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第2/2页)
他玩笑的口吻很明显,林恩定住不动了,在黑暗中与他对视。半晌,林恩开口道,低低的声音里有股少见的怒意,“那人是个疯子吧”,继而又问,“他已经死了吗?”
姚洲轻描淡写地带过,“六年前死了。”
林恩还在情绪的余震之下,尽管有很多疑问,但他不忍心再问了。
他缓缓吐了口气,脸上现出内疚的神色,对姚洲说,“对不起,我不该问的。但是你放心,我听到的每句话都不会向别人提起。”
姚洲以单边手肘撑起上身,盯着一脸认真的林恩。
在尔虞我诈的环境里陷得太久了,姚洲听过的话虚虚实实,脑子里都要过滤一遍。唯独林恩的这份保证,单纯得像是经不起推敲,却又无端地有种力量,舒缓清净,从心头抚过。
姚洲勾了勾唇角,说,“小少爷,我还是给个封口费吧。”
说完,不等林恩反应,他捏住了他细嫩的脸颊,将一个吻印在他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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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深夜不成眠的人并不止姚洲和林恩,在东西两区交界处的一间酒店里,穿着便装的兰司用一张黑卡刷开了高级会员的包间。
空气里弥漫着熟悉的烟草味,是帕德龙雪茄的余香。包间不算大,但装饰极其奢华,几名保镖负手站在角落的阴影里,收敛着信息素,窗边有个身量高大的男人正在吸雪茄。
兰司走到对方身后,叫了声“邢先生”。
男人回过身,正是几个小时前刚送走姚洲一行人的邢广霆。
“来了。”邢广霆应了一声,又说,“坐吧。”
兰司挺拔不动,说,“没事,我陪您站会儿。”
于是两人一起望着窗外,不远处有条铁轨,正是东西两区的分界线。深夜没有列车通行,只余沿途的灯火蜿蜒向远处。
邢广霆先问兰司,“姚洲对你起疑了吗?”
兰司面色平静地否认,“没有。”
“那怎么会把你关进地库?”邢广霆又问。
兰司对答如流,“我给林少爷在新婚当晚送了一副催化剂,把人弄晕了,办了一件错事。”
姚洲对下属一贯赏罚分明,兰司说得有理有据。然而邢广霆听后反常地一笑,说,“兰司,你从小就这样,遇事喜欢逞强。姚洲对你的身份早有疑心,今晚跟我要人来了。”
兰司一愣,抬眸,问,“要谁?”
邢广霆指间夹着雪茄,烧出肉桂味的烟雾迎面袭来,兰司的一侧脸颊被他轻抚了下。
邢广霆接着说,“要你。”
兰司定住,脑子里一帧一帧闪回着几个小时前的那些画面。
今晚的宴会人多眼杂,他和高泽并不曾亦步亦趋地跟着姚洲。中间有几次他们都去独自应酬过,姚洲在什么时候和邢广霆谈的这件事,兰司没有头绪。
这一回姚洲算在了所有人前头。长达两三年没和东区来往,才不过赴了一次宴,他就在邢广霆眼皮子底下预留了几手准备。
不管兰司与他有什么私怨,也不得不承认姚洲的深藏不露。他的可怕之处或许被所有人低估了,尤其是邢广霆。
邢广霆没听到兰司的答复,他把雪茄放入托盘里,任其自行熄灭。
兰司摸过托盘里的小剪子,熟练地修剪掉燃烧过的烟丝,垂着眼,说,“邢爷的意思,是让我不揣二心地替他做事?”
邢广霆看着兰司拿着剪子的那只手,继而也把自己的手搭上去,慢慢捏着兰司的手指,安抚道,“东西两区互有耳目,这不是什么新鲜事,你在姚洲身边潜了四年,到现在才被他发觉已很难得。姚洲既然赏识你,你就假意听从,于你没什么损失。”
兰司在西区蛰伏多年,每一步晋升都无比惊险。这里头既有他对邢广霆的信任,也是在苦等那个邢广霆许诺过的一击即中的机会。
现在邢广霆为了选票,明面上改为拉拢姚洲,兰司知道自己如同一颗废棋,这些年的心血眼看着就要付之东流了。邢广霆却可以毫无愧疚地说出“于你没什么损失”这样的话。
兰司心中愤懑,脸上并不表露,从邢广霆掌下脱出手来,淡淡问了句,“是上城区的裴家吗?他给邢爷许诺了什么?”——值得让邢广霆拉下老脸,为他拉票。
邢广霆睨着他,语气带了不悦,“兰司,这是你该问的?”
兰司默了默,才说,“以后就不算是东区的人了,权当我放肆一回吧。”
说完,他放下剪子,似有了转身的一步。
邢广霆一把扣住他的右肩,用力将他扳回身前。
兰司与邢广霆同为A级Alpha,力气与敏锐都不输。可是兰司没有反击,邢广霆这一把便将他直接压到了窗上。
冰冷的玻璃贴着脸颊,兰司呼吸不变,眼色冷沉。
邢广霆不是什么绅士,兰司见识过他折磨人的花样,无谓的反抗只会激起对方的暴戾。
刑广霆俯下身来说话,热气拂着兰司的耳廓,“兰司,想想你的抑制剂,还有你刚进大学的妹妹。”
兰司两颊动了动,似在暗暗咬牙,片刻后,他服软道,“邢先生,是我造次了。”
邢广霆慢条斯理地叫他的名字,“兰司”,又用手指揉了揉他的一侧耳垂,那上面戴着一枚红玉髓的耳钉。
“你心里有怨气,我知道。”邢广霆说,“现在时机不成熟,再忍一忍。”
他贴得更近了,嘴唇几乎贴在兰司脸颊上。
这是一张很好看的脸,瞳仁深邃无澜,鼻梁高挺,而且身体的韧性也好,邢广霆上过,知道其中滋味。
“我也好奇。”邢广霆眼尾眯出褶子,“姚洲对那林家小少爷好像挺上心的。现在把你要过去,是为了用你,还是......”
邢广霆揪住兰司的头发,狠提一把,“他上过你吗?”
兰司胃里一股翻涌,他强压了压那股反胃的冲动,声调冷平地否认,“没有。”
邢广霆仍然不信,抓着他的头发把他拖向大床。几米开外,四名保镖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已是习以为常。
兰司双膝被压跪在地,上身欺向绒毯。邢广霆从后面一下拽开他的衣领,一片光滑无暇的后颈和肩脊瞬时都展露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