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第2/5页)

漫长的雨季,让部落里面绝大部分兽人都觉得被憋了很长时间,哪怕现在天都快要黑了也照样舍不得回到山洞里去。

看见族长大人一家都在往外走,心中被勾起了好奇心,上来问了几句。

墨只说是粟想出来玩,并没有解释真正的原因。

粟跑了不知道多长时间,终于停下了脚步,用爪爪指着一条河旁边种着的一棵树。

这一条河流里面的水,最后都会流入他们部落里。

兽人们在部落里生活,不管是日常喝水,还是清理猎物,都会用到这条河里的水。

在部落绝大部分兽人的眼里,这个地方就是水流的源头。

河水从高高的瀑布上面流下来,谁也没有见过瀑布上面的场景。

当初白还在他们部落里的时候,哪一天突然心血来潮,在这个旁边种上了一棵树。

这种树很少有人见过,生长速度很快,不过是短短几年,就已经有成年狮子的头那么粗。

“是这棵树的问题?”

墨问出这个问题后,下意识看向了粟。

粟点了点脑袋,一双浅蓝色的眼眸,在黑暗中格外显眼。

那边的兰并不是很愿意相信这个结果,凑到了粟的面前,又把之前墨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这么多年来,部落里的雌性兽人之所以在怀上孩子后生不下俩,都是因为这一棵树?”

粟又点了点脑袋,紧接着倒在了草地上。

一天天的跑来跑去,上山采完蘑菇又跑了这么远,可把他给累坏了。

西把粟给抱到了自己怀里来,粟亲密的对着二哥蹭蹭,奶声奶气的跟哥哥撒娇。

这件事对于在场所有兽人的冲击力都很大,在此之前他们一直以为部落里没有幼崽出生,是因为他们招待兽神使者不够周到,兽神大人降下了责罚。

当时他们心中虽然难过,但是碍于的确是他们有错在先,只能默默承受,在心中祈祷兽神大人对他们的责罚快点结束。

现在来看,明明就是白对他们怀恨在心,在这里蓄意报复!

东上去一爪子就踹翻了那棵树,树木从中间断裂时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他气的双目通红,狠狠一脚也照样没能把心中的不满发泄出来。

“好了,既然现在这棵树已经没了,我们就回去吧,现在已经很晚了。”

成年兽人倒还好,主要是有一只幼崽在,粟在二哥的怀里脑袋一点一点,仿佛下一秒就能睡过去。

但是在听见阿母说那句话的时候,还是强打起精神,用力摇了摇自己的脑袋。

“啊呜。”

稚嫩的叫声阻止了他们想要离开的步伐,西伸出手挠了挠他的下巴。

粟严肃着一张脸,用爪爪把二哥的手给拍了下去。

“嗷!”

西好歹是跟粟待在一起这么长时间的,兄弟俩有一定的默契,也就顺手把粟给放到了地上。

小狮子被放到地上后,扭着屁股朝着那棵树跑了过去,紧接着用爪爪扒拉树根。

兰很聪明,一眼就看出了粟的想法。

“粟的意思,应该是要把这个根,也给挖出来。”

“嗷!”

粟用力点了点脑袋,又去了旁边,用爪爪用力挖着几棵小树苗。

兰拿起那棵大树的树叶,跟粟正在挖的那一棵小树的树苗做对比,的确是一模一样。

“这里已经长出了许多的小树,都要连根挖掉,才能确定不会影响到部落里的水源。”

这几年来他们一直在使用这条河里的水,如果的确是因为这棵树的问题,那白的用心就太恶毒了。

雨天没有月亮,他们也无法照明。

理智告诉所有兽人,先回去好好休息,等到明天亮起来后再过来解决是最合适的。

但是不管是谁,在知道这个真相后根本等不了,脑海中只剩下想把这些脏东西清理的干干净净这一个念头。

之前雨下的比较大,兽人们都直接接天上的雨水。

现在就只剩下小雨淅淅沥沥下着,兽人们又要用到这一条河里的水。

沐站在那里仔细回想,自己觉得不舒服似乎也就是从喝了那条河里的水开始。

在沐把这件事说出来之后,他们更是不愿意等。

“东,你去部落里叫兽人过来帮忙,顺便把沐给送回去好好休息。”

兰主动开口安排了起来,本来是想让东把粟也给带回去的,但是想到之前东对粟的态度,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

再者,看粟在黑夜之中也亮晶晶的眼睛,很明显他也想留下来看热闹。

部落里有些兽人吃饱之后都已经躺在自己的山洞里睡下了,被东吵醒后本来有些不高兴。

但一听说跟部落里的幼崽无法出生有关,一个两个简直精神到不能再精神。

本来东只是打算叫几个年轻的兽人来帮忙,结果他们的动作吵到了其他兽人。

一听说是这件事,最后整个部落里大部分兽人都跟着一起过来了。

带着工具,把那棵大树的根挖的干干净净。

再拿着那一棵大树上面的叶子,和旁边小树苗上面的叶子做一个对比。

一开始他们还很有耐心,只挖一样叶子的树。

到后面这群兽人们越想越气,干脆把所有树都挖了个干干净净,连一棵草都没有留下。

饶是如此,他们依旧觉得不够。

兽人们所有的愤怒,在此刻都化为了动力,把这条河流附近的泥土都翻了个遍。

不管是什么树根,全部都拔的干干净净,确定一点也不剩下。

粟一开始还很有精神的用爪爪撑着下巴看,到后面渐渐就困了,倒在哥哥的手上,四个爪爪都抱着他哥哥的大拇指。

正在西思考着要不要带粟先回部落里的时候,东就走了过来。

他刚刚把沐送回去之后,顺带把粟的小被子也给带了过来。

粟躺在哥哥的掌心,盖着他熟悉的小被子,瀑布哗哗水声和兽人们热火朝天的干活声,都吵不到他。

真有些烦了,就用爪爪捂住自己的耳朵。

忙碌了很长时间,兽人们依旧不觉得疲惫,一直忙到了天逐渐开始亮起来。

昨天晚上已经翻过好几遍的泥土,现在又检查了两遍,确定一个树根都没有留下,他们才在草地上坐下休息。

“族长大人,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棵树似乎是当初白种下的。”

“什么狗屁的兽神惩罚,明明就是白故意的!”

“我要去弄死白,让她给我的孩子偿命!”

“白绝对不会是兽神使者,兽神大人慈祥且包容,怎么可能会这么恶毒。”

不管是曾经有过孩子的还是没有的,对这件事都是深恶痛绝。

这时候兰也想了起来,她在怀粟的时候,的确很少喝那条河里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