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第2/5页)

西自己跑去找了粟,剩一个东在这里跟他们说起原因。

听见西居然受伤了后,不少兽人都很担心。

在没有巫医的情况下受伤,这真是一个糟糕到透顶的消息。

西带着他刚弄回来的花去看弟弟,对于自己每天都可以给弟弟带来不同的花这件事,西明显十分骄傲。

这种事,除了他外,还有哪个兽人像他这样厉害?

山洞里面,粟躺在柔软暖和的被窝里面睡觉。

兽人幼崽所需要的睡眠比成年兽人多很多,一天天除了出去玩的时间外,粟一般都是躺在被窝里面睡懒觉。

懒洋洋的,就像是一只恨不得缩到蛹里面的毛毛虫。

西把那朵花放在了粟的身边,本来睡好好的粟在闻到花香味后,鼻子耸动了几下。

明明都还没有睡醒,但是却先迷迷糊糊爬起来,想找一找那道香味是从什么地方发出来的。

西起了坏心,在粟小爪子即将就要够到那朵花的时候,把那朵花往旁边挪了挪。

刚刚眼睛睁开一条缝,估算着差不多距离的粟爪子摸了个空,有些震惊的睁开眼睛仔细看了看。

确定自己没看错后,继续迷迷糊糊在兽皮上面打滚儿,试图把自己滚到那边去。

西在粟即将要碰到的时候故技重施,粟这次又没碰到后开始有了小脾气。

虽然依旧是困得不行,就连走路都摇摇晃晃,但是却强迫自己睁开眼睛,迈着醉步朝着那个方向跑过去。

这一次,终于成功把一朵好看的花抱在了怀里,发出了心满意足的呼噜声。

西就待在旁边,看着粟睡熟后乖巧可爱的模样,伸出手轻轻戳了一下粟软乎乎的肚皮。

粟往旁边挪了挪,又用爪子轻轻挠了挠刚刚被戳的位置,似乎是觉得有些痒。

外面下起了一阵小雨,一阵风带着燥热吹到山洞里,粟自己就用小爪子开始勾着柔软的兽皮盖在身上。

一直等到狩猎的兽人们全部都回到部落里,肚子饿到咕咕叫的粟才换了个姿势趴在那里,用爪爪揉了揉眼睛。

粟的确还是一只很小的兽人幼崽,但是他的嗅觉粉非常敏锐。

在睡醒之后第一时间就闻到了好闻的花香,以及淡淡的血腥味。

之前被当做宝贝的那朵花,现在已经被他丢到了一边。

像是一只小狗,一直在对着西嗅闻着。

“怎么了?闻我干什么?难不成是你闻到了我身上的花香,知道那朵花是我带给你的,现在特意想来跟我亲近亲近?”

粟肉嘟嘟的小脸蛋上,都能够看见非常明显的严肃。

在西伸出爪子想要捏捏他肉嘟嘟的小脸蛋时,还被粟一爪子拍开,发出了奶声奶气的威胁吼声。

还才刚西巴掌大的小家伙,就算是真生气了西也根本不害怕。

但是西认真想了想后,还是觉得为了这么一件小事,惹粟不开心不划算,就乖乖站在那里,任由粟在他身上闻来闻去。

就像是一只小耗子,爬来爬去有些痒,偏偏西还不敢伸手把他给拍下来。

闻了半天的粟,终于成功找到了那个味道的来源。

西后边右腿上的伤口,经过这么长时间后看起来有些可怖。

血液染红了伤口周围的毛,上面又沾了一些脏兮兮的泥土和落叶。

粟凑上去,用粉嫩的舌尖对着西的伤口处轻轻舔了舔。

舔了几下后停下,顺着西的腿站到了地面上,招呼着西跟他一起往外走。

四条小短腿快的几乎要出残影,跑到他们部落的一条河边后,粟在浅水区低头漱了漱口。

刚好西这时候也赶到,正在轻轻喘着粗气。

粟漱口后又继续给西舔伤口,奈何他实在是太小只了,再怎么努力了半天,也依旧只有周围一小块的位置看起来干净了些。

当粟漱漱口开始帮西舔伤口的位置时,西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用尽自己所有的自制力,才没伸出爪子狠狠一脚把粟给踹开。

不舍得凶弟弟,就只能在心中疯狂诅咒那只咬了他的老虎,表情看起来都有些狰狞。

全都舔干净后,粟的腮帮子都有些酸了。

干脆直接就躺在了柔软的草坪上面,舌头吐出来了半截,看起来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雨季前,空气中都带着潮湿,西低头咬住粟的后颈,把他给叼了起来。

粟四个爪子在半空中轻轻挥了几下,奈何就是挣脱不开哥哥的钳制。

那边兰才刚刚把猎物给带回部落,就急匆匆到这边来了,看见西正在陪粟玩,让墨先把粟给抱走。

粟在临走之前,不忘用爪子勾住他自己的花花一起抱走。

山洞里只剩下兰和西两个的时候,兰蹲下来检查了一下西后腿上的伤势。

西自己压根儿就没感觉这有多严重,顶多就是之前被弟弟舔的时候有点疼。

兰的脸色十分凝重,就连眼神都暗了下来。

看见阿母现在的这个反应,西也开始不由自主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怎么了?很严重吗?”

“嗯。”

当年兰也是上一任巫医选中的人选之一,只不过当时兰一心只想成为部落里面最强大的勇士,学习的时候根本静不下心。

虽然没有学到什么东西,但是她跟在上一任巫医的身边见过很多受伤的兽人。

像是西这样严重的伤势,就算是上一任巫医现在还活着,也未必能把他给治好。

更别提,现在他们部落里连一个巫医都没有。

“阿母,你是在跟我开玩笑的吧?”

西心脏跳的有些快,用带着几分紧张的眼神盯着阿母看。

都是一家人,西也知道当初阿母跟在上一任巫医身边学习过一段时间的事,阿父在他们还小的时候,经常会用这件事来调侃。

说西和他的哥哥之所以会这么顽皮,肯定是阿母的缘故。

在阿母还小的时候,明明是整个部落里最有希望成为下一任巫医的人,可偏偏因为她性格顽皮,什么都没学到。

“我不会拿这么严肃的事情跟你开玩笑。”

“你的伤口,看起来倒是很干净。”

兰拼了命的回想曾经巫医教过自己的东西,只可惜她那时候年纪实在是太小了,记住的东西寥寥无几。

依稀想到巫医有说起过,如果伤口比较脏的话,恢复的可能会更低。

之前天不怕地不怕的西,因为阿母说的几句话开始变得害怕了起来,深呼吸一口气后才用带着几分颤的声音说道:

“是弟弟帮我把伤口给舔干净的。”

“粟?”

“嗯,我以为他是想跟我玩。”

兰盯着西的伤口看了很长时间,最后疲惫的摆了摆手,让西先回到他自己的山洞里去。

等到明天,看看西的情况再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