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正文完结】(第39/4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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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间,便又到年底。
父母竭力要求她务必要在腊月二十前回到里南镇。
郑轻轻被一天十个电话催的烦,只能请假。
何远洲审批时,问:“怎么回家这么早?”
“当然是为了跟你错开啊。”她答。
果然,何远洲不出声了,默默地在请假表上签字盖章。
看着他低眉沉默的表情,郑轻轻心里又酸又甜,自虐般地爽快。
临走前,明栀给她出主意:“何特助没什么大动静,估计是没有经历过你真的跟人在一起。回家了你就跟他说已经谈恋爱了,他肯定要着急的。”
这不是个好办法,但郑轻轻认为值得一试。
回家后,她照例先帮妈妈教训了弟弟一通,然后弟弟仇将恩报,告诉她接下来的相亲形成。
从腊月二十一到除夕夜,没有一天是空闲的。
相亲已经成为一项政治性任务,郑轻轻无法拒绝,每天早上出门,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
腊月二十六收到何远洲回家的短信时,她累得不想回复。
后来几天里,何远洲又发了什么,她也只是应付两句。
每天动脑时刻便是晚上与明栀编辑朋友圈。
明栀负责帮忙P图,从网上下载男人肩膀或者手部,与郑轻轻P在一起,在朋友圈里配上几条暧昧宣言,以此来刺激何远洲。
效果还是有的。
他发信息的次数越来越少,并从之前永远前几名点赞评论变为忽略不看。
除夕夜的时候,郑轻轻直接放出了重磅炸弹,与明栀讨论后,发布了一条将要订婚的朋友圈。
何远洲的电话来得很快。
他问,明天不要一起拜年了吗?
郑轻轻回:哦不好意思有人一起了。
对面沉默很久。
郑轻轻说:挂了。
他声音很低:等等。
她从窗户已经看到何远洲的身影,皑皑白雪之间,他站在路灯下,围着的是她织的围巾,雪落在他头发上,是她幻想中,他白头的模样。
郑轻轻终究是忍不下心。
她说:“何远洲,如果我结婚,你不要再想着可以守护我一辈子做苦情男二,我会为了我的丈夫与你划清距离,甚至连工作,我都会申请调动。”
他笑了笑,“这么残忍吗,轻轻。”
“对啊。”她做了深呼吸,“这是我们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现在来敲响我家的门,那我们从头开始。”
两个人屏住呼吸。
郑轻轻在楼上,望着他终于挪了挪腿,却是转过身,朝前走了几步。
世界静止。
她无声地哭,手指用力抓着窗棂,心如枯槁。
倏而,男人驻足,转身,奔跑的声音透过电流声传来,“等着。”
十秒后,楼下响起咚咚敲门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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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8、岁岁年年皆欢喜
明栀与邵希臣结婚以后, 到他们家里次数最多的非席雨竹莫属。
而席雨竹每次过来的话题,虽然形式上会有变化,但传递的思想只有一个——什么时候能让我抱上孙子。
她不是不能理解席雨竹的着急, 但是每半个月招架这么一通,她有点扛不住。
转而向邵希臣求助。
催生这件事, 只要伴侣与你站在同一条线上, 便是旁人磨破嘴皮都没用。
邵希臣十分支持她, 第二天便要去金水港一趟。
临行前, 明栀再三叮嘱,说话要委婉,千万不能闹得太僵。
邵希臣谨记在心, 到了金水港,与席雨竹进行长达三个小时的谈话, 最后出门时, 席雨竹颇为担忧,很难为情地开口:“儿子, 我会有孙子的对吧……即便你年龄大了,身体……应该还是正常的吧?”
“……”邵希臣一时无语。
回到家将这件事复述给明栀,明栀笑得直不起腰。
笑着笑着,邵希臣的眼神变了, 眯着眼,眼神在她身上扫。
这是一种危险的信号。
她即刻收起笑容, 表明立场:“我只是觉得妈妈说的话太好笑了,你的能力一点都不需要怀疑。”
“是吗?”他开始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摘下腕表, 一步步靠近。
明栀被逼得后退到床边, 摸着床沿往后倒, 床上用品是刚换过的,满是太阳的香气。
她欲哭无泪,旁边是他解开扔下来的领带,“真的,童叟无欺。”
“童叟无欺的意思是,不欺负老年人和小孩子。”邵希臣抓住话里的漏洞,“只欺负像我这样的青年人,嗯?”
“……”明栀带着哭腔,“我还有再解释的机会吗?”
他笑了笑,故意停顿两秒,看她水汪汪的眼睛里可怜兮兮的神情,一字一句道:“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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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栀过完二十六岁生日,开始对油腻的东西严重反胃,沾点油腥便会吐个不停。
当天晚上,邵希臣要带她去看医生,好在明栀拉住了他,让他不要着急,睡一觉白天再去,也是一样的。
其实明栀当下就有预感,她这个月生理期已经推迟了两周,再加上呕吐等症状,应该是怀孕了。
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晚上睡觉,邵希臣搂着她。
她的手搭在小腹上。
“紧张吗宝贝。”他问。
明栀摇摇头。
见了郑轻轻怀孕生子,纵然还是会害怕,但是从半年前备孕起,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她只是有些担心,还不足以承担妈妈的角色。
“别担心,有我在。”邵希臣吻了吻她的脸颊,“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是我们两个人共同面对。”
明栀用力点头,抱着他脖子撒娇:“老公,以后如果有宝宝了,你会不会爱宝宝胜过爱我呀。”
“当然不会。”邵希臣皱眉,“就算是爱小孩,那也只是爱屋及乌。”
明栀吐舌:“希望以后你言行一致!”
当然,如果明栀能想到以后发生的事情,她会对自己问出这个问题感到羞愧。
应该是邵希臣来问才对。
翌日,邵希臣推掉一切公务,起了个大早。两人吃完饭时,张叔已经在楼下等候许久。
前后甚至还跟了两辆车,说是安全起见。
明栀略微无语,悄悄问他:“你还没告诉妈妈吧?”
“没有。”邵希臣说,“告诉的话,今天你估计都不用自己走路了。”
虽然稍有夸张,明栀颇为认同,想想那个画面便觉得可怕。
邵希臣早早便做好了预约,明栀进去之后便有专人引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