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正文完结】(第15/41页)

邵希臣无声地叹口气,却不低落。

两人还替长辈求了平安符。

离开寺庙时,选择了乘坐缆车,张叔一直在山脚下等着,回到市里,已经是下午三点。

按照计划,他们不打算外出吃饭,选择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是邵希臣提议的。

他提出主厨,明栀在一旁打下手。

这是她第一次吃邵希臣做的饭。

明栀被吩咐站在门口就行,望着他有条不紊游刃有余地动作,心生好奇:“你是进修过厨艺吗?”

“没有。”

“但你动作很熟练,而且我已经问到香味——”明栀偏了偏头,“颜色也十分诱人。”

邵希臣端着盘子放在餐桌上,聆听夸奖后,心情很好:“在国外经常吃不惯,会自己下厨。”

“那何特助也一定擅长做饭。”她推测。

他意味深长地回:“有机会你可以品尝一下,放心,毒不死人。”

“……”明栀领悟了。

半小时后,随着最后一道菜摆上餐桌,明栀在一旁拍了好几张照片。

邵希臣没有立刻落座,去储物室取东西。

是瓶红酒,能添加点儿微妙的气氛。

她平常不怎么喜欢喝酒,但念在特殊时期,还是象征性地请他在高脚杯里稍微倾倒了点儿。

碰杯后,稍抿了口。

与她之前饮过的酸酸甜甜的红酒大有不同。

入口微涩,红酒润过牙齿与舌尖,留下满口的清新,入喉后再回味,只觉得饱满厚醇。

酒不是主题,饭菜才是。

邵希臣口味偏清淡,明栀亦然。到底是吃过两个月一模一样的午餐,显然,他很了解两个人饮食方面的偏好。

明栀是真的饿了,对他的手艺赞不绝口,两人将饭菜吃了个干净。她主动提出刷碗,却被赶到客厅看电视。

吃得有点撑,小肚子都鼓起来了。

明栀懒洋洋地靠着沙发,有点犯困,给订购蛋糕的商家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才能配送。

商家回复约一个小时候。

邵希臣关上厨房门,瞧见她窝在沙发里,提议:“去楼下散步?”

明栀应允。

他所住的是高档小区,房价是北城最高,公园建设与绿化质量也要比普通住宅区高出一大截。

小区里住户本就不多,公园里人不多,蝉鸣的声音占据大半个夏夜,安静极了。

吃的实在是有点儿饱,刚走没多久,明栀便有点累。

上午爬山的累延迟到此刻显现。

已经到公园最末尾,再不济也是要原路返回的。

“走不动了?”他问。

“太累了。”明栀请求,“能不能歇一会儿。”

话音刚落,邵希臣忽然在她面前微俯下身,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上来,背你回去。”

明栀犹疑:“这不太好吧,你不累吗?”

他没有回答,只是催促:“快点儿。”

“行吧。”明栀担心压坏他,慢慢地覆上去。

邵希臣直起身,她立刻搂住男人脖子。

风吹得人很惬意。

她的脸贴在男人右肩,感受着他凸起的肩胛骨。其实不至于累到走不动路,只是不愿意从宽阔有力且温热的背上离开。

邵希臣的呼吸还是均匀轻缓,应该不太吃力。

这么想着,她问出口:“你不累吧?”

“还好。”他答。

她攥住另个手腕,结结实实用胳膊缠住他脖颈,善解人意道:“等你什么时候气喘吁吁了,我再下来走路。”

他低低笑了声。

让明栀良心不安。

他今天毕竟是寿星。

她感慨:“好久没有被人背过了。你呢?”

“你是问我,被人背,还是背人?”邵希臣在路口转弯,月牙黄光线下,明栀忽然生出几分警惕,口吻严肃:“你背人。”

闻言,邵希臣驻足片刻,明栀艰难地歪着脖子试图去打量他的神情,伸长脖子只能望见他垂着眼睑,似在认真思索。

她能清楚听见心底咯噔一声。

邵希臣确实是没有谈过恋爱,但作为年近三十、身心健康、多金帅气的男人,曾经有过暧昧对象,不是件稀奇、值得被人批判的事情。

邵希臣能清楚感受到她绷紧了身体,无声地勾了勾唇,微微用力将人往上托了托,明栀一下子回过神来。

她慢吞吞地松开胳膊,改为虚搭在男人肩上,微微弓起上半身,拉开两人之间距离。

忽然间不是很想听答案了。

邵希臣显然不给她再开口的机会,慢悠悠道:“一年前吧,应该也是九月份。”

九月。

他们初识在八月,九月曾有过多次接触,可全部是作为上下属。理性看待,只要不是发生在他表白后的这段时间内,全都无可厚非。

但人往往是感性生物。

明栀“哦”了一声,沉默着,示意跳过不愉快的话题。趴在他背上的感觉也变得奇怪,犹豫着要不要跳下去。

他却用力地拖住大腿,让她重心不断前倾,迫不得已贴得更近。

“你还没问我,背的是男是女?”他声音轻快。

明栀念起某种可能,猜测他是在故意引人遐想,下意识地顺着话问:“是男是女?”

竖起耳朵等回答。

可惜答案让人非常不满意。

“女孩。”他停几秒,似在回忆,又补充一句,“很漂亮的女孩。”

“是吗?”她声音闷闷的。

再往下问就是自找不痛快了。

本是美好的一天,不应该因为小插曲颠覆幸福的基调。

偏偏她不愿意问,他还要一直说。

“这个女孩,你还见过。”

明栀不能第一时间猜出对方是谁,首先排除公司里的人,其余她所认识的邵希臣朋友中,能够称之为女孩的,似乎只有方乐瑶和赵迪。

她有了答案,却不愿被牵着鼻子走,只低低“哦”了声,以示不感兴趣。

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沉默半晌,邵希臣皱眉,“怎么不说话了?”

“无话可说。”明栀闷声回。

“你不好奇?”他语气上扬着,很欠揍。

她忍住在背上狠狠拧一把的冲动,故作无所谓:“不好奇。”

“那我偏要告诉你。”他笑了声,知道逗人要有个度,故意拉长尾音,“是小珍珠。”

他显然能够料到背上人的反应,故意懒懒说道:“是女孩,你见过的,我半年前背过,确实是小珍珠。你想到哪儿去了?”

明栀知道自己被耍了,只恨自己情绪表现得太过明显,气不过地在他脖子后面咬了一口。

他嘶了一声,大手轻拍了下她的臀,惹来一声惊呼。

“你干嘛!”明栀不满道。

“注意点儿。”他好心提醒,后颈处温热离去后仍留有湿意,与空气接触,凉凉痒痒的,“咬出火来谁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