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露水(第2/2页)

她看向他,胡言乱语地开口刺激他,“所以你现在是想干嘛?难道是想代替他满足我?”

柏泽清站在落地窗边,视线不经意地落到楼下的花园内。

那个穿着黑夹克的年轻男人大约在焦急地等待着林颂音,现下正四处打量着别墅内开灯的房间。

同一时间,他们的目光在虚空中对上。

柏泽清幽暗的目光就这样注视着对方,在对上对方忽然变得迷惑的视线后,柏泽清忽然拉起林颂音同样绷得很紧的手。

林颂音只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柏泽清的手不容拒绝地包住。

他拉着她的手覆在他的脸上。

柏泽清看向她,沉着嗓子说:“你还是打我吧。”

林颂音一脸迷惑地瞪着他,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就听到他继续说:“我不会让你跟他走。”

柏泽清不知道是在对她说,还是在说服自己:“等我不用管你以后,你想做什么都随便,你到时候不是要和别人联姻么?”

他没有忘记的,他知道,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易竞不会把她交给自己。

他都记得的,她会和别人结婚,而他绝不会觊觎别人的妻子。

林颂音就像看着一个疯子一般看着他,“所以,你现在真打算为了不让我跟别人做什么,在那之前跟我自产自销了?你对我有欲/望?”

“不打么?”柏泽清松开她的手视线低垂,沉默着将她身后的窗帘拉起,“可能吧。”

接下来,柏泽清说出了林颂音这辈子都不曾想象会从柏泽清口中吐出的话。

“我想干/你。”

粗鲁又下/流。

窗帘将屋外的晚霞和视线遮挡住,柏泽清目光落在林颂音的脸上,看起来痛苦而挣扎。

“想干/你。”

林颂音张着口,怒火、震惊还有各种的情绪让她半天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柏泽清低下头,在她的脖颈处又落下一个无声的吻。

绅士原来只是他的假象和伪装。

林颂音几乎僵在原地了。

“你说过你讨厌我。”她说。

“嗯,我说过。你不是也讨厌我?”柏泽清的声音喑哑,他顿了顿,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但是林颂音什么也没有说。

他在红印暗淡处一下一下地啄吻着,终于满意地听到林颂音鼻腔中发出的细小的嘤/咛。

“只是欲望而已。”他说。

“你并不喜欢那个男人,你会找那个男人,不也只是为了纾解欲望。”

是她自己说的,只是找乐子。

林颂音下意识地仰起脖子,断断续续地说:“是……那又怎么样?”

柏泽清的吻逐渐向下,林颂音因为肌肤上的触感,敏/感地颤抖了起来,她即使双手握紧,也难以抵抗身体上带来的感觉。

“你不要亲我那里……”

“你先开始的,林颂音。”柏泽清捏着林颂音的下颌,不管不顾地倾身,好让他的嘴唇可以触碰到更多。

“你喝醉酒的那晚上,就是这样对我的,你都不记得了。”他一边向下吻,一边声音低沉地说着这些话。

现在,他只是还给她。

都是她先开始的。

林颂音早已经被吻得无力,“你胡说,你现在就是仗着我不记得了,在这里冤枉我。”

她不自觉地收缩着全身,柏泽清说得可能是对的,她会同意郑继宁来找她,只是为了转移注意力,其实她什么也没想好。

可是,是不是这样做也是一种逃避呢?对她来说,柏泽清有重要到需要她逃避的程度吗?

不,他没有那么重要。

只是因为她有着普通人的需求,而他又恰巧在自己身边。

她不该将他特殊化的,她从来不是拿不起放不下的人。

现在,既然柏泽清也想要她,那为什么不呢?

说不定睡上一觉以后,她就会对他失去好奇,这几天的所有困扰她的小情愫就都会消失了。

一定是因为在这个浪漫的国度,他们都糊涂了。

林颂音想,等到她回到江市,他那么爱对自己指手画脚,整天颐指气使的,她到时候肯定又会讨厌死他了。

到时候,她只会想踹他一脚,怎么会想要亲他!

不对,一定还没等她回到江市,等过两天,她就会腻味他了。

他这样的人,说不定在床/上也不忘教育她,只会让她倒尽胃口。

这样想着,林颂音真是理解不了自己这段时间到底在纠结什么。

至少,柏泽清洁身自好,足够健康。

你情我愿的事罢了。

“所以,你是想和我做炮/友?”她问。

柏泽清没有回答,只是唇上的动作告知了一切。

林颂音在这酥麻的吻里逐渐迷失,就这样吧。

短暂的肉/体关系而已,等回到江市,她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空气中的氛围因为这变质的吻变得暧昧起来,远处的大门门铃却在这时忽然响起。

林颂音听到大门外的声音,忽然睁开了迷离的双眼。

她的眼里短暂地恢复了清明,慌忙地抓住柏泽清箍在她腰间的手。

“等一下,有人在敲门。”她不知道自己原来也可以发出这样的声音。

糟糕,她几乎忘记郑继宁还在外面等她……

她怎么能干出让一个男人在外面等,却在一墙之隔的房子内和另一个男人纠缠这样的事?

柏泽清到底在做什么?怎么能也这样带着她胡闹。

林颂音知道,她很有可能会和柏泽清发生点什么。

但是,不该是现在。

一定不是现在。

林颂音身体瘫软地往墙上倒,就看见柏泽清终于离开她的身体。

身体传来一秒钟的空虚,林颂音深呼吸一口气,在思考一会儿下去该和郑继宁说什么。

她涣散的目光盯着柏泽清,他知不知道,他现在给了她一个很大的麻烦。

只是,没等林颂音的背离开落地窗的窗面。

柏泽清右手挑起林颂音的红色真丝睡衣,在她难以置信的目光下单膝跪地。

“不是想要么?”他嗓音低沉。

找别的男人过来,不是因为寂寞么。

那么现在,为什么要拒绝他呢?

丝质的裙角划过他的右手掌心,像是一种无声的邀请。

“腿分开点。”柏泽清抬起头,低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