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狐尾武竹和闪电白昼(第2/2页)
陈舍微被她那般拿捏过后,脚趾都还麻着,自然是听话至极,脑子也不甚灵光,竟还轻轻的‘嗯’了一声。
谈栩然满意的抚了抚他,又道:“今夜真是天时地利,郎君即便想叫给旁人听,怕是也不能了,唯有妾。”
陈舍微当然要反驳这话,他可没想过要叫别人听去。
只是他说了什么,就如那一声声高高低低,绵长或急促的喘吟,只有她与天知了。
正屋伺候的仆妇只觉得爷和夫人今日歇得早,这样电闪雷鸣的,倒是睡得香甜。
只在雨歇天亮时叫了一趟水,约莫是睡出汗了吧?
次日陈舍微原本是打算歇的,可王吉非来蹭饭,还提起与陈舍稔的买卖。
“往南直隶发的那批货最快也要下月才能上船。”
讲的虽是买卖,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见他懒洋洋的,连根指头都不想多动,王吉纳闷道:“怎么了?昨个不是喝茶吗?你怎么像是宿醉?”
‘倒比宿醉那头疼的劲好多了。’
陈舍微只是太耗空了些,捧着汤罐拣鸽子肉吃,道:“下月就下月吧。陈老三那两间铺子,原是都是卖南货的,腾一间出来改装也需要时间,没那么急要。”
王吉就闻见一股药膳味,笑嘻嘻道:“想生儿子啦?”
陈舍微耷拉着眼皮懒得回嘴,把一直揣在心上的事儿说了出来,“五房这段时间有个难过的关口,打算把两间漆器行转手,那原是我夫人的嫁妆,你能不能帮我去谈一谈?”
王吉闻言一愣,也正经了起来,道:“空铺子还是?”
“这漆器行大多是从福州进货来卖的,库里约莫有些积压,至于人手,旁的都不要紧,柜上还留着当年随我过来的一些老人,那些要留下。”
谈栩然不知何时到来,拿掉陈舍微手里的空汤罐,替他揩了揩唇,在旁人跟前,她多是这样一副周到体贴,无有不依的做派。
陈舍微眼瞧着她微微勾着的嘴角,狡黠又惑人,心道,‘我这辈子也就是她了。’
心里,本就只装的下她一个,便是身子,经了她那般调弄,早就认主了。
还是王吉这个嘴皮子不正经的最正经,正专心想着漆器行的事,就道:“积货可难估价,我又不是漆器行家。”
“五房既放了这个消息出来,就是要借这事刁难咱们的,王吉与咱们如此熟络,他出面与咱们出面没什么不同,五房不会那么好说话。”谈栩然道。
陈舍微见谈栩然若有所思,就道:“夫人可有什么想法?”
“五房的药材买卖,其中有两成是同曲家做的,也是七婶牵线搭桥,我想请七婶说和,应该能顺利些。”
在陈舍微看来,夫妻一体,岂不是间接受了陈砚墨的恩惠?
但听谈栩然所言,她对这两间漆器行怕是有所安排,便也不好表露什么。
王吉走后,谈栩然见陈舍微垂眸扯草茎,有些郁闷的样子。
想起他昨夜赤诚可爱,袒露无遗,心中酥麻麻的,谈栩然并不想用陈砚墨这厮来拿捏陈舍微,就道:“曲氏与陈砚墨愈发离心离德了,我虽想借她的势,可也不会欠了她。”
“那夫人要拿什么去还?”
“女子间的来往,夫君还是不要问得这样细了。”
只这一句解释,于陈舍微而言也够了。
他又笑眯眯的凑过去在她腮上亲一亲,道:“同大房的买卖真的还要做?”
“那点子药饵想来是福香楼助兴的寻常手段,又不是给骡马用的猛药,夫君心中若有我,人家姑娘难不成还能强要了你?若是无我,青天白日,花园廊角,扯过一个丫头就能行事。”谈栩然说这话的时候,表情莫名冷淡讥讽,见陈舍微张开双臂抱了过来,才摸摸他的发顶,道:“只是下回再出去谈买卖,吃喝用具,真是要分外留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