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养成少侠的蛊师(第3/3页)

“那些东西早已被焚毁,按理来说清楚如何制药并且不断改进的人不多。”

林织眉峰微挑:“你的意思是这药方后来可能是蛊教的人研究出来的?”

林蓝就是原主的母亲,原主是她四十多岁时生下的孩子。

云虚道长微微一笑,道:“自然不是,起初便是圣教的主意,这东西也是圣教的人所提供的,我也是很久以后才知道那人还有一个身份,他在中原武林甚至还颇为有名。”

“不知小友是否听过他的名字,人称鬼医阎三更。”

林织的瞳孔微微紧缩,一些事情在他脑海里快速串联。

在原主的记忆中,阎三更是娘亲的好友,两人相识了很多年,他娘根据阎三更留下的东西研制出了两颗蛊丹,但他娘很少提及这位神秘的好友。

林织快速回忆了相关的事情,还好事情不至于那么狗血,原主走了的爹娘挺恩爱,两个人都是蛊师,有着蛊师互吞情蛊的浪漫,不至于出现什么阎三更是原主亲爹这种戏码,虽然戚家的悲剧不是阎三更导致的,但确实有他药方的原因在里面。

阎三更大概是原主七岁的时候去世,同年戚禾父母遇见了他拿到了药方,两年后戚禾出生,在戚禾八岁那年搜集齐东西,打算等戚禾十岁的时候服药,但有人找上门,戚禾父母双亡,被迫提前吞药,再然后就遇见了他。

林织反应极快地问:“这件事和西域圣教有关?”

阎三更死了快十年戚家才出事,说明之前根本就没人知道他这些事,中原之前的两个魔教都被挫骨扬灰了,如果有信息早就找上门,原主的娘连家里都没透露过,更不会是苗疆的手笔,那就只能是和西域的圣教有关了。

因为药材都是中原特有之物,加上戚家被灭门各种中原门派的伤痕,根本就没有人往圣教的方向想,即使是林织都因他们存在感过低而没有过多去查。

云虚道长轻叹:“我想恐怕如此,本来我也没想到这方面,温宫主问我我因琢磨不透也并未回答,还是这洗经伐髓内力倍增才提醒了我。”

云虚道长看向戚禾,询问道:“小友,可否替你探探脉?”

戚禾并无异议,伸出了手。

“没什么事,看来阎三更也不是五十年前的他了,哪怕是这样,也不能让他们得手。”

云虚道长收回手,这些药材都是中原特有,他们想要一直拿到这些东西,就得在中原站稳脚跟,其中多少腥风血雨不谈,到时候用这些药培育出来的孩子,一定会成为他们侵害中原的主力。

“道长放心,我们应答了,自当竭尽全力。”

林织见云虚道长起身,也跟着起身送客。

临别前他又问:“道长可知戚横断的下落?”

除了三四年前收到的疑似消息,他还是什么都没打听到。

云虚道长摇头:“我也一无所获。”

戚禾有些失落,但也习以为常了。

今夜知道的事情足够多,起码已经让他明朗不少,也让他和师父找到了方向。

林织夜半传书,没想到天还没亮的时候就收到了回信,

“师父,是加急信。”

戚禾耳力好,先将信拿了过来。

林织有些疑惑地拆信,他寄出的信哪怕用加急也不会那么快,看清信上的内容时,他的手指慢慢地将信纸揉皱。

他不笑也上扬的唇让他看起来似乎正盛着笑意,乌黑的眼眸里却布满冷意。

“今日的对决不必太过收敛,既然他们要看你的本事,你就给他们看。”

戚禾感受到了师父的怒意,这大抵是他跟在师父身边这么久,第一次见他如此生气。

“好,师父,上面写了什么?”

林织语速依旧不疾不徐,带着冷笑:“他们心有怀疑,挖了你的坟验尸,既然他们这么想弄清楚,那就割了他们的脑袋送他们下去仔细看着。”

他布置在周围的人有死有伤,后边来了人才避免了那些人对戚禾父母的坟下手,那边立刻传了信过来,好在这里距离春沂不算太远,否则今日这封信还传不过来。

明明是假的坟茔,师父却为他被冒犯如此生气,戚禾知道心中的窃喜不该有,可却难以压抑,竭力克制才未有纰漏。

他的手掌覆在了林织的手上,捏着捏师父的指尖从他手中取走了那张信纸。

这本有些轻佻,可他做的极快又毫无异样,低声应答着:“我一定会。”

次日,此次比武大会的最终比试在众人的翘首以盼中到来。

擂台之上,银月山庄的庄主宣布规则。

三人同在擂台之上,谁先将另外两人打落至擂台下谁就是擂主。

先落地之人上前过招,将擂主打落则为新擂主,反则退回,另一人上前,如此轮流反复,持续一日。

为避免两人在擂台上对打过久,一柱细香后第三人可上台争抢,再分新擂主。

柳庄主说完后,云虚道长开口:“比武切磋点到为止,武道漫漫切勿因小失大伤了根本,几位少侠,请。”

鼓声如雷,戚禾、温白心与应双从不同方向上台。

不过清晨,底下忽地就爆发出了惊天的喊叫。

无外乎其他,擂台中央的少年出剑,以剑做刀势,横劈打出极为霸道的剑风,逼的另外两人连连后退。

温白心以布帛抵御,那块布料直接被震为了碎片,散在空中。

温白心无奈落地,应双以枪抵抗快速转位时那把宽剑却宛若乱花让他有些难挡,戚禾的身法飘渺诡异,逼在他的落脚处,让他措手不及只得落地。

这是比武大会史上最快时间分出的擂主,身着天青色锦袍的少年蒙着眼站在擂台中,侧耳专注地倾听着声音。

不是众人的喝彩夸赞又或者对手的动作与气口,而是夹在喧闹声中不容易被捕捉的银铃声。

那是师父专为他而响起的声音,只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