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自己淋过雨(7)(第3/3页)
幸好林嗣真没事,那些小混混没废了他。
那不然他的最后一丝血脉不都没了吗?
顾河集抖着手给林诺打电话,林诺瞥了一眼号码,将手机静音了,然后点击发送,将早就打包好的原身和顾河集的过去全都发给了杜南萍。
她不知道杜南萍和顾河集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是伤害了别人,总不能就自己过得幸福吧?
顾河集疯狂的在病房内发泄,将一切能砸的东西都砸了。
而杜南萍依旧岁月静好的在修剪花园里的鲜花。
她将玫瑰花一朵一朵的摘下来,修剪后,让佣人插进她卧房的花瓶内。
做完这一切,她洗干净手,拿出手机,查看有没有新消息,消息通知栏提醒她有一封新邮件。
杜南萍好奇的点开,网速很慢,还是压缩文件。
杜南萍只能将手机放在一旁,让它慢慢加载,自己去做吃的。
过了一会儿,杜南萍将烤好的小面包端出来,拿了一个一边吃着一边重新解锁手机,已经加载完成的照片就这么猝不及防清晰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青涩的,年轻的男女站在一起。
女孩幸福的倚偎在男人的胸前。
往下滑。
是自拍照,女孩亲吻着男人的嘴唇。
女孩和男人躺在床上。
女孩和男人一起庆生。
女孩怀孕的B超照和化验单,上面有日期。
杜家的支票。
杜南萍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切。
岁月变迁,人的容颜会衰老,但绝对不至于到认不出来。
女孩,赫然就是林老师的脸。
男人,是她的丈夫,顾河集。
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
杜南萍身子一晃,虚弱的扶住桌子一角。
这些日期,一个接着一个,和她的记忆完全的重合。
女孩怀孕的时候,她也怀孕了。
女孩庆生的时候,她也在庆生。
他骗她!
杜南萍终于得出一个结论。
她痛苦的抓着手机,冲出了家门,她要找顾河集问个清楚。
她那么爱他,他怎么能骗她?
杜南萍直接开车来到了医院,一推开门进去,撞见的是正在砸东西的顾河集。
地上,墙上,一片狼藉。
“你……”
两个人同时开口。
顾河集最先冷静下来,他阴沉着脸,死死的握着拳头,意图控制自己的满腔怒火,他问:“南萍,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你还有脸问我,顾河集,你怎么能骗我?”
杜南萍悲伤的冲过来,一巴掌扇在顾河集的脸上,“我那么爱你,我为了你和家里闹翻,拼了命生下我们的儿子,你怎么这么对我?顾河集,你还有良心吗?”
说着,杜南萍幽幽的哭了起来。
说实话,杜南萍生性温柔,打人也没有很大的力气。
可是顾河集正在一腔怒火最顶点的时候挨了一巴掌。
而且她还敢提儿子。
“呵呵。”
顾河集嘲讽的笑了,“儿子?谁的儿子?杜南萍,你让我当了十四年的冤大头,你还敢说你是拼了命给我生儿子?我顾河集是挖了你家祖坟了,让你这么坑?”
捂着嘴哭的杜南萍伤心失望的抬头看着顾河集,“顾河集,你有良心吗?我那么爱你,我一个从来不下厨的人,自从遇见了你,每天为你做三明治,为你学习做蛋糕,为了你付出了一切,为你生下了你们顾家的骨血,你居然污蔑俊俊?”
“杜南萍!”
顾河集一想起每天早上那些恶心的三明治他就想吐。
“杜南萍,我不喜欢吃蛋糕,不喜欢吃欧芹,海鲜过敏,这就是你口口声声的爱我?我陪了你十四年,结果你心里还是只有你的初恋情人!我忍了十四年,海鲜过敏了十四年,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俊俊,为了让他早点继承杜家,结果呢?结果俊俊根本不是我的儿子!是你和常殊祯的私生子!”
憋了十四年,突然一下火气顶上了头,所有的心里话全都吐了出来,顾河集有一种报复的痛快感。
终于,这个美好的女人,用他十四年的憋屈换来幸福生活的女人,这些看不起他的人也要付出代价了。
而杜南萍整个人都懵了。
骤然一下听到常殊祯三个字,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她脑子里狠狠的敲了一下。
常殊祯……
常殊祯是谁?
为什么这个名字这么熟悉。
她慌了,一步一步后退,一些可怕的画面在脑海里划过。
“不,不是,我们从高中就开始相爱……”
“是吗?”
顾河集呵呵冷笑,“高中啊,我高中读的是成华三中,杜小姐好像读的是北海一中吧,这种贵族学校,我们这种穷人怎么上得起?”
“那大学……”
“大学,我的女朋友是林诺,我所有的同学都见过她,杜小姐的男朋友是谁呢?谁呢?是谁呢?”
顾河集疯了一样的步步紧逼。
十四年的忍辱负重,十四年的服低做小,他受够了。
这一刻,就像压抑至极的洪水决堤。
他疯狂的报复,“说白了,你不过就是个小三,是介入我和林诺之间的第三者,什么爱我,你在这给我演什么戏呢?”
“不是……”
杜南萍捂着头。
好疼。
头好像快裂开了。
“到底怎么了?”
她哭求抓住顾河集,“怎么不一样呢?你说的怎么和我记得的不一样呢?我们大学的时候不是经常一起去图书馆,一起看电影吗?为什么不一样呢?河集,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了?”
顾河集一把抓住她的手,“杜南萍,你的幸福真了不起啊,要让老子忍辱负重十几年去成全你和你的奸夫!”
“不!什么奸夫,到底是什么!”
杜南萍一把推开顾河集,一转身,门被围观的人堵了。
那么多人。
那么多双眼睛。
跟记忆里那些模糊的画面开始重合。
好疼。
好疼。
不要。
不要死。
到底是什么?
杜南萍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