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北安伯119(第3/4页)

岑越昨日做好后——做了一罐子,当天就配着米粥吃,阿扉和圆月都喜欢这个口感,是昨晚吃完了,睡前圆月还跟他说:“阿爹,肉肉丝~”

“是肉松。”

圆月奶声奶气说:“肉松松。”

岑越笑的不成,摸了把崽圆圆肚子,晚上吃的有点多,幸好是喝粥,当即答应明早还吃。齐少扉也爱这个,睡前说:“越越,饭团包肉松的话,要不要提前试试?殿试那日我怕太早了。”

就是想提早吃上这个。

真跟郊游去似得!

饭团岑越用紫菜外头包着,里头是米饭,再裹着鸡蛋丝、虾仁,满满的肉松,放了一些自制的酸甜酱,齐少扉咬了一口便说好吃。

“期待殿试了。”齐大崽说。

一家人是高高兴兴吃早饭,还没吃停手,齐少扉很喜欢这个酸甜酱,越越还给他炸了薯条沾着吃,说沾什么都好吃。

“沾馒头片呢?”岑越问。

齐少扉手下就停了,而后撒娇说:“越越~你不能老欺负我这个。”

“好好好,我的错,不提这个欺负你了。”

正说着话,门外牛师傅来了,说:“郎君三少爷,门外来了客人,说是季府的,还有杨府——”又补了句,“我看着,像先前三少爷认识的那位杨善之杨举人,面上像,也不知是不是。”

饭桌上本来轻松的氛围,一下子冷了。

牛师傅一看,话音也没了,只是心里那压着的想法,这会泛滥开来,当初三少爷和墨玉掉下假山这事,在场的就是杨举人和一位举人,说法是看着三少爷和墨玉掉下去,没来及赶过去拉住……

还说墨玉贪玩,想采花,三少爷跟着拉了把。

不对劲的,墨玉是贪玩活泼,可在旁人地盘上,不是没轻没重的人。这会……牛师傅见郎君和三少爷脸色都平平,心下不敢乱想了。

“不见,拒了。”岑越说。

刘妈妈在旁有些着急,说:“郎君我听着还有什么季大人,这副考官就是姓季——”

“我知道,殿试在即,他们来没什么好事,会打扰到阿扉学习,再者这位姓季的,必然不可能是副考官。”岑越解释了句,这点‘小事’,怕是季太傅还不想出面。

牛师傅应了声就往出走。刘妈妈有点急看三少爷,一看,发现三少爷脸色冷冷的,当即吓了一跳,不敢再说话了。

门外。

牛二回话:“我家三少爷备考中,不见客,各位对不住了。”

门外停着两辆马车,杨淙与大舅哥皆是坐在车中的,是季府的下人上门叩门,说信的。结果此时一听,很是惊诧,道:“你没通传,是我家大少爷,季府,季太傅家中的大少爷吗。”

“小的报了,我家主人说不方便见客,各位请回吧。”牛二道。

季府跟班更为恼火,一个进士门前的,竟面子这般大吗?季府都请不动,见不得了?

门口二人一来一往回话,车上杨淙听在耳里,只有一个念头:齐少扉病好了记起过往,知道是他害的书童与推得齐少扉,所以才不想见他们。

更是,憋着一口气,等殿试。

杨淙吓得手脚冰凉,慌乱无神。听到前头马车大舅哥声:“你还坐在里面如何?下来吧,我亲自下车,里头人总该给几分颜面。”

“过去的事情有你做的不对,但那也不是故意的,解释了想必齐举人会谅解你的。”

季明是季太傅的长子,如今谋了个清水衙门,做五品官。官阶不大,但因背后是季太傅,在官场中,谁见了都给几分薄面的——摄政王党派除外。

杨淙便下来了,季明一间,晒然笑说:“看你吓得,没事,妹夫。”

“谢谢大哥为我奔波,我是胆子小了些。”杨淙擦擦汗说道。

季明更是硬气,拍了拍妹夫肩膀,说:“他虽是进士,可后日殿试上成绩如何——圣上厚待父亲,父亲说什么,总是要思量一二的。”

牛二听的眼皮跳,知道这位爷话是讲给他听的。

“听清了利害关系,劳你进去再说一遍,就说我们是真心来赔不是的,当年的事情,是我妹夫无心之失——”

牛二没忍住说:“墨玉死了,三少爷差点死了。”他知道自己身为下人,这会多嘴,怕给三少爷惹了麻烦,只好压了脾气,说:“我进去通传,各位等一等。”

院子内,岑越把圆月交给刘妈妈,让刘妈妈带孩子进屋。

“青丝和小菊没在,我如今在进屋里,连个上茶水的人也没有。”刘妈妈怕慢待客人。

岑越:“来人不算客,进去吧。”

刘妈妈见郎君神色,不敢再多言,抱着小少爷去了里屋。

院子里,齐少扉望着门口方向,说:“越越,我知道你先前想让我装记不起事,待殿试后,待做了官——”

“也没有。”岑越想了下,“以前你是举人,我是商贾,地位轻,怕对方知道了找咱们报复。”他电视剧看多了。

“到了如今,他找上门了,难不成还要你陪他演戏么。”

岑越说到这儿,看向阿扉,“你是不是也没心思做官?”

“嗯。”齐少扉点了点头,“我心不在此,觉得在乡里挺好的,琢磨学习医术,以后悬壶救世做个大夫,如今考了功名,替家中逝去的长辈圆了心愿,也是能借此机会,替墨玉讨回公道。”

岑越便笑了下,“以你的聪慧,以后就是神医了。”在桃花乡里,声名远扬的神医,听着比在官场上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舒坦自在许多。

“怕是他们不死心。”

果然没一会,牛师傅进来了,这次脸色难看,说:“郎君三少爷,季太傅的大少爷和杨淙,他们当着我的面说……”

把威胁之语说了一遍。

岑越听得窝火,心里来气,他们只是拒之门外,对方已经拿阿扉官途,殿试成绩来威胁,如此这般,哪里是来赔罪道歉的,分明是想打发一些银钱、好处,然后颠倒黑白,杨淙成了‘无心之失’。

阿扉若是陪这种人演戏周旋,是让人恶心坏了。

“不见。”齐少扉道。

牛师傅隐忍,双目发红,“三少爷,当初墨玉是不是被杨淙害死的?”

齐少扉点了点头。

牛师傅忍住了泪,低头说:“三少爷,外头来人是副考官的长子,墨玉死的委屈冤枉,但您不能因为这事,坏了自己前途。”

“我有定夺,你去吧。”齐少扉道。

牛师傅无奈,只能回话。

岑越望着牛师傅背影,说:“他也是为你着想,并非不在意墨玉的死。”就跟刘妈妈一样,想法掰不过来的,在他们看,墨玉是委屈无辜,但就是一个下人,一个奴仆,他的命怎么值当换主子前程。

……但其实并非换不换前程,若是跟季家低了头,那便不是齐少扉了,若是圣上是这般偏听偏信的,做官——做什么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