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第3/3页)

看着他蕴含怒气的双眼,樊琪仰头:“陈至谦,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就算你再生气,你不能……”

他幽暗的眼睛好似暴风雨来临前,他问:“不能怎么样?”

樊琪提醒他:“我们是假结婚,实际上是兄妹,就算我真的左拥右抱,你的表情也不至于像是要吃了我吧?”

这话说出来,樊琪眼见陈至谦的怒气褪了下去。

陈至谦暗笑自己,自己跟一个小姑娘生什么气?问:“晚上想吃什么?”

看看他还是很讲道理的吗?樊琪看见菜档上阿婶在卖韭菜:“想吃韭菜盒子。”

陈至谦低头看她,这表情是有点儿嫌弃?她说:“算了,随便吃点儿好了。你周日去打高尔夫,我在家自己做。”

“一起去。”

“我不去,看一群老男人磨磨唧唧打高尔夫有什么好玩的?”好不容易休息天,当然宅在家,樊琪说,“我在家打游戏。”

陈至谦没说话,只是弯腰在海鲜档位挑杂贝。他拿了一小袋子杂贝,又去猪肉档要了一小块猪肝,这里叫猪润,还有一块瘦肉,又去买豆腐、牛丸、湿米粉……

还到对过的干货档买了虾皮和紫菜,樊琪跟着他从头走到尾,跟着他走进最里面的一个档位,他拿了一把看上去很新鲜的韭菜,跟她说:“以后要买绿叶菜,来这里,福婶的菜都好新鲜的。”

胖乎乎的大婶听见,脸上笑开了花:“这个芹菜也很好,还有丝瓜是下午才拿回来的。”

陈至谦各样青菜都买了一些:“回去了。”

见买好了韭菜,樊琪心情雀跃起来。

走过活禽档口,那个老板对她印象深刻:“樊小姐,我这里还有半只鸭子,你要不要拿了去啊?便宜的啦!”

“你做盐水鸭?”陈至谦问她。

“好。”

陈至谦买下了半只鸭子。

两人一起回家,打开门,樊琪就看见了桌上的大白熊,快步走过去,抱住大白熊,开心地说:“陈至谦,它干了。”

“从外面进来,你不洗个手?”他问她。

“我忘了。”樊琪进卫生间洗了手,又把手黏在大白熊上。

陈至谦去和面,趁着醒面的时候,他准备馅料。

樊琪摸了许久的大白熊,才想起陈至谦一个人在做饭,把大白熊放进了房间里,要过来帮忙。

“去把鸭子腌了。再过来一起包韭菜盒子。”陈至谦已经在煮瘦肉丝瓜海鲜汤了。

面团醒过,陈至谦打开了电视机,看着财经新闻,跟樊琪一起,一个擀皮儿,一个包韭菜盒子。

财经新闻跟娱乐新闻同步了吗?都在播放林益和离婚的消息,财经新闻更加偏重的是两人离婚后的财产分割问题。因为涉及到上市公司“益和商行”。

陈至谦的第一个韭菜盒子烙好了,见新闻已经跳到了其他内容上,跟樊琪说:“你来试试。”

樊琪拿起韭菜盒子,吹了吹,咬一口:“好吃的。”

“吃完,帮我切点儿葱花?”

“好。”

樊琪切了葱花,递给他,陈至谦盛了两碗猪润海鲜粉,端到桌上。

满满一大碗都是料的海鲜粉,哪怕中午已经吃了牛腩粉,也不妨碍她晚上还能炫一大碗。

看她吃得欢,陈至谦问:“好吃吗?”

“很好吃!很正宗。”

很正宗?陈至谦喜欢猪脏粉,但这个喜欢是在很多年以后,上海成了回不去的故乡,口味也渐渐地变了。

不过这个时候,他实在不应该有这种正宗的口味,还是大意了,他笑问:“很正宗?”

樊琪再吃了一口:“仔细吃的话,我认为少了蒜头油。”

陡然之间,陈至谦的想法从自己在这个穿越的姑娘面前会不会露馅?变成了她总能鸡蛋里挑骨头。

樊琪吃得欢快:“一点点的不完美,不影响它的好吃。”

一碗粉加上三个韭菜盒子,樊琪吃撑了,进去拿了大白熊抱着坐在椅子上看电视,才不管饭是陈至谦做的,自己应该自觉点去洗碗。

陈至谦擦干净灶台,解下围裙挂在门背后:“走了,一起下楼。”

坐着不想动的的樊琪,慢悠悠地抬头:“下去干嘛?”

“我要买剃须刀刀头,跟我一起去?”

买个剃须刀的刀头还要她陪?不过看在韭菜盒子和猪脏粉的份儿上,就陪他去吧!

走了一家便利店,他说那不是他用的型号,又陪着他走了两家店,依然没买到。

“算了,明天去买。回吧!”

樊琪听他这么说,好想骂人,离家有半个小时的路程了,然后再走回去?大热天的,简直令人发指。

回到家,她看见大白熊也不想抱,一身汗呢!进屋去拿衣服准备洗澡,拉开抽屉拿内衣,抽了错了一层,那是陈至谦的抽屉,里面不是有崭新的剃须刀头吗?

樊琪想起刚才路上碰见一位大姐牵着一条大屁股的柯基,吐着舌头趴在地上不肯走,当时自己还说小狗很可爱,大姐说:“太胖了,一定要拖着才肯走。”

自己当时还低头骂那条柯基:“懒鬼。”

陈至谦站在边上笑,所以他在笑谁?

洗过澡,樊琪抱着大白熊气鼓鼓地坐在床上,陈至谦进来挂了衣服,他说:“今天走的路也够多了,明天你还要考试,早上就别跑了?”

听听,刚才可不就是遛她吗?樊琪抱住大白熊拉了毯子往里面一滚,低头轻声对怀里的大白熊说:“熊熊,晚安。”

陈至谦听见她的声音:“嗯?”

樊琪不想跟他说话,闭上眼睛假装睡着。

陈至谦摇头,他是看她连吃了三个韭菜盒子加上一碗海鲜粉,才拖她出去消消食。她倒是好,还发小脾气了。

陈至谦听见均匀的呼吸声,还真睡着了。

晚上抱着一个东西睡也不嫌难受?真不知道是怎么养成这么个坏习惯的?他撑起身体,伸手捏住大白熊,轻轻地提起,好似梦里有人跟她抢似的她抱了更紧了。

他刚要放下大白熊,樊琪的手往脸上挠了挠,趁着这个机会他把熊给抽走了,放在脚边的角落里。这下她应该能睡得舒坦了,陈至谦躺下。

没多久樊琪翻了个身,一条手臂如往常那样伸在了他的身上。

睡梦里陈至谦感觉樊琪坐了起来,啪嗒一声,她开了灯。

陈至谦睁开眼,见樊琪揉眼睛,看见脚边的大白熊,弯腰扑过去把熊给抱了过来,嘴里喃喃:“熊熊,都是姐姐不好,姐姐怎么会把你扔在边上了呢?”

樊琪关灯,又抱熊睡了。

陈至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