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第2/3页)
说完,他还抱臂点点头以示肯定。
“……”你有些无话可说。
车内的气氛在这之后陷入短暂的沉默,车内坐着两位Alpha,他们因为身份或者教养原因,都拥有着在公共场合收敛自己气味的好习惯,但这闻起来并不明显的气味却还是让你感到坐立难安。
你逐渐变得不恐惧Alpha了,却越来越难以忍受他们。
这种情况在你之前没决定和Alpha接触前从未出现过,直至艾尔到你身边,之后又和他的同学们,甚至还有亚伦接触之后——你的身体偶尔会产生异常的反应,随着时间的流逝,次数愈加频繁。
但最近,情况又似乎变好了一点……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他们离开,你的精神得以放松的缘故么?
说起来确实,弟弟在你身边时你一直困扰着和他的交流问题,你始终无法跨过心里的那道隔阂,而艾尔对你的态度有时也会让你感到不知所措;而和亚伦在一起的时候……亚伦那孩子相处久了确实没什么问题,只是你一直记得他袭击你的那件事,这让你始终无法放下对他的警惕。
在你想事情的时候,轿车在一家装饰豪华的酒店前停下。
“今晚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吧小姐,”西里尔替你打开车门,扮着彬彬有礼的管家模样请你下车,“请,稍后用过晚饭,还有件事情要让你知道。”
你避开他伸手扶你的动作,冷淡地越过他,西里尔微怔,连忙挂起笑意跟上你:“不问一下是什么事吗?毕竟闻鹊小姐你现在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多了解一些情况对你有益处哦?”
“该告诉我的自然会告诉我,你忍不住。”
你对此毫无兴趣,没想到少年听了这话,反而笑得肩膀隐颤,似是有些抑制不住地轻喘了一下,低声唤你:“闻鹊小姐。”
他的反应有些奇怪,你皱眉朝他看去,西里尔却早已人模人样地收起了那种诡异的神情——某些方面他的确有些变态嘛,被贬低就会兴奋,这也没办法啊。
他轻咳一声:“在找到你之前,我们是有调查过你哦,啊请别用那种表情看我,虽然是有点变态没错啦!”
——不不不,他是变态没错!不要听这种低劣的狡辩,继续用那种目光看他吧。
西里尔看向你的眸光微微发亮,像是在祈求什么般带上了隐秘的期望,你面无表情地与他对视,看他接下来能说出什么更能惹出你恶感的话语。
“结果让我发现了什么!”少年的语气微微上扬,你觉得那语气不太像是揭晓惊喜的感觉,反而像是找到了什么同好在兴奋地向你卖弄,“闻鹊小姐,你知道吗?居然有一位跟踪狂每天在悄悄地跟着你欸!”
“是个男Beta,你有发现么?他每次都会跟到你家门口哦?还有一次差点就上楼啦,但那时你家好像有人,他没敢进去。”
你沉默地跟在他身后,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此时西里尔已经带你来到酒店二楼,埃德加和其他少年在后面一点,还没有跟着你们上来。
西里尔笑眯眯地在其中一扇房门处停下脚步,推开房门,熟稔地和其中看守着某样人形物体的少年打招呼:“辛苦你啦!弗朗茨,人已经带来了,你下楼去吃饭吧。”
这是一间豪华单人间,基础设施一应俱全,地面上铺着绒面松软的地毯。你没有将注意力放在“弗朗茨”身上,第一时间将目光投向重点,看清楚了那个据说是你“跟踪狂”家伙的面目。
……你本来还有些怀疑。
躺在地上,手脚被缠在一块,像蠕虫般扭动的男性你很面熟……你很快回忆起来,他是那个在你和罗兰,以及和薛放的会面中两次都遇上你并纠缠上来的男性Beta。只是他那时衣冠整齐,文质彬彬,现在已经被折磨得满面憔悴,脸上还带着触目惊心的青紫红肿。
看守他的人脾气似乎不怎么好。
你无视了Beta一见你便愣住的眼神,随即更加夸张地扭动起身体,状若癫狂。旁边正躺在摇椅上的少年因这响动收起了悠闲的表情,不耐烦地起身踢他一脚:“安静点。”
你:“……”
“来太晚了,烦死了。”同样身穿皇家制服,只是颇为豪放地将那身外套和马甲都敞开,露出大片腹肌的少年手搭着后颈,皱眉看向你和西里尔:“接下来我不用再管他了吧?两天了,是个人也知道学乖点。”
“他,啧。”
西里尔真挚地看向他,道谢:“嗯嗯,辛苦你了,但是不用那么严厉也可以的,他看上去马上就要断气了。”
“反正你们会解决。”
“当然啦!”
“那就没我的事,走了。”
高高在上的,处于阶级顶层Alpha们三言两语间解决了一个Beta的生死归属的问题,你在一边沉默,无法插/入他们的对话。
“这就是…哦,那个你们说的Beta。”
弗朗茨比你所见过的少年Alpha都还要高,眼神像是一头结实而危险的猎豹;皮肤是漂亮的深棕色,如同通过彰显力量来获得权利的雄性生物般,他站定在你面前,暴露在眼下的夸张肌肉让你有些难以直视。
少年俯视着你的目光侵略感极强,并不在意你的情绪,看了一会儿,便淡声问道:“用完她之后,你们还要留着么。”
“不留,”西里尔双臂交叉在胸前,笑容亲和地比了个叉:“但是你不可以碰,我们答应会送闻鹊小姐回家。”
“知道了。”
仿佛只是一时兴起的提问,得到拒绝之后,弗朗茨便打了哈欠漫步与你错身而过。
你握紧放在包里的终端,多年在职场磨练出的定力使你迅速冷静下来,等弗朗茨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之后,你想好措辞,出声问道:“不解释一下么?”
“现在就来,我们进屋说吧?”
被五花大绑的Beta还在地上扭动着“呜呜”挣扎,你和西里尔同时默契地忽视掉他,你拒绝道:“不用了,就在外面。”
“那就如你所见,这个Beta是我们调查你,并且踩点后发现的意外产物,也是我们送给闻鹊小姐的第一份见面礼。”
著名政客的幼子重又带回了彬彬有礼的面具,笑容温煦,仿佛他们干的不是那些低劣的勾当一般:“擅自打扰多有得罪,冒昧请闻鹊小姐前来帮忙,我们心中也实在不好意思。但您的家人好像前几天便报道入学了,这个Beta的行动越来越嚣张,怕是接下来就要闯进家里了,您一个人又要如何自保呢?”
“说来惭愧,我的父亲和老师从小便使我们牢记名人们优秀的品格与正义感,虽仅学到了万分之一,但已能使我们无法坐视不管下去,看在我们为闻鹊小姐带来如此一份大礼的面子上,可否安静地享受我们为您苦心安排的,这几日的悠闲时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