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2/3页)
她没有回答,他却也没有强求她的答案。他只是捧住她的面颊,再一次吻了下来。
这个吻虔诚至极,却又带着暴虐而狂肆的疯狂,包裹着吞没一切的独占欲望,席卷而来,再也不给她反悔的机会。
这一夜情长梦短,天色微亮时,才终于停下。
宋荔晚只觉得,每一次和他一起,都好像是在渡劫,他的体力太好,几乎让她期盼起,等他七老八十,是不是就开始修身养性……
她居然在想,和他在一起,直到彼此老去?
大概是过热的欲丨火烧坏了脑子,才会让她生出这样的心思。宋荔晚有些气恼地闭上眼睛,听到身边,靳长殊懒洋洋问她:“还不睡?再过四小时,你又要去上课了。”
还不是他害的!
宋荔晚气急败坏:“知道我今天有课,你还折腾那么晚。”
“荔晚。”他是饕足后的猛兽,并不因她这小小的尖牙利爪而动怒,反倒将她往怀中又抱了抱,“你要讲道理。后面两次,是你求我的。”
明明是他,用那些下流的手段,弄得她胡言乱语,怎么还好意思推到她的头上?
宋荔晚脸又红了起来:“靳长殊,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对着你,我要脸做什么?”他握着她的手腕,摩挲着腕侧凸起的骨骼形状,像是把玩玉质的摆件,“下个月舞会,我的荔晚一定收到了很多邀请吧?”
“你怎么知道我们下个月舞会?”
他只是一哂:“看来,真的收到了很多邀请。”
这样会抓重点,宋荔晚翻个白眼:“没有很多,就一两个,我还都拒绝了。二爷满意了吧?”
他却一挑眉:“你的同学都是瞎子?看来我得同你们校长好好谈谈,要不要替你们加点功课,培养一下对美的欣赏。”
“你……”宋荔晚被他说得又羞又恼,“别人不邀请我,就是别人没眼光吗?你也不用这么敝帚自珍吧。”
“‘珍’是对的,可‘敝帚’二字却不对。”
他随手从床边拿过一个匣子,打开来,里面放着两枚祖母绿的耳环,不需灯光,已经流光溢彩,珠玉潋滟之色,连跟在靳长殊身边见惯了珍宝的宋荔晚,都忍不住抽了口气:“好美。”
“就知道你喜欢。”他笑着取出一枚,挂在指尖在她耳边比了比,“除了刚刚那条项链,还有这对耳环,我还替你带了几样首饰。”
宋荔晚想起刚刚,就有点恼羞成怒,却又忍不住笑了:“你是把我当作了仙蒂瑞拉来打扮,那你是我的神仙教父吗?”
“我不介意你叫我一声父亲,”他视线落在她身上,不知想到了什么,眸色忽然一深,“不过,不是在这种时候。”
宋荔晚如临大敌:“你……我们刚刚说好了,要好好休息了。我待会儿还要上课呢。”
“我还什么都没说。”他似笑非笑,在她腮上轻吻一口,“如果你下个月,还没有找到合适的舞伴,不妨考虑一下我。”
“你?”宋荔晚微微合上眼睛,困乏劲儿涌了上来,只能含糊不清地说,“你那么忙……下个月你还在吗?”
“只要你想,我就会在。”
她想要反驳他,不管她想不想,他好像都会在。可她太累了,只能将这一句话含在齿边,却到底没有说出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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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过十一月,天气便立刻冷了下去,到了十二月,已经有些滴水成冰的架势。
哪一日醒来,外面竟然已经下了雪。夜雪无声,满覆苍劲松柏,宋荔晚起床时有些迟了,匆匆换好衣服出门,恰好同楚卉安碰上。
楚卉安怕冷,早已换上了厚厚的羽绒服,见宋荔晚仍是一副冰雕雪琢的玉人模样,忍不住就替她操心:“明天就是舞会了,你真的不打算找舞伴了?”
宋荔晚嗯了一声:“我对这些不感兴趣,还不如待在寝室里多看两本书来得清闲。”
“是不是因为……”楚卉安小心翼翼,“那位先生不准你和别人一起跳舞啊?”
“谁?”宋荔晚反应了一下,啼笑皆非道,“他没有这么小心眼。”
只是也不大度。
靳长殊早就定下了同她的第一支舞,这一个多月,又都抽出时间,陪在她身边。只是临近舞会这两天,偏偏又匆匆离去,只给她留下一句他会赶回来。
宋荔晚不由自主又看了一眼手机,她同靳长殊最后一次通话记录还在前天,他那边风声烈烈,没说几句话,便又匆匆挂断。
或许真有什么大事,否则以他的性子,约定好的事,又哪里会轻易更改?
宋荔晚上了一天课,竟然又收到了几份邀请。到了这种时候,人人都是提前找好了舞伴,愿意等她到现在的,倒也真是真心实意。宋荔晚也觉得有些歉意,却还是坚持道:“抱歉,我不打算参加舞会。”
有人不死心,问她说:“我知道你们亚洲人比较保守,可只是一支舞而已,你没有必要封闭自己。”
倒把宋荔晚当做了大家闺秀,重门紧锁,不肯同男子有半分瓜葛。
上一次靶场的事,宋荔晚原本以为会人尽皆知,可后来才发现,这件事竟被守得密不透风,宋荔晚旁敲侧击才知道,不知靳长殊是怎么下的命令,总之那一天在场的,提起来便噤若寒蝉,竟是硬生生把她已经有了男友的事情给压了下去。
当时宋荔晚虽然不想自己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可现在却又觉得,若是别人知道自己已经不是单身,或许能省去不少的事情。
楚卉安却笑她说:“你还是想的太单纯了。你单身有单身的好,可若不是单身,却又另有一番滋味。挖人墙角这种事,做起来,不是更刺激吗?”
宋荔晚正在喝水,闻言差点呛到:“卉安,你怎么懂得这么多?”
楚卉安对着她挤了挤眼:“实在是你太心无旁骛,不知道那些望向你的眼神有多火热。可惜他们都不知道,那位先生将你看得眼珠子似的,他们和他比起来,实在是没有胜算。”
宋荔晚只是笑,楚卉安又劝她:“不跳舞也就算了,可总得出来凑凑热闹,你不知道,每年这个时候,湖边都会放烟火呢。”
好说歹说,到底说得宋荔晚点了头,保证一定不会把自己关在房中,楚卉安这才心满意足地放过了她。
第二天全校停课,宋荔晚睡个懒觉,难得这样悠闲,又去泡了个热水澡,出来时楚卉安刚好给她发来消息,问她醒了没有,晚上打算穿哪条裙子。
宋荔晚趿拉着拖鞋,将一头绸缎似的黑发裹在浴巾中,笑着回她说:“我穿哪条都一样,你问这个做什么?”
“当然是不能和你撞了衫,荔晚,你这样的美人不明白,哪怕和你穿一个颜色,都有东施效颦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