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第2/3页)
张宪空:“义父不要妄自菲薄,在宪空心里,您就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宋卫笑了,敲了张宪空额头一下:“就你小子会说我爱听的。对了,我给你爹娘换新居所送的礼物,今日该到了,问问他们喜不喜欢,不喜欢咱再换。”
张宪空在这方面从来不与宋卫假客气,他点头认真道:“行,我去
问,不喜欢就找您换。”
之后,两人更细节地谈了一些局势问题,一壶酒倒空,重又上一壶。没一会儿功夫,桌上就多了好几个空酒壶。
这对义父子,有些地方比张宪空与他亲爹还一致,比如酒量,张老爷子一杯就倒,而宋卫与张宪空都酒量了得,深不可测。
两人适时止了酒性,在归来楼门口道别。一个往家走,一个回了宫。
宋卫回到宫后,想着今日与义子所议之事,有些话要嘱咐徒弟宋鉴。却不想这么远了,竟见到皇上在召见御医。
他打眼一看,宋鉴在外面站着呢,那也就是说得展在里面伺候了。若换今日以前,他肯定会骂自己徒弟是个没用的东西,这才几天,就让得展这个新人把他越了过去,成了天天贴在皇上身边之人。
但现在,他明白过来,得展是李肃的人,皇上如今亲近李大人,自然得展跟着也水涨船高。
宋鉴正规矩地在外面站着,忽见远处他师父朝他招手,宋鉴马上嘱咐了门上的另一个小太监,然后颠颠地奔向他师父。
“正监大人,您怎么这个点儿来了?”宋鉴问。
宋卫答:“我不来还不知道,圣上病了。”
宋鉴道:“没病啊,圣上没生病。”
“那叫御医做什么?”
“说是看了本医书,里面遇到了不明白的地方,一时难题不解不想留待明日,就让人召了当值御医过来问询。”
宋卫是不信这鬼话的,皇上一定是有什么事在瞒着监厂,所以才不让宋鉴进去。他又问:“谁在里面?”
宋鉴:“得展。”
“最近他是不是经常在圣上身边晃,比你更贴近皇上?”
宋鉴点头:“是,让您老说着了。”
宋鉴以为他师父又要数落他没用了,却听师父道:“不用理,不用争,皇上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当好你的差就好。”
宋鉴大为震惊与不解:“这,真的行?您以前可不是这么教我的。师父,您喝酒了吧,闻这味没少喝啊。”
“去你的小兔崽子,你才说醉话呢。我说什么你听着就好,我还能害你不成。”
宋鉴点头:“我就是那么一说,我还能不知道您的酒量,我听您的,您老别生气。”
话音刚落,就见那边打帘了,萧太医从里面走了出来。宋卫几步上前,拦住人行礼道:“萧大人好。”
宋正监嘴里的酒味差点没熏倒萧太医,萧太医忍着没有掩鼻,同样行礼道:“宋正监好。”
宋卫问:“萧大人如此时辰还来圣康殿,是圣上身体有恙吗?”
萧太医道:“不是,圣上十分康健,只是一时对医书上所言有些不解,故才召臣来一问。”
宋卫:“这么晚就为了这?”
当然不是,圣上叫他来,是让他辨药的,但下了缄口令,他自然不能说。只道:“就为了此事。宋正监若是担心圣上的身体,大可放心。”
宋卫一挑眉:“嗯,那我就放心了。”
说着他一把揽住萧太医的肩膀,往他身上凑,他早看出来,这萧老头是嫌他口臭呢,再加上他没说实话,宋卫成心恶心他呢。要搁往常,他不会如此行事,但现在酒气上涌,借着酒劲也就做了。
萧太医快烦死了,挣着他往前走,宋卫就在后面追,两个人前后脚离开了圣康殿殿外。
殿内,赵涌彦想着刚才萧太医说的话,说此药丸含稀有药材,初闻味道乃无毒温养之方,倒是可以食用,但也提到,说他
正值少年力壮,只要注意饮食与休息,根本不用服补药。
看来李肃没有骗他,至少这药真如他所说,是带温补功效的养生之丸。
他这正想着,忽听身旁人小声道:“圣上,奴婢刚看到殿外有奇怪的情况,不知该不该禀给您。”
赵涌彦看着一脸纠结的得展,他道:“什么奇怪的情况?说。”
得展:“奴婢看到宋正监与萧太医在外面说了好一会儿话,然后萧太医就被正监大人揽着肩膀一起走了。”
赵涌彦眉头一皱:“你看清了?”
得展:“奴婢眼神极好,今夜月光又亮,奴婢看得很清楚,不会出错的。”
赵涌彦不言声了,只道:“朕知道了,退下吧。”
这宫里什么人可信,什么人不可信?还是李肃说的对,皇帝并不是那么好当,行差踏错一步,很有可能就会落得与哀帝一样的后果。
王承柔今夜睡得早,张宪空提前说了他可能会晚归,于是她就没等,梳洗后直接上了榻,不想一下子睡了过去。
直到被热醒,她醒来之初还纳闷,这个季节不该这样热啊。待她完全清醒过来后,才发现热源来自她身上。
张宪空像个火炉,他虽漱洗过了,但王承柔还是能闻到酒味。
她被他缠得无法,虽说他酒量很大,但酒后的张宪空还是与不沾酒的他有很大不同,尤其是在这个时候。
王承柔其实是想继续睡的,但张宪空手段了得,把她的热情也点了起来。
在这对小夫妻不眠的时候,固国公府,冷杉堂里也不曾灭烛,管青山把最近,宫中、边关,丘山周派与亲卫队的情况一一汇报完后,开始说一些与时局政,。权无关的私事。
“公子,虎二娘来了,在外面候着呢。”管青山道。
李肃:“你出去,让她进来。”
就见管青山出屋唤了一个三四十岁,身穿布衣的女子进屋。
女子进到屋来,给李肃叩头:“主子。”
只要看到她,李肃就知道,时间又过去一个月了。王承柔又多做了张夫人一个月。
李肃把笔放下,揉了揉眉心道:“说吧。”
虎二娘:“容静居那对小夫妻一切正常,除却今日男子饮了酒,多出一次,平时皆很规律。那娘子月事也正常,未见身孕的迹象,奴婢在饭菜与饮子里一如往常地用药调理着,没有出分毫错漏。”
虎二娘回完话一直低着头,她这个活计不好做,每次来汇报时,她都能感受到主子乌云密布,风雨欲来的情绪。还有,他每次都会不放心地再问一次,若以后撤了药,那位娘子的体质多长时间可以恢复。
果然,今日也无例外,就听上座的主子问道:“用量与安全一定要保证,你以前说停药三个月即可,现在随着用药时间的加长,恢复期难道不会延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