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青牛镇31(第4/5页)

意思还是想分银子。

“我看是心大了,也不往一处钻了,都想着分家了。”姜老头又点上了烟丝抽了起来,看了几个儿子眼,“分吧,那就把家也一道分了,省的我们遭人埋怨。”

这话说的诛心,岂不是说不孝,几个儿子忙说没有、不敢。

姜老太没想过就给豆豆看病,吃个蛋,说个肉饼,这事闹到要分家地步,但老头子把话都说出来了,她就是再不愿意,那也是点点头说分。

“你们兄弟去请村长,三位叔公来。”

老三老四这会怂了,不敢了,老大是跪着爹娘哭,说是他家不对闹腾的,别分姜老太这会心烦,还一肚子气,都不服管教了,要是老三老四没这想法,他们各自媳妇儿也不敢说这些话。

倒是平时不吭声的老五,这会站出来,说:“我去请,大壮跟着一道走一趟。”

人一走。姜老头心里浓浓一声叹息,看来这家是早该分了,都藏着掖着等这一遭呢,哪里是为个肉饼为个蛋闹啊。

村里大户姜家要分家,这消息没一会传遍了大庙子村,都扒着院墙在外头瞧热闹,隔壁院子就说:“我就说嘛,一大早上的闹轰轰的,又是娃儿哭又是骂仗的。”

“咋好端端的要分家?”

“给老大家孙子瞧病闹的,不过话说回来,那么大家子人了,姜老太平时抠管得严,迟早的事。”

众人说着闲话磕牙,心里想,姜家分家了好,分家了就散开了,也不知道姜老太老头跟谁家过日子,按照以往不是老三家就是老四家……

村长同本姓姜家三位叔公请来,请人到堂屋坐,叔公是劝一劝,说真要分家,别跟孩子置气云云,姜老头说分吧,早该了。

心都散了,这次不分,也是下次。

叔公就不劝了,说姜家东西有多少,怎么分。这都是姜老头老太说的算,不过有姜家三位叔公在,也不会太偏颇谁,大差不差,不然传出去要被村里指点的。

“田就是那么多田,他们兄弟按着人头分,男娃哥儿女娃都给,女娃哥儿少一些,一人一亩田……”

四兄弟谁家都有女娃娃,娘给女娃娃哥儿田,那自然高兴,没啥不满的。住的屋子更好分,现在谁家住着,那就分谁家,灶屋里锅碗瓢盆分一分。

还有姜老头姜老太住的屋子——

“老弟啊,你们夫妻俩跟谁过日子,这正院的屋子就是哪家的。”叔公之一说。

都是长辈住正院,没道理分了家,长辈也跟着住偏院了。

姜老头姜老头没说话,四个兄弟都想接爹娘一起住,不管是真心还是面上话,反正都是邀请了。姜老太叹气,她是最瞧不上老大的,但今个这一遭,她算是看明白了,要是跟老三老四过日子,那以后有的气受了!

“跟老大过。”姜老头说。

村长点点头,三位叔公也点头觉得不错。

其他几个兄弟还哭了哭,尤其是老四,说舍不得爹娘。

姜老太张口就骂:“我和你爹还在这院子住,不是死了,你别嘴皮子说好听,想我和你爹了,到时候隔三差五送些啥吃的。”

“知道了娘。”老四答应。

其实几个兄弟,尤其是老三老四,是舍不得这正院的,正院有堂屋,爹娘住着,还有灶屋,院子也大,地方敞快向明,其他院子都不咋好,缺点,咋就让老大给占了……

之后就是分银钱。

“公钱就这么些,一共八十七两百三十六文钱,老大家大壮娶媳妇儿用了三两半,给娃娃看病是四两六十七文,省的说我老婆子偏心,一会老大家这个钱扣了。”姜老太说。

几个兄弟低下头,没说话。

“那就剩下七十九两七百九十三文钱。”叔公之一算好了,看姜老头,这个钱怎么分。

按理父母跟老大过,那老大就多分一点。

姜老头说:“平分。”

“那就是每户十九两九百四十八文钱,刨去老大家的七两五百六十七文,那就是老大家十一两七百二十七文钱……”

姜老太看着几个儿子,说:“那刨去的七两多,我和你爹拿着,手里攥着钱,还是说,给你们兄弟三个分了?”

老三老四老五哪里敢要这个,说娘您和爹拿着吧。

……

镇上齐家小院。

岑越把他的‘腊肉’给炒了,中午用蒜苗炒的,洗过后晾干水分,锅烧热没放油,先下风干盐味肉下锅,那肉是五花,没一会猪油就被煸出来,等捞出来,多余的油也盛出来,下切成段的蒜苗、大蒜、花椒、辣椒,炒香后把肉片和土豆片全丢进去炒。

腊肉肯定不是腊肉,但味道意外的香。

阿扉在外头喊越越好香。岑越:“马上就开饭。”

“好哦越越~”尾音都是上扬的。

中午就一道干锅土豆片炒盐干肉——岑越自己起的名字,一道蔬菜,还烧了个丝瓜蛋花汤,吃的是柴火焖的米饭。

岑越先尝了口肉片,滋味是真的不错,因为风干的时候用盐水腌过,炒的时候没放盐,有自带的咸味,淡淡的,口感上更干巴一些,没腊肉好吃。

“下次用盐、花椒粉抹着腌算了。”岑越想了下,“是不是熏一下就更有熏肉味了,到时候能做熏肉大饼。”

“饼?肉饼,阿扉爱吃。”齐少扉一听就想到昨日吃的肉饼了。

岑越:……给大崽夹菜,说:“等我研究研究,回头咱们就能吃了。”距离冬天还有大半年,空间里气温好像还挺适宜的,这样大崽就能吃到熏肉大饼和腊肉了。

想到这儿,岑越突然了解到当爹的心。

明明空间这事,在现代他都是严防死守,小心再小心,谁都没说过,到了这儿,在岑村的时候那都很少用,可如今大崽想吃肉饼了,他就蠢蠢欲动想用。

也不是不怕被发现,可变通一下能满混过去就能用。

岑越正想着怎么瞒刘妈妈,毕竟灶屋买几块肉吃了多少米,刘妈妈都是知道的,做饭在一个灶屋,还有梅香小菊看着,确实是不好搞,让他好好想想……

结果没两日,正院来传话,说老爷请三少爷三郎君去吃饭。

岑越心想又吃,顺口问李婆子,“四少爷从香楼出来了?”

“……昨个才出来三郎君。”李婆子头低的更低了。

齐少修不可能真跪个三天三夜,齐老爷也是心疼儿子的,别坏了腿,三儿子都傻了,别四儿子又瘸了,因此小惩大诫,每天晚上进香楼跪一个时辰就成了。

第一晚还有杜氏陪着,门一关,谁知道是坐着还是跪着。

而且香楼还有蒲团垫,杜氏又管家,稍稍放放水,底下人也不会不开眼跑齐老爷那儿告状,但明面上还是要守着齐老爷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