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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严局长,你没看错,是有人掉下来!”咬子突然钻出来大喊,严鸽回过头,只见对方指定头顶的瞭望塔说:“这两天保安在这儿做攀登训练,八成是这帮小子们偷着练本事哩。”说完他拍了拍巴掌,顶上果然有人作答。
“你们都退出去!”严鸽继续沉着脸,一点儿也不理会咬子,要求孟船生等人都远远退到两边去,她立刻拨通了曲江河的电话,让对方火速派刑警支队的人员过来,并带上警犬。到了这一刻,她才觉得应该在沧海市浮出水面了。
不想曲江河那边接了电话,声音里却透着不快,一边揶揄着“不知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之类,一边不冷不热地说:“有那个必要大动干戈吗?那里可是警察的禁地,是刘副市长的重点工程啊。”严鸽心里明白,这是在抱怨她这个暗访者,全然没有把他这个副局长看在眼里,甚至在查他的小脚。好在曲江河是自己人,严鸽对此并未在意。不多时,现场勘查人员和警犬很快登了船,曲江河自己却没有来。
现场勘查很快结束,刑警们对甲板上的微量痕迹进行了吸附和检验,又让警犬进行了闻嗅,结果一无所获。
孟船生这时走过来,凑在严鸽的后边说:“姐姐警惕性高,对大船是好事情,我真给忘了这茬子事儿,这木船怕火,按消防逃生的要求,保安这几天搞了好几次演练。”孟船生回头喊躲在一边的咬子,“你让那个惹祸的家伙给局长表演一下!”
咬子站出来,朝瞭望塔拍了拍掌,只见一个人从塔顶纵身跳下,像蹦极一样垂直跌落,由于脚踝处吊着绳带,那人头朝下悬挂在离甲板不到一米的地方。
果然是无懈可击。孟船生见状又不失时机递上了自己的手机给严鸽,附耳道:“是姐夫的电话,让你接。”
严鸽不能不佩服孟船生处事的工于心计。她接过电话,就听见刘玉堂劈面而来的抱怨声:
“这边儿子想你都想疯了,你倒好,成了克格勃了,来无影去无踪,还摸到大船上去穷折腾,你马上给我回家,车子现在就去接你!”电话随即就挂断了。
刘玉堂这几年在沧海工作得风风火火,生活上又没人照顾,脾气也变得暴躁起来。严鸽来时确实没和他打招呼,短着理,也没好再说什么,便匆匆走下了舷梯,径直走向与陈春凤约好的停车位置,竟不见那台红色夏利车,她看了一下手表,已是八时十分,急忙打对方的手机,却无人接听。她焦急起来,倒不是埋怨陈春凤的失信,而是担心这个女司机的安全。
身后的孟船生误以为严鸽不便搭乘刑警们的车回家,一挥手,一台族新的奔驰车疾驰而至,停在了严鸽的面前。几乎就在同时,从大船入口处的水泥路面上,一台悍马车挂着倒挡驶来,和奔驰车对了个平齐,车刚停稳,右手车门就啪地打开了。
单凭这倒车技术,严鸽也能猜中车内的驾驶人。她二话没说迈步上车,直到驶往半岛大道,两人谁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这种令人难堪的压抑气氛很快被迎面驶来的一台A6奥迪车打破了,曲江河按了一下喇叭,示意对方停车。严鸽注意到,那正是丈夫刘玉堂平常乘坐的轿车。
曲江河早已下车,几步跨过来为严鸽打开车门,并做了个略带夸张的手护车门的手势,请严鸽换车。严鸽换了车,坐立未稳,只见那台悍马车已响起粗暴的轮胎摩擦声,车子像离弦之箭飞驰而去,扬起了一道沙尘。
就在严鸽从大船离去时,陈春凤那台夏利车正颠簸着朝着另一条相反的大路狂奔,陡然地转入了一片相思树遮掩的小道,车子猛然被刹住。车内副驾驶位置上坐着的正是“咬子”邱建设,他一脸坏笑,伸手拔去车钥匙,另一只毛茸茸的手却向着她浑圆的腿部摸去,陈春凤用手推拒着对方,想跳出车外,但车门已被咬子锁死。
“凤子,这些日子可想死你咬子哥啦。”说着他已把身子跨了过来。
“咬子哥,别这样,我求你了,今天我来身上了。”陈春凤几乎在乞求。
咬子丝毫没有理会,只是气息粗重地搂定陈春凤白皙的脖颈,像饥饿的野兽—样在她的胸部狂吮着。
陈春风今天铁了心,拼命用手护着自己的胸部和小腹。这种抵挡倒激起了咬子内心腾起的阵阵欲火,他猛然把对方扑压在身下,利用驾驶座狭窄的空间一下子把陈春凤紧箍住,动手扯开上衣,使得对方的两个乳房顿时蓬出。愤怒的陈春凤奋力地挣脱出一只手,狠命地向咬子的裆下抓去,咬子狂叫了一声,松了手。
“好哇,你个恩将仇报的东西,你敢抓老子?!”咬子负痛弓起了腰,恼羞成怒。咬子气急败坏,那张咬肌发达的嘴巴像噬了血的狂兽,突然咬住了陈春凤丰满凸起的乳头,一阵透髄剜骨的疼痛使她松了手指。立刻,她的肩头、脖颈和手腕都遭受了一阵疯狂的噬咬。在这种近乎兽性的暴力侵袭下,陈春凤逐渐失去了反抗能力。暗夜中的海潮声响掩盖着车内的一切,只有陈春凤的手机,还在尖利而顽强地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