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七夜怪谈10(第3/5页)

荆戊看到一具烧的面目全非的尸体。

——只能说是尸体,因为正常人烧成这个模样,绝对活不了,已经焦炭化了。

绷带男血淋淋的红色眼球嵌在黑色的脸庞上,看着荆戊的眼神中带着嘲弄,质疑,甚至还有杀气。

“这样的我,你还爱吗?”

荆戊急忙表白:“你怎样我都爱!”

“你刚刚还在嘲笑我。”绷带男面无表情诉说荆戊刚刚冷笑话的嘲弄。

“不,我只是在意淫。”荆戊脸上突然染上一丝羞涩,快速扫过绷带男焦黑的身体,然后偏过头不看他。

绷带男震惊地发现,这男人耳朵竟然红了?

他对着自己这鬼样子还能害羞?还能意淫?这得是什么级别的变态啊!

荆戊也对自己的变态进行了忏悔。

“对,我下流,我无耻,但你也是男人,对心上人有点有颜色的想法不是很正常吗,是吧。”

绷带男表示自己并不想被他归为同类。

“我不下流。”

“对对对,我就喜欢你这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模样,高贵,优雅,我爱~”荆戊嘟起嘴,隔空给绷带男来了个啵啵。

绷带男:“……”

这次轮到他扭过头,甚至有点想yue。

越金儃冷笑几声,看着荆戊嘟嘴的模样,手有点痒。

绷带男一点也没有被表白的欣喜。

原谅他作为一个纯直男,不仅性向上对对面的GAY没兴趣,行为上也不能接受男人对自己的卖萌,真的有点想yue。

“既然你喜欢我,那你是不是愿意为了我做什么都可以?”

“说都可以,那我也太虚假了。”荆戊的眼神忧伤起来,捧着心口,哀哀怨怨自嘲,“我连跟你表白的勇气都没有,怎么会有无私奉献一切的勇气?”

“我只是个卑微的暗恋者,一个在你生前不敢表白的懦弱者,我别无所有,只有对你的一腔真心。”

他伸出手就要去拉绷带男的手表白,刚一碰到绷带男的手,绷带男触电一般闪开。

绷带男:又有点想yue了……

荆戊:还好闪得快,不然自己真不知道牵着一节碳手会不会笑场。

越金儃:还好闪得快,不然自己的四角星镖真有点控制不住。

不是扎无辜的绷带男,越金儃实在是想扎荆戊那只不老实的手,如果有可能,甚至想扎扎荆戊那颗渣男的心。

不知道全程被围观的荆戊一回生二回熟,脸上保持了稳定的演艺水平。

“但我也知道,真心是最不值钱的,只有行动才能表达爱意,可我恰恰是个行动上的矮子。对不起,我做不到。”

“够了。”绷带男忍无可忍。

再不停止,他怕把生前吃得全吐出来。

“是你怂恿六楼的家伙来找我的吧?”

“对不起!我知道自己很卑劣,但我实在是嫉妒!”荆戊熟练地演绎一个吃醋的男人,“虽然他爱你,可他是个花花公子,他配不上你!”

绷带男:“他喜欢的是女人。”

荆戊:“他喜欢的是□□。他以前离不开女人,结果被女人杀害后就性情大变,开始迷恋男色,我担心他对你下手,所以才挑拨离间……”

绷带男:“哼。”

荆戊立刻忏悔:“对不起,我知道喜欢谁是你的自由,我不该插手。”

荆戊委委屈屈垂着头,让绷带男宛如看到了一个委屈的小媳妇,浑身都不适应。

“刚刚跟你一起的是谁?”很明显,绷带男在感情上比白乐远多个脑子,他突然看向荆戊的身后,看向一墙之隔的越金儃所在的方位。

“一个组织的,他很厉害,我想着你或许需要帮助。”荆戊说得半真半假,让绷带男反而不好分辨真假。

越金儃知道被发现了,一动不动。

他甚至收起暗中溜到手中的暗器,表示自己并没有想偷袭的心情。荆戊离得最近,如果绷带男真想动手,第一个倒霉的就是荆戊。

绷带男似乎明白了什么,再看荆戊时,眼里闪过一丝嘲讽之意。

“不用了。”绷带男语气淡淡,话语里满是对人间的厌弃和自我的厌恶。

“我是自杀的,不需要谁帮助,你们走吧,我哪也不想去。”

荆戊抓进最后机会表白:“你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找我,我永远在你左右,随时等候你的召唤。”

绷带男皱了皱眉,最后嫌弃道:“滚吧。”

荆戊还要说什么,突然绷带男所有的绷带齐齐暴起,编织成一只大手,抓起荆戊就给扔出门外。

门齐齐嘭的关上,把荆戊关在门外。

荆戊演戏演全套,砸到墙上滚落到地上,打了个滚伸出手呐喊:“哦,我的爱,你不要离开我————”

门开了。

绷带男面无表情看着荆戊。

荆戊:???

你怎么不按套路走?

刚刚不是快呕吐出来一脸嫌弃吗,怎么又开门了?

“你刚刚说什么?”绷带男似笑非笑,“要不我成全你?”

荆戊沉默半晌,突然捂住头:“啊,砸到头了,好痛,我要晕了。”

就地头一垂,闭上眼睛,装晕。

绷带男冷笑一声,摔上门,震得走廊又是一阵扑簌簌落石灰。

荆戊躺在地上,悄悄睁开眼,看到绷带男没动静才松了口气。

突然,走廊上,破碎的墙砖石头飞回原位,墙纸复原,碎掉的石灰也飞了回去。

仿佛是时光逆流,又仿佛是游戏里进度条往后推,恰恰绕过了荆戊,让荆戊看到了眼前神奇的一幕。

荆戊自己爬了起来,爬到一半,看到一双大长腿停在自己面前。

“宝,扶我一下谢谢。”荆戊伸出手。

越金儃纹丝不动,还说着风凉话:“不了,我怕你的新欢吃醋。”

荆戊索性抱住越金儃的腿,把他的大长腿当成拐杖,顺着爬了起来。

越金儃浑身一僵,深刻后悔。

还不如扶他起来,总感觉这样被揩油的更多了。

“宝,你刚刚是吃醋了吗?”荆戊一站起来,就把胳膊搭在越金儃的肩膀上笑嘻嘻调笑。

越金儃在门外清晰地听到了刚刚荆戊对绷带男表白时所说的一切,这时又听到荆戊叫自己“宝”,摇了摇头,十分无语。

“你刚刚还在对我表白。”

“我说过啊,我见一个爱一个,是个渣男。”

荆戊一摊手,渣得十分坦然。

越金儃:“我发现了,渣男兄。”

走过越金儃的身边时,荆戊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旧爱,你太不解风情,现在我移情别恋了。”

越金儃挑眉:这么快,我已经新欢变旧爱了吗?

白乐远蹦了出来,看热闹看得欢脱:“哈,想不到你也被劈腿了,同道中人!”

白乐远是躲得最快的一个,躲在楼道口,完全没受高温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