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第4/4页)
她在以前看到过传闻,说有的地方福利院实际上只是想培
养出适合的“医疗用品”来。所谓“医疗用品”,可能是年轻健康小孩子的眼角膜、肾脏或是身体其他的器官,
人的生命力很顽强,被拿走了眼角膜或是一只肾脏也不会死,但会虚弱,尤其是在这种脏兮兮的,没有卫生保证的手术台上,就更可能会被感染的。
感染致死的风险非常大,就算不死亡,也会有各种病症接踵而至,让他们都活在无尽的痛苦当中度过余生。
景夜看得心惊肉跳,同时也没忘记把这一段给用摄像机拍摄记录下来。
但即便如此,这也不能作为最根本的罪证。
“他们可以说是给小孩子们上药,打疫苗,而小孩子打针的时候哭闹是很正常的,这一点很难反驳。”
江思娴显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蹙眉道。
景夜看了眼时间,现在还剩下十五分钟,她们已经加快速度寻找,可却已经过去了一半时间。
景夜继续往后翻了一些,有殴打儿童之类的也都拍下来作为证据,但这些证据都不足以证明孤儿院的巨大罪恶。
而且越往后看,她越是心里压抑,看着那些小孩子痛苦挣扎的模样,景夜不由得就想起自己以前在孤儿院里,那还算是比较好的了。
她不再往后看,而是迅速往前翻,翻到了十四五年前的纪录。这时候的纪录是没有那么清楚,但基本上除了死角也都能看得见。
这时候的孤儿院还没扩建,孩子们之间的关系更加恶劣,甚至都不像现在这样,起码还能在一起玩。他们互相争夺有限的东西,吃饭时候也得靠抢夺,野蛮得像是一群小野狼。
而原身扭曲的心理,或许也有可能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形成的。
如果一个人从小就在阴暗中长大,不勾心斗角就吃不到饭,经常无缘无故被棍棒教训,就算是心理素质强大的乐天派,应该也很难能在这样的情况下维持乐观。
景夜能理解anny因以前遭遇而形成的心态不平衡,可并不代表她胡乱报复就能被原谅。
两人继续开着倍速往后看,后面依旧差不多都是这样的场景,景夜叹了口气,正准备向后跳的时候,却看到了一个有点熟悉的身影。
那是个混血模样的小女孩,有着一头金色短发,她的头发有点自来卷,但有的长有的短,一看就像是被剪出来的。
小女孩个头瘦瘦小小的,好像是因为说话不太流畅,只能比划着,被几个人欺负给按在墙根底,其中一个大块头的男孩子上去掐住了她的脖子。女孩竭力挣扎,却被扇了两耳光,嘴角都淌血了。
“杰罗妮?”
像是要印证江思娴的疑惑,很快,有个高个子的小女孩就从外面跑了过来,带着老师,几个打人的小孩一哄而散,只留下杰罗妮坐在地上隐忍地抚摸着被打的脸颊。
那个女孩和景夜长得很像,正是小时候的anny。
意识到时间快来不及,景夜跳着看的,看到杰罗妮要被人接走的时候,已经长大了的anny抱着她哀哀哭泣。杰罗妮反抱回去安慰她,两人依偎在一起说了会悄悄话。
杰罗妮走掉以后,anny经常就去传达室那边看,眼巴巴等着她给自己来信。
江思娴和景夜一起看着她看着一张照片,学着那上面的女孩子打扮,看着她被确定选下来以后,被一名护士拉过去对话。
景夜把速度调慢,一点点看口型,但可惜她和江思娴都不懂唇语,只能依稀辨认出几个关键词。
这个护士的意思应该是让anny想办法与江思娴亲近,最好能让江思娴与她生个孩子,之后的路就能好走很多。
而且那个护士给她递了一根针管和药剂,其中一个就是江思娴之前和她说的那个强烈药物。按理说一个护士应该是很难买到这种药剂的,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拿来的,还拿给anny,明显就是不安好心。
景夜额头已经冒出了点汗,尽量逼迫自己平静下来仔细看完这一段。而江思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已经不时开始移开目光,并且摸着自己的后脖颈。
现在的时间就是争分夺
秒,都是林修迪帮她们争取来的,江思娴没出什么事,景夜就只能自己盯着屏幕认真记录。
她还在里面看到了一个戴口罩的男人,在anny拿着东西离开以后又跟护士交谈,从口型看来似乎是在说某个名字,景夜只能分辨出大概的音节,但确定了第一个字是姓文。
“他说的好像是‘要是这小姑娘没被江小姐带走,文乐清就死定了’?”景夜喃喃道,“这是文萧霖的人吗,护士也是她这边的,她们的目的是想整文乐清,但为什么会同意anny被你带走……”
“思娴?”
她的问话没得到江思娴的回答,转眸发现坐在身边的江思娴脸色有点潮红。正好半个小时时间到,林修迪怕被查出来,直接切断了链接去修复网站了。
景夜手忙脚乱想给江思娴倒水,却不小心碰到了一个东西。
在她按到插座开关的刹那,灯倏地灭了,室内沉入一片朦胧的黑暗中,景夜反应速度快,连忙又给按开来了。
江思娴起身的时候一个趔趄,幸好景夜眼疾手快把她给抱住揽在怀中,旋即就闻到了omega腺体里散发出来的浓郁紫罗兰香气,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姐姐!?”
景夜被她吓了一跳,她听说有的omega在怀孕的时候是会不由自主散发信息素的,一般就代表着出了什么问题。她怕江思娴是被那些视频给吓着了,焦急慌忙地打开灯就要去找抑制剂,但却被牢牢拽住胳膊。
“不要抑制剂……”
江思娴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同时单手拽住了她的衣领把人往后拖。景夜缓缓向后走了几步,忽而感觉到肩膀被往下压了压,整个人忽然被拖到了床边坐着。
透过被拉扯的轻薄的家居服,她感觉到omega的舌尖抵上她脖颈上的腺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