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被献祭的祭品(16)(第2/4页)

哪怕陈酒体温已经很低了,但好歹还是在人类的正常体温,而江倦则是完完全全的零度生物,这么做无异于是把一团雪直接塞到他脖子里来回摩擦。

陈酒受不了,握住江倦的手不让他再来回乱动:“拿出去。”

江倦更不高兴了,一个人类罢了,凭什么命令他?

而且,为了躲他,和另一个人类睡在一间屋子里,这让江倦产生了一种祭品被人染指的感觉。

江倦看向陈之宵:“他是谁?”

陈之宵以为他要对陈之宵下手,警惕道:“他是我弟弟。”

瞧陈酒这么紧张,江倦冷哼:“那他来干什么,救你?”

陈酒:“他只是来找我玩……他不知道有鬼。”

江倦“呵”了一声,漆黑深邃的眸子露出一分嘲笑的意思,他弯下腰和陈酒对视,话语冰冷:

“你觉得他是你弟弟吗?”

陈酒愣住。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江倦说:“陈家的人,早已经把你放弃了,他们送你过来,就是为了满足我的要求。”

陈酒那一刻,脑海中浮现刚才在楼下发现的黄纸和玉牌,飘飞的雪花下玉牌上的名字十分清晰,而这只鬼的反应也应证了一件事。

他就是江倦。

“……你是江倦。”陈酒说,冒着再次触怒鬼的风险念那两个字,“你和陈家究竟有什么关系?”

“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江倦说,他又看了陈之宵一眼,陈之宵依然睡着,呼吸平稳。

两张有百分之七十相似的面孔,相似的眉眼,相似的唇形,气质却截然不同,就算再怎么不聪明的人也应该明白其中的蹊跷了。

一时间,陈酒也不知道究竟该震惊江倦居然是陈家的孩子,还是该震惊自己居然不是陈家的孩子了。

而且陈酒感觉到一点不对劲,他们谈话的声音不小,陈酒有意要将陈之宵吵醒,但陈之宵睡得很沉。

这家伙从小睡眠就好,但也不至于这么大动静也醒不过来。

“你做了什么?”陈酒握住了陈之宵的手,摇了摇,“陈之宵,陈之宵!醒醒。”

“没用的。”江倦说,“他醒不过来了。”

陈酒震惊地看着江倦:“你把他杀了?!”

“那倒没有。”江倦说,“他太碍眼了,在他离开之前,就一直睡着吧。”

陈酒连忙去探陈之宵的鼻息,呼吸很平稳,也很规律,像是陷入沉眠的模样。

“——他是你弟弟,你怎么能这样对他?!”陈酒几乎强忍着愤怒说。

江倦无所谓道:“没杀了他,已经是对他最大的仁慈了。”

杀了陈之宵必定会让陈家人怀疑,江倦力量还没有恢复,并不打算在这时候惊动陈家人。

“你乖一点,我就不动你。”江倦说,小鬼已经和他汇报过了,陈酒没有把他的事情说出去,还算听话。

陈酒:“那你到底要怎么样?”

这只鬼阴晴不定,时不时就恐吓他一下,却又不真正动他,不知道究竟在想什么。

江倦则是陷入了思考。

当陈酒说出那个久违的名字时,江倦心中产生了一种无法排解的巨大暴怒感,那是他生前的怨念在咆哮,催促他立刻把面前的人吞噬了。

那一瞬间,江倦失去了理智,当他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陈酒已经陷入了昏迷。但幸好还活着。

江倦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心软,也许是因为陈酒与这件事情无关,他也只是一个被牵连的无辜人,没必要杀了他……

但潜意识里,江倦已经把陈酒归位了自己的所有物。

江倦回到主卧,重新翻看那本册子的时候,发现其中还介绍了全阴体质的一个特性,若是没有阳气灌注,十八岁便会死去。

陈酒注定是要和他一样,变成鬼的人。

那他到时候,也可以勉强收了陈酒当小弟,罩着他。

将所有事情都考虑周全了,江倦道:“我对你做什么,你都不能反抗,仅此而已。”

“只要你听话,我不动他。”

“你要做什么?”陈酒又是愤怒又是茫然,这只鬼究竟要干什么?

江倦并不说话,抬手按在陈酒的肩膀,让他重新倒回床上,随后审视般一寸一寸打量陈酒的脸,犹如刮刀一般的时间让陈酒心生不安。

在这长久寂静的沉默中,他听到陈之宵自然地呼吸声,这声音令他心烦意乱,觉得这个姿势似乎不太对劲。

陈酒正要说话,江倦便低下头,亲了下去。

江倦知道,他需要陈酒的血,很多很多,才足以恢复力量,但他也知道,人类如果失血过多就会死亡。

他希望陈酒可以自然死亡,而不是因为这种原因死亡。

陈酒浑身一震,这鬼太凉了,浑身上下散发着阴气,宛若是冬天里行走的人形冰柜,陈酒猛地打了一个寒颤,死活不张口。

江倦也没有几分耐心,不轻不重地咬在陈酒嘴唇上,凉丝丝的,凉凉道:“张开。”

陈酒完全懵了,他不知道事情怎么突然变成了这种走向,这鬼前面还恨不得要杀了他,怎么现在又开始亲他了。

……鬼的办事逻辑好像不能用人的思维来思考。

陈酒紧紧抿着唇不让江倦得逞,江倦半天也得不到他想要的东西,又不能逼陈酒就范,那怎么办?

陈酒怕冷,很怕冷。

而江倦偏偏冷的要命,永远热不起来。

江倦一只手便顺着衣摆滑了进去,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陈酒完全没用防备,被冻得一激灵,下意识张口要喊,于是就被江倦得逞了。

——和一只鬼亲吻是什么感觉?

谢邀,冻死。

江倦似乎没什么接吻的技巧,而且他很有目的性,来回舔陈酒,舌头不知道怎么长的,似乎都已经到了不可思议的长度。

陈酒喊不出来,眼眶又忍不住生理性地泛红了,江倦退出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

哭了?

在江倦的认知里,人只有难受的时候才会哭。

可书里写的亲亲是不会痛的。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陈酒这样,江倦又想亲了。

人的体温很热,让他很舒服。

江倦皱起眉:“你怎么了?”

陈酒眼中蓄着泪,他不敢眨眼,生怕一眨眼就丢人地哭了。

他重重地揉了揉眼睛,声音变得很闷很涩:“你刚才在干什么?”

江倦自然不会说他是为了得到陈酒的□□,他感觉了一下,觉得这和血的效果似乎差不多,而且也不费劲。

唯一的缺点就是,陈酒好像不喜欢。

这要是别人,江倦哪里管他喜不喜欢,直接吞噬了完事。

江倦说:“不关你的事,你一直乖乖的就行了。”

陈酒:“……”

这只鬼说话好莫名其妙,他和他亲,还说不关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