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第3/3页)

直至凌晨三点舞团的人喝罢散场,他依旧是维持着这一个姿势未动。

像睡着了。

围着的人群越发多,莫说师哥师姐他们不敢叫,就连总经理和保镖也是一脸惧色。

逢夏想起沈舟渡走之前说的话,舞团的人今天是秉着“谁也别想站着”回去的标杆在疯喝的,他刚才一口喝下去的那杯长岛冰茶也仅只是名字听着甜而已,实际调配出的酒精度数未必会比威士忌低,还十分容易上头。

实在没办法,逢夏说:

“那……你们先回去,我叫。”

人群渐散,逢夏敛着眼,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

“会长?”

没理,但好在也没有什么抗拒的反应。

逢夏继续小声试探:“少爷?”

也没反应。

“……阿迟?”逢夏轻唤着,“起来喝点水。”

在她以为也不会获得什么回应时,却猛地撞进他黑沉浓墨的眼波。

和平时温和疏冷的神色截然不同,那双桃花眼似已被酒精侵占,眼尾泛着一圈潮红。

直勾勾地看向她,好像猝然绽放开的烟花,难言的勾缠的暧昧和深情汹涌地倾覆。

被他突然的举动吓到,这样的眼神盯着人。

耳侧还是Club里雀喧鸠聚的动静,心跳却砰砰跳个不停。

她压下那阵慌乱感,小声道:“那个……水,喝点水会舒服些。”

空气稍静。

宋疏迟姿势未动分毫,陷进沙发里般,随意地解开两颗衬衫扣子,夜色茫茫,漂亮的锁骨间还是她亲手帮他贴上的创口贴。

他眉头微蹙,似是被酒精弄得难受,开口时声音很哑。

“动不了,难受。”

“动不了,那我……”

她没什么照顾人的经验,拿在手里的水杯不知该何去何从,刚想放回桌上。

手腕倏地搭上冷白骨节分明的手指,在他的掌中,像在拿捏一只破碎孱弱的蝴蝶,轻而易举地将她拉扯过去。

手中的水花沿着杯壁争先恐后地往外溢。

聒耳的音浪夹杂着尼古丁醇厚的味道,好像隔绝成两个天地的世界。

她单薄的手腕被矜贵的男人掌控,滚烫能将人灼烧成灰烬的温度。

“夏夏。”

他重新阖着眼,没什么力气,似本能的往她身侧靠近几分。

说话声音很轻,几乎要听不见,被酒意晕染过的气息,漫得叫耳畔发酥。

“喂我。”

作者有话说:

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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