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第2/2页)

太上葳蕤没有再想下去,这份玉简中不曾出现陆云柯和松溪剑派,也就证明他现在仍然是安全的。

见她放下玉简,却没有起身,青年摇着写了百晓生三字的折扇,含笑问道:“道友可是还有什么想问的?”

沉默片刻,太上葳蕤才缓缓开口道:“我要问,中域天衍宗,燕愁余。”

青年的动作当即一顿,随即神色严肃道:“天衍宗的事,可不是谁都能问的——”

天衍宗乃是中域第一宗门,便是托大称一句天下第一宗门,也没有几人敢反驳。

要入天衍宗,必先登沂蒙山,但近几十年间,也不过寥寥三五人做到。又因天衍宗行事隐秘,门中弟子长居山中,甚少行走天下,世人对其知之甚少。

太上葳蕤拂手,桌上登时又多了一袋灵石,不过这一袋,全是上品灵石。

她当日和赵立合作卖却邪丹的灵石,剩下的也不过这些了。

虽然她已然令玉蝉认主,可以随时取用小孤山故地的各色灵物,但太上葳蕤并不打算擅自用这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看着这些灵石,青年立马换上了笑,玄机楼的行事原则就是,只要灵石到位了,什么都好说。

“沂蒙山上的事,即便是玄机楼,也无法探听,道友若想问,便只能从他下山说起。”青年事先说明道。

太上葳蕤微微颔首,示意他继续。

青年清了清嗓子,随即才开口道:“天衍宗燕愁余,出身不详,年纪不详。三年前下沂蒙山游历天下,时为金丹修士。曾去松溪剑派,似与其藏书楼守书人有故交,停留数日。”

“离开松溪剑派后,上玄机楼,问及太云山脚下屠村惨案凶手,玄阴刺客榜三十七,血屠独孤月踪迹。”

“之后追随独孤月而去,至镜明宗,遇云湖禁地再开,两人皆入其中,行迹不明。因血屠独孤月曾得云湖禁地秘钥,当日地宫禁制暴动,或与此有关。”

青年合上折扇,在掌心敲了敲:“他的行踪,到这里就断开了。”

他说着,伸手要收起灵石。

太上葳蕤抬眸,微一拂手,正要拿灵石的青年便倒飞了出去,还在空中成功地翻滚了两圈,这才砸在了地上。

刚刚毫无防备也就算了,现在是怎么回事?

分明他自己也是金丹修士,怎么还能被人抬手就掀翻了,青年不由有些怀疑人生。

同样是金丹修士,人和人的差别原来这么大吗?

他爬起身,灰头土脸地坐回太上葳蕤面前:“玩笑,刚刚都是玩笑,道友可别再动手了!”

“不过要买燕愁余的行踪,道友还得再加些钱。”青年又展开了折扇,试图缓解方才飞出去的尴尬。

能坑一笔是一笔,就当是给他的精神损失费了。

太上葳蕤似笑非笑地看向他,她看起来很像冤大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