的时候,是第三节课。

班级上没有人,班上的黑板上写着,‘第三节课,去实验楼’。

她慢慢地走下了楼梯,路过高一高二教学楼的时候,不少学弟学妹从她的身边走过,都在窃窃私语。

“是江学姐。”

“但她长得比我想象得好看诶。”

“她喜欢打架,最好不要去招惹她。”

江纾逸没有理会这群人,装作没有听到地走到了实验楼。

一迈进楼里,就刚好打了下课铃。

“你又逃课?”化学老师看着她嗯了一声,“那就和班长一起把仪器洗了吧。”

老师指了一下讲台上放着的白色塑料筐里的东西,“仪器已经搬过去一部分了,你把剩下的也搬过去和她一起洗吧。”

“哦,好。”

江纾逸啧了一声,揉了一下自己惺忪的睡眼,搬着仪器走到了仪器清洗室。

一个纤细的身影正站在台子面前清洗仪器,十月的阳光柔和地和那人的背影形成一个好看的对照。

只是,温和的穿堂风从带来了一丝熟悉的味道。

江纾逸这学期就没来上过几天课,不知道谁是班长,只能唤了一声,“……喂。”

“我把仪器抱过来了,化学老师叫我和你一起洗。”

“那请你放在试验台上。”正在清洗台面前的班长头也不回地命令道。

虽然语气是命令,但那人的声音很好听,冷漠中透露着一股好像似在哪里听过的感觉。

江纾逸摇了摇头,把仪器放在了清洗室里的试验台上,转眼便看见了门边有一个装满水的塑料瓶子靠在那里。

“……这里怎么有一个瓶子?”

江纾逸一边打哈欠,一边拿起了那个瓶子。

“别动。”正在洗仪器的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利落干脆地转过了身。

江纾逸听见那声熟悉的命令语气,身体本能地不敢动。

穿堂风一吹,江纾逸身后的门啪地一下关上了。

江纾逸下意识地回头拉了拉门,铁质的门把手带着一点冰冷的手感,纹丝不动。

“这门怎么打不开了?”她疑惑道。

“这扇门只能从外往里开,瓶子是用来防止门关上的。”

江纾逸有些绝望地转过身去,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她有些责怪地道:“你怎么不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