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失踪哥哥的男友(第2/2页)

“聂靖雯同学吗,我们有些事情要问你,麻烦和我们走一趟。”

女人出示了自己的证件,聂靖雯有些发懵,穿好衣服鞋子跟着她走了出去。

进入到警局审讯室后,聂靖雯的紧张根本无法遮掩,话语有些颠三倒四磕磕巴巴地把事情交待了。

“我不知道那盒子里有什么,老师让我在今天把那个盒子拿走,然后寄到一个地方去,他让我千万不要打开看,我就没有打开,那盒子很轻,好像没装什么似的。”

“寄去的地址我手机里有,老师在辞职前和我说他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我不需要多问,只要按照他说的做就可以了,他说等他做完那件事就带我出国,带我过很好的生活。”

“他和我说如果东西被拿走了也没关系,有人来问我我只要说实话就好了。”

审讯室外,BV国内负责人面无表情地盯着里面的女孩,冷冷道:“我还以为他和缠着我们的虫子是一伙的,看来他的雇主另有其人。”

货物到韦锦荣手上的时候,盯着的除了BV公司的人以外,还有打货物主意的其他人,BV公司以为这是韦锦荣勾结其他人背叛了公司,现在看来情况不是一般的乱。

林织并没有接话,聂靖雯的天真这里所有人都看得出来,无论韦锦荣有没有成功跑掉,他都不可能回来接聂靖雯,他只是把聂靖雯当成早就安排好的棋子,根本不在乎她的死活。

那个盒子里面多半什么都没有,抢走盒子的人发现自己被戏耍了,一定会回来逼问聂靖雯。

哪怕是被他们这边的人发现,聂靖雯也免不了现在这种被审讯看管的结果。

审讯的警察对聂靖雯透露了真相,告诉她韦锦荣窃走了一样非常重要的东西,正在被通缉,而且有其他坏人也盯上了那个东西,他们之后可能会找她麻烦。

聂靖雯显然受到了冲击,陷入了一片混乱中,喃喃着‘不可能’‘怎么会这样’,情绪有些失控。

在爱情与国家面前,聂靖雯自然更相信让她信任的后者,在缓了好一会儿后,她才把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她在一年前补课的时候和韦锦荣认识,对韦锦荣有好感,正好韦锦荣对她的态度也有些暧昧。

“老师不愿意和我恋爱,他说他不喜欢那种关系,他对我很好,给我很多钱花,我有时候觉得我就是他花钱包养的情人,但更多的时候我告诉自己他喜欢我只是不喜欢被人束缚而已。”

“他很忙,我们并不总是见面,这次他说了只要他做完那件事,就会和我在一起,他还让我不必担心,不管谁来打听他说他失踪了出事了都不用相信。”

“他让我照常选一个老师上课,所以我没有退钱,而是把他的课程转成了另一个老师的课程,在今天也就是最后一次上课的时候,拿走他放在一个储物柜里的盒子,寄到一个地方去。”

“他辞职之后我们就再也没联系过了,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警察叔叔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这种人要做这种事,我真的不知道。”

聂靖雯都要哭了,她忽然想到什么立刻说:“你们可以去问问一个男人,我不知道他叫什么,他说他是老师的男友,今天来找过我,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但他好像知道老师要做什么事,还去追了那个抢走盒子的人,你们可以去调查他。”

警察利用话术抓住一些点反复询问确认聂靖雯话语的真伪,至于聂靖雯提供的地址,早就有人去了。

聂靖雯被带出审讯室时,看见外边的林织,瞪大了眼睛说:“就是他!”

然而看见周围人并无反应时,即使再迟钝的人也明白了情况。

作为被卷进来的普通人,聂靖雯神色苦闷。

这些人说的话,到底哪句才是真的。

林织开口问:“你给韦锦荣买过苹果吗?”

聂靖雯摇头说:“老师不怎么吃苹果,我也没给他买过。”

林织没有再问,他不是很在意那幅画的去向,不过他有些在意韦锦荣到底死没死。

这决定了他现在是要走寡嫂的路线,还是绝望主妇的路线。

天色渐晚,街边路灯亮起。

景浔看着时间,频频望向大门的方向。

约莫九点,才响起了门铃声。

景浔脚步略急地走到了门口,又放缓了下来,打开了门。

在外一天的青年神色有些疲倦,对着他轻声打招呼。

景浔低声询问:“有消息了吗?”

林织摇了摇头,显然情绪十分低落。

“我想先借用一下浴室洗个澡。”

景浔点头道:“在我房间里。”

客厅的盥洗室只是公卫,里面并没有浴室设施。

“谢谢,麻烦了,今天恐怕又要打扰你一晚,明天我会搬走的。”

“没事,我可以帮你收拾客房。”

在排斥与接纳之间,景浔选择了后者。

对于景浔而言,画画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他不会看着有可能帮助他画出完美画作的任何东西离开。

看到林织脸上的惊诧,景浔有些生硬地解释:“毕竟是我哥哥的事情,我会帮着一起打听。”

“那就打扰了,我尽量不影响到你,我知道艺术家创作的时候不喜欢被打扰,你可以忽视我。”

哥哥的恋人礼貌的过分,尽管是情有可原的借住,但他的神色依旧有些歉然。

他哪里知道,当他踏入这间别墅起,内里每一个运作的摄像头,都为了窥探他而存在。

景浔没有答话,看着青年拿着衣物去往了卧室。

在他经过他身边的那一刻,景浔嗅闻到了一股极为浅淡的血腥味。

曾经长期浸泡在这种气味中,他对这种味道格外敏感。

因此当林织走入他的房间后,他立刻看向了监控画面。

不过他后知后觉想起来,他没有在浴室里装东西。

在犹豫要不要装的时候,画面里的青年在浴室外便解开了大衣,停在了房间的穿衣镜前。

黑色毛衣被褪下,白皙脊背上,竖线般的血痕格外显眼。

青年美丽的面庞没有了在小叔面前的柔软疲倦,微微蹙眉,似乎在烦扰这种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