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2/3页)

倒像是看了她很久了吗?

郁开端着啤酒杯,穿过嘈杂的人群,听着吵闹的音乐,灯光打在她的脸上,让她在黑暗和光明之间闪回,尤其艳丽夺目。

好不容易挤到陈妍面前,她笑着和她打招呼:“陈前辈。”

陈妍笑了笑:“早就看见你了。”

“对呀,真有缘。”郁开听不见她说话,只小声点点头:“我敬你一杯。”

敬她前世关照,也敬她这个人厉害,她很钦佩她。

陈妍言笑晏晏,纤细的手指端起高脚杯,往她的杯子轻轻一靠,两人举着酒杯。

郁开一饮而尽,陈妍抿了一口红酒,看着她。

她身后的王若林拍了拍手:“小姑娘很能喝啊,我们也走一个。”

郁开喝完抿了抿唇,拭干唇角的酒泽,一双眼睛望着她身后,原来她身边坐的还有陈青松,王若林,以及袁佳佳,还有几个女学生。

原来,前世,袁佳佳是这么和王若林勾搭上的。难怪。

她装作没听见,对着他嗯了一声?一双无辜眼盯着他。

陈妍转头笑着说:“王导,我还没有和你喝呢,走一个。 ”

陈妍替她解围后,转身看着她,轻轻用手勾了勾她:“过来。”

酒吧声音闹,她把头凑上去,听她说话:“那边是陈导,你们可以认识一下。”

陈青松双眼放空,像是在盯着场子里的人,没一会儿看向郁开:“你好。”

郁开眼睛亮了亮,陈青松导演,国内最有名的电视剧导演,陈妍的视后就是他的作品。

当然,也包括郁开的。

前世,郁开和陈青松合作得晚,两人合作十分愉快。

她举起酒杯:“陈导,我敬你一杯。”

陈青松端起白开水:“郁开同学,我不喝酒,你也少喝点。”

郁开点头:“嗯。”

三人说了些话,都是夸郁开的,演戏什么的。

郁开也没有急功近利,她敬了王若林最后一杯酒,就返回了座位。

没一会儿,周围的人都涌了过来。

夸赞她这么快就被导演赏识了。

另一边,陈妍浅浅喝着红酒,熟练地摇晃红酒杯,和陈青松说着什么。

顾小多压着声音在她耳边:“我看那个郁开,分明是想巴结你。”

陈妍和陈青松有资源,有人脉。

现在的小年轻,谁经得住诱惑啊。

陈妍摇酒杯的手指一停:“你觉得她是巴结我,不是其他什么。”

小姑娘长得还是很不错的,若是用错了心思,陈妍也不会太过欣赏。

若真的如袁佳佳那样的人,看到名导往上□□,那真的可惜了那张脸皮。

她摇头:“我看着不像,她并没有对王导怎么样。”

顾小多:“她的目标是你啊。”

陈妍的手掐了掐酒杯,脸色一红:“乱说什么。”

顾小多拍着她的肩:“她一看就是我们圈子的人,而且,只要是这个圈子的人,谁不知道你啊。”

她嘴角抽了抽,眼神朝郁开反向瞥去:“你是凭借什么感觉的,雷达吗?”

顾小多:“我感觉是这样的,而且,她以后啊,肯定会联系你,约你吃饭什么的,她们不都是这样吗?”

她重重放下酒杯,红酒在瓶子里晃荡,溅落了几滴在顾小多腿上。

她吓得站起身。

陈妍:“别乱说。”

*

回到座位上,已经是晚上快十二点了,还剩一个小时就要跨年了,郁开深吸一口气,终于,过去和现在的关键节点,都有所改变。

今天,是她和同学们一起跨年的日子,不再是,卑微地,那个时候单向爱着的,柳月明。

卢丽丽搂着她:“郁开,我们一起拍张照吧。”

郁开点点头。

不曾想,一掏手机出来,郁开立即深吸一口气,全是陈贞的未接来电。

“我去打个打个电话。”

说完,立即穿过嘈杂的人群,哄闹的酒场,到了酒吧外。

电话接通后,郁开立即问她:“陈贞姐,有事吗?”

陈贞语气着急:“郁开,你现在有时间吗?”

初冬的风带些泠冽,似割刀子一般刮在她脸上,细雨一滴滴落在她的脸上,睫毛上,浸润着她的心。

得知了那个消息,她的瞳孔微微紧缩:“好的,我知道了。”

和前世几乎一模一样,陈贞联系好了医生,常年给柳月明调理身体的医生。

赶到酒店时,医生已经在外等着了。

郁开想起陈贞的提醒,只先让医生等着。

她自己则先进去,轻轻带上了门。

不出陈贞所料,柳月明没有穿衣服,她踢掉一大半被子,露出半身滚烫发红的迤逦身材,整个人昏昏沉沉,一头泼墨的长发垂在枕上,眼睛紧闭,丝毫不知道有人已经闯进来。

郁开瞥了一眼,连忙走上前,伸手把鹅绒被往上一拉,轻轻掖在她的脖颈里,手指微微触到那烫如岩浆的肌肤,郁开的手微微颤了颤,眼神落在她绯红的脸上。

距离仅隔二十厘米,柳月明似乎感受到了她指头的冰凉,眉头轻轻一蹙,紧密的饱满红唇微微一张,发出病弱的娇叹声。

很少能见柳月明这幅模样,除了床上,就是生病。这个时候的她,偏偏惹怜。

郁开匆匆瞥了一眼,见她似银针般的长睫毛正微微颤动,立即屈回手指,轻轻摩挲了一下刚刚的温度,转身去拿睡衣。

柳月明长睫撑开,室内,灯光不知道什么亮了,她迷迷糊糊地,还以为有人进来了,原来依旧没有人。

不知怎么的,脑海里闪现出郁开来到身边的画面,梦境里的她,无比温柔缱绻,若是,她在身边就好了。

生病的时候,身体没有支撑就算了,就是精神也产生了依赖,梦里的她脾气却十分不好,若是郁开真的在,她一定。

哎,她在想什么呢,怎么可能呢。

她缓缓闭上眼,耳朵里传来系数动静,没一会儿,觉得眼前明亮的光被人影挡了挡。柳月明惊恐睁开眼,她虚弱无力地说:“谁?”

她呼吸一顿,对上郁开惊诧的眼。

“月明姐,你醒了。”

郁开掀开被子,熟络地为她穿衣服。

每一次两人亲密之后,柳月明都不喜欢穿衣服,晚上又爱蹬被子,很容易着凉,郁开便会起来,替她穿好睡衣,冬天的时候还要穿好袜子,把她裹得紧紧实实的,才会睡去。

她扶着滚烫的奶酪肌肤,把睡衣从她头顶往下穿,柳月明身体偏瘦,似弱风扶柳,偏偏个性又骄傲的很,她半眯着眼:“我在做梦吗?”

郁开怔了怔,把她如丝绸的长发从衣服里顺出来,才缓缓说:“没有梦。”

“医生就在外面,马上进来给你看看。”

说完,郁开把她放平,重新为她掖好被子,才转身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