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赐婚(第2/3页)

至于他并未同意扬风抢亲一事,她倒是觉得符合顾敬臣的风格。他一直都是这样正直的人,做不出来抢亲的举动。后面他会娶了自己,定也是乔氏强烈要求,他顺势答应下来的。

散朝后,永昌侯被皇上单独留了下来。

二人在殿内说了一刻钟左右,永昌侯满脸喜色地回府去了。

“夫人,定亲的日子定在腊月二十六吧。”

陈夫人皱眉,道:“太急了,不是说好过了年再定吗?”

乔彦成:“散朝后皇上把我叫过去了。皇上已经让钦天监算好了日子,腊月二十六是好日子。”

听到皇上插手,陈夫人没再多言。

转眼间老太太的寿辰到了。这次寿辰虽不是整寿,也没有邀请太多人。可来的人却不少。有不少没收到帖子的人也来了永昌侯府中。

这可把温熙然急死了。

府中虽多备了菜和餐具,可也没想到会多来这么多人,足足多出来五桌。

这不光是东西的问题,厨子也忙不不过来,得再去找两个。

意晚琢磨了一下,提议:“嫂嫂,不如年轻人吃烧烤吧?”

温熙然眼前一亮:“烧烤?”

意晚点头。

温熙然有些犹豫:“会不会……太不正式了?祖母一向讲规矩……”

老太太见了她就要说她规矩礼仪,一提到老太太她就犯怵。

意晚眼角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道:“不如咱们问问大哥的意思?”

温熙然想了想,点头。

乔西宁听到妹妹的提议,琢磨了一下,道:“这个提议不错。年轻人在一处烧烤,就不用厨子,也不用那么多的桌子了,简单省事。还能热闹一些。”

见大哥答应,意晚看向温熙然。

温熙然没料到乔西宁竟然会答应下来,在她心中,他跟老太太一样,都是极为讲规矩的人,应该不会答应才对。

见温熙然没答,意晚笑着说:“嫂嫂放心,若是祖母问起来,咱们就说是大哥的主意。大哥,你说好不好?”

说着,意晚看向乔西宁。

妹妹如今倒是比刚刚来的时候活泼些了。乔西宁笑了:“好,都推到我身上便是。”

见乔西宁答应,温熙然心中也欢喜。

只是——

“咱们也没那么大的烧烤架子。”

乔西宁:“这个不必担心,前些日子我让人做了一个大的烧烤架子,正准备过年时用。昨日已经送过来了,就在前院放着。”

闻言,温熙然怔怔地看向乔西宁。

他不是不喜她吃烧烤么,怎得会让人做烧烤架子。

意晚看看乔西宁又看看温熙然,笑了。

过了一会儿,紫叶过来说顾敬臣来了,意晚便离开了此处。

过了老太太的寿辰,阖府上下就全力准备意晚定亲一事。

腊月二十六那日,承恩侯府张灯结彩,热闹不已。

意晚见到了顾敬臣。

顾敬臣今日穿了一件红色的衣裳,满脸的喜气遮不住。

意晚本想说些什么,瞧着顾敬臣欢喜的模样,话未说出口,人先笑了起来。

“你就那么开心?”意晚问。

顾敬臣毫不掩饰,他握着意晚的手,说道:“自然,晚儿,你不知我等了多久了,像是两辈子那么久。”

闻言,意晚想到了那日的梦,心头一动。

“两辈子?若是有前世,你也会娶我吗?”

顾敬臣没有一丝迟疑,立马答道:“自然会的。”

从见到他的第一眼起,他满心就都是她了。

意晚琢磨了一下,道:“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你只在寺中见过我一次,后来燕山发生事情时你没有见到我,秋猎时我也不曾去,那你会向我提亲吗?”

顾敬臣张了张口,刚想回答,但是他看到了意晚脸上认真的神色。他闭上了嘴,认认真真思索着这个问题。

片刻后,他如实道:“若只见过一次,我可能不会冒然去提亲。”

意晚微微蹙眉,前世他应该去了才对。

只听顾敬臣又道:“但若母亲一直催促,你当时又没有许配给旁人,我可能还是会去。”

意晚眼眸微动,接着问:“假使你向我提亲时,发现我已经钟情于旁人,将要许配给旁人,你还会不会坚持?”

顾敬臣皱了皱眉。

这样的假设不就是自己第一次提亲时发生的事情么,那时乔氏告知母亲意晚钟情于梁家后生,二人即将要定亲。

“晚儿,我不喜欢听这样的话。”

意晚抿了抿唇,道:“我这不是随便问问么,我心里自然是没有旁人的。只是那日我那日做梦梦到母亲将我许配给了旁人,我就想问问如果真遇到了这样的情况,你会如何做。”

顾敬臣:“不会。”

意晚:“哦。”

事实上,不光是前世,今生顾敬臣在误以为她喜欢梁大哥时,他也放弃了。

顾敬臣怕意晚多想,补充了一句:“我希望你能高兴,若你喜欢对方,我自然不会破坏。”

闻言,意晚笑了。

“嗯,我知道了。”

顾敬臣看着意晚此刻的神情,忍住抬手抚上了她的面颊,哑声道:“但若是你对我这样笑,我未必能守住做人的底线。”

意晚脸上浮现了红晕。

定亲之后,没几日就是新年了。

宫宴上,永昌侯府的人全都去了。

定北侯是武将,永昌侯是文官,这两个府本应分立在两边,可不知是何人安排的,把这两个府的座次放在了一处。定北侯府在前,永昌侯府在后。

秦夫人今年依旧没来参加宫宴,定北侯府偌大的地方只有顾敬臣一人坐在那里,看起来孤零零的。

皇上说了新年祝词,底下的官员共同庆贺,歌舞表演也开始了。

两支舞毕,一位身着华服的年轻男子出现在了宫殿上。

周景祎瞥了一眼来人,扬声道:“四弟怎得才来?可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

周景祺神色微顿,看向坐在上首的皇上,跪在地上道:“父皇,儿子半路不小心跌了一跤,衣裳脏了,恐会污了祖母和您的眼睛,故回去换了一身。”

太后心疼地问:“可摔伤了?快让祖母瞧瞧。”

周景祎嗤笑一声,盯着周景祺胸前的一处,惊讶地道:“四弟身上怎得有胭脂,刚刚莫不是没摔倒在地,而是醉倒在温柔乡里了?”

此话一出,大殿一片安静。

意晚抬眸看向周景祎和周景祺。

四皇子一向跟在太子身后,唯太子马首是瞻,太子也很是疼爱这个弟弟。今日她怎么瞧着二人这状态不太对劲儿啊。

颜贵妃笑着说:“都怪我,那日让祺儿为我用胭脂作画,不小心弄到了身上。这浣衣院的人最近可真是会躲懒,衣裳都没洗干净。”

皇上的脸色好看了些,对四皇子道:“落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