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第3/5页)

一行人赶到花轿旁,才发现轿子内的人已经不见。

霍无己往前一探,见地面有逆行的马蹄子,立即甩了长鞭,跟了上去。

悬崖边上,蚕宁和青瓷被逼绝路。

马通人性,它没有再往前,而是转了个圈,和前来的人贼人周旋。

马贼首领逼近,见美人远看似仙,近看似神,他声一呵:“漂亮!小娘子,跟我回去当婆娘吧。”

这里是秦蜀交界,自然有贼人懂川话。

青瓷拦在面前:“呸,不要脸,你可知道,她是什么人。”

“什么人?管你什么人,过了今夜,就是老子的女人。”

蚕宁拽紧手里的短刀,镇定心绪。

她瞥了一眼悬崖,大声喊话:“你别过来。”

再过来,就跳下去。

已经够侮辱人的,还要她怎么样。

她死了,一了百了,只是,关押在秦的哥哥又该如何。

马贼下了车,面似黑枣,笑的合不拢嘴:“脾气烈阿,我就喜欢烈的,你就是死了,我也要下去找到你的尸体。”

砰地一下,蚕宁只听闷声一响,是长枪划破空气的响声。

只见那贼人双目一瞪,胸口出现尖锐的利器,鲜血在利器上,汇成一股,掉落了下来。

那贼人双腿一弯,噗地一声响,仰面倒去。

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人,那人身穿黑色铠甲,头顶玄色头盔,一身威风,御马而来。

她生的是顾盼神飞,俊眉修目,张窄俏的脸,美得雌雄莫辨。

这个人就是,霍心?

蚕宁由惊转平,脸色冷静。

柳月明慨叹:“郁开这一身装扮,也太飒了。”

霍无己下了马,大步流星朝尸首走去,右手扯出长枪,一面用脚踢他的头:“老子的女人,你也敢碰。”

朝悬崖看过去,只见公主身穿一身孝衣,头上簪着白花,未施粉黛,却已容色绝城。

霍无己(郁开)往前一步:“公主殿下,看来,是没打算和我成婚?”

她调笑似的,盯着蚕宁,嘴角微微一勾,满是自嘲。

蚕宁听了她的话,瞳孔微微怔了怔,眼神转为薄怒,与她久久对视。

“卡!”

不愧是影后,导演不免有些激动,这第一幕戏,两个人初见的那种迤逦,爱恨交织,有感觉了。

陈青松看着柳月明:“哇,柳老师,我都不知道怎么夸你。”

柳月明凑上前,看了一下自己的片段,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一瞬间,差点没有演好,因为,要演对霍无己的恨,她对着郁开,如何演的出来呢。

还好她处理得及时。

此时,陈妍走了过来,见二人靠在一起,一个红装,一个素衣,冷热相衬,一起看着摄像机的画面,莫名有种异样的感觉。

“给我看看。”

陈妍凑上前,往郁开身前挤了挤。

郁开一下成了左右夹击的门神,她只好退出去,空出位置来。

一旁的陈青松正巧盯着她:“郁开,不错啊。”

“谢谢导演。”

一天的戏拍完,挺累人的。

吃饭的时,众人都在聊今天的戏。

陈青松:“明天白天,拜堂成亲、洞房惊变......。”

时间安排得紧凑。

柳凤鸣坐在一旁,朝着陈青松竖起大拇指:“陈导,陈制片,想不到你们竟把她给请来了。”

郁开正嚼着饭,立即放慢速度,听几个人八卦。

陈青松:“不知道吧,我也挺意外,那天,李凡(秘境的导演)给我打电话,问我缺不缺主演,说给我推荐一个。”

杜冰月立即接上话:“哎,结果就是月明姐,她本人可真好看,比那个啥,更适合公主噶。”

众人哈哈笑着,打着哑语。

郁开沉思,要不说那些赞助商,怎么就像雨后春笋似的冒出来,原来是柳月明进组了,想来。

她思索了会儿,柳月明难道是,难道会因为她进组吗?

她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柳月明在看着吗。

“我可不养废物。”前世,柳月明经常这样吓唬她。

一时没了胃口,郁开放下筷子,心里七上八下的。

真的是柳月明,又一次帮了她吗。

陈妍坐在郁开对面,见她放下了筷子,关切地问:“郁开,没有胃口吗?”

郁开抬起头,和她目光相撞,她笑着:“没,我不太饿。”

说罢,她站起身,对着众人道了别。

“我吃好了,去找月明姐对剧本。”

这样一来,她就可以放心大胆出入柳月明的房车了。

众人哄笑:“霍将军想小媳妇了。”

郁开:“别取笑我了。”

一面拿着剧本,转身离开。

看着郁开远去的背影,陈妍也放下了筷子。

*

房车周围安静,没什么人,郁开一走近,陈贞和司机知趣地离开了。

郁开敲了敲房车门。

“进来。”

郁开朝四处望了一圈,见没人,很快拉开车门,溜烟钻了上去。

柳月明一身孝衣,妆容病弱,正躺在床上休憩,见她进来,微坐起了身,白皙的手拍了拍床榻。

一双眉眼似秋水。

郁开看得一愣一愣,眼睛微微垂着:“我先洗手。”

柳月明收着笑,点头:“好。”

她盘坐在床,拿着剧本,佯装在读,实则眸光开小差。

一双手冲着水,水流顺着手背往下,漂亮的手指纤长,指头粉嘟嘟的,就是指甲好长。

两月不见,没剪。

等洗好了手,柳月明随手丢过一把指甲刀,银色的器具像是一道漂亮的小流星,稳稳坠在郁开手心。

郁开怯怯接过,低下身去,对着垃圾桶剪手指甲。

咔嚓咔嚓,空中回想起指甲断裂的声音。

柳月明并拢双腿,往床上移了移。

她轻轻按了按心口,却也控制不住地,面红心跳。

郁开剪了指甲,起身朝她走来,还未换戏服,她穿着盔甲,落坐时,带着冰冷铁器撞击的质感声。

“月明姐,我。”郁开侧过头,只觉得眼前一花,柳月明勾着她的颈脖,一腿跨上她的腰,稳稳坐在她腿上。

她呼吸一顿,只觉得冰凉的脸颊贴在颈脖上,还微微蹭了蹭。

郁开的手微微一颤:“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柳月明贴着她的颈脖问:“白天演戏的时候,这么贴着,你在想什么。”

热气往她的颈脖灌,郁开心口浮动起来:“你是不是因为我才,才进组。”

柳月明眉毛一挑,摸着她的战甲:“你这个衣服怎么解?”

一双手在她的盔甲上摸来摸去,找开关。

郁开红着脸:“其实,你不必为我如此。”

柳月明指尖透过盔甲,摸进了她的腰间,郁开只觉腰间微微一凉,咳了咳:“我心里会有压力。”

柳月明忽然抬头,双眼压了压:“谁为了你?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