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第2/3页)
耳畔传来谢尧臣一声轻笑,他的声音中还是带着刚醒时的慵懒和沙哑,他复又亲亲她的脸颊,道:“还好,就是后来射不出东西了。”所有感觉都在,就是他没什么东西了而已。
宋寻月愣了一下,随后和他一起低低笑开,宋寻月转身窝进他怀里,轻点一下他的鼻尖,打趣道:“我还想着,今日要不要叫厨房给你熬些补身子的汤呢。”
谢尧臣冲她一挑眉,握着她的手点点自己胸膛,打趣道:“你夫君这些年唯武艺未曾荒废,身子骨还算可以。”
说起这事,宋寻月不禁咬唇:“宋瑶月当真过分,她想摆脱顾希文,竟想着拉我一起下水,想出这般不堪入目的招数。”
谢尧臣神色稍正,伸手握住她的手,拉至自己胸膛处盖在自己手里,安慰道:“她用的香叫追欢,我昨晚已经叫太医看过,此香是用依兰香和蛇床子调合,一次半次对身子无碍。”
谢尧臣轻叹一声,自责道:“以后你再和我分开,我会安排几个会武的婢女给你。栀香她们半道出家来的王府,学得东西,都是识毒辨毒,侦察跟踪等,未曾学武。”
宋寻月点点头,对谢尧臣道:“我私心估摸着,宋瑶月拉我和顾希文下水,这招怕是孙氏出的。若是宋瑶月自己,如今顾希文这样了,她和离便是,何必拉我?而托我下水,怕是想着让你休了我,我被送回本家,那嫁妆必会跟着回去,这才是孙氏想要的。”
谢尧臣点点头,重叹一声,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对她道:“我已经着人盯着宋瑶月,看她何时离开端顺王府。若不能以正当途径解决他们,我会用些见不得光的法子,总之,春天过去之前,他们得无法翻身。”
宋寻月闻言一惊,忙对谢尧臣道:“孙氏好歹是官夫人,大魏律法严明,言官又厉害,你可别乱来。与其为这么两个人冒险,我更想你平安无事,好好在我身边。”
谢尧臣闻言笑:“多行不义必自毙,放心吧,他们这些行为,迟早作茧自缚,到时候,咱俩推一把就是。”孙氏不还有一个大把柄在他手里,也是时候找机会用用了。
宋寻月点头,从他怀里起来,对他道:“起吧,我去瞧瞧栀香。”
谢尧臣见此大大撑了个懒腰,翻起坐了起来,随后两个人一起,在一堆混乱中,翻来覆去的找衣物。
最后衣服是找着了,但都皱皱巴巴,无法再上身,尤其谢尧臣的中裤,束绳被他拽断了。无法,宋寻月穿着那件外裙,将门开了个缝隙,叫寄春送了衣服进来。
二人一同去了侧殿,在那边更衣梳妆,宋寻月给谢尧臣换完衣服后,谢尧臣对她道:“你等下先去看看栀香,我去见一下顾希文,等会儿回来一起用膳。”
一听他提起顾希文的名字,宋寻月心间莫名发寒,给他理衣领的手都颤了下,泛白的唇色清晰可见。
谢尧臣见此担忧蹙眉,一把握住她的手,心疼问道:“你害怕?”昨晚的事竟会给她这么大的恐惧?
其实宋寻月对顾希文的恐惧,更多来源于前世,她对谢尧臣道:“他虽有才华,可昨日在你二哥的庄园里听着,总觉他不是好人,宋瑶月身上那些伤,想来做不得假。”
谢尧臣听罢,不禁陷入沉思,关于宋瑶月那些伤,昨晚他还真没多想,毕竟他厌宋瑶月至极,见她受伤还有点高兴。
但现在听宋寻月一提,似乎确实不太对劲。饶是前世宋瑶月害他殒命,他今生回来后,想的也是给她一杯鸩酒,痛快结束她的生命,并未想过残忍折磨。
昨晚那种情况下,为避免事态扩大,他也只是在宋瑶月的膝盖弯里踢了一脚,叫她失去行动能力,从未想过对她施以暴力。即便将自己代入顾希文的角度,被她害得失去前程,他也没法对一个女人下那般狠手,左不过给她一个痛快。但顾希文,竟能将宋瑶月折磨成那样,心地狠辣可见一斑,确实不是好人所为。
谢尧臣静思片刻,捏捏宋寻月的手,安抚道:“你别怕,我会尽快送走他,你说的我也会留意,这辈子你就当世上没有这么一个人。”
宋寻月心悸稍平,抿抿唇冲他点头:“嗯,你去吧。”
谢尧臣微俯身亲亲她的额头,带着辰安离开,宋寻月更衣梳妆后,则去探望栀香。
顾希文昨夜一直在庄园内院的一处房中,由张立亲自在屋里陪着,屋外则由护卫轮班围守。
谢尧臣来的时候,日已西沉,顾希文刚吃完饭,张立正拿了空碗筷往外走,在院门处撞上谢尧臣,张立忙将手里的托盘放在一旁花园便的矮墙上,行礼道:“见过王爷。”
谢尧臣抬手免礼,看了看张立身后的屋子,问道:“顾希文昨晚如何?”
那药着实厉害,顾希文中的只会比他的王妃更多,他的王妃平素那般娇羞的女子,昨晚都宛如换了个人,遑论顾希文,恐怕会更难受,但他自己长手,就没必要再去给他找个人了吧。
张立听罢,神色间闪过一丝难色,皱眉看了看身后的屋子,对谢尧臣道:“王爷,借一步说话。”
谢尧臣面露不解,跟着张立来到院外空地,张立这才行礼道:“回禀王爷,昨晚宇文太医来看过,本来他说追欢无妨,不用开什么药,但看过顾希文后,他忽地一言不发,默默给他开了帖泄火药才走。”
谢尧臣闻言眉微挑,是挺奇怪,他昨晚给王妃要药,宇文太医都没开,居然给顾希文开了药,为何?
想着,谢尧臣向张立投以询问的目光。
张立面露难色,接着道:“宇文太医出来后,私底下跟我说,顾希文不太行……”
谢尧臣愣住,愣了片刻后,伸手,指尖按住张立小臂,再问:“怎么不太行?”
张立舔了舔唇,只好低语直言道:“硬不起来。”
谢尧臣讶然,诧异的看向张立。愣了半晌后,谢尧臣唇边忽地出现完全压制不住的笑意,跟着问道:“多久了,知道吗?”
张立看着谢尧臣的笑意,委实一头雾水,顾希文不行,他们王爷这么高兴做什么?他们王爷也没有幸灾乐祸的毛病啊!
张立狐疑的觑着谢尧臣,回道:“宇文太医诊脉,说是有十来年了。宇文太医还说,追欢中的依兰香和蛇床子,本就有壮阳之效,饶是如此强药之下,他还是没反应,这就不是寻常的不行,是很不行……”
“哈哈……”张立话未说完,谢尧臣全没忍住笑出了声。
张立诧异的看向谢尧臣,眉心皱着,真的很想告诉他们王爷,幸灾乐祸,真的不好。
谢尧臣自是看到了张立为难的神色,但他真的忍不住,他伸手拍拍张立的肩头,说道:“你先进去看着,我平复下心情就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