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难题(第4/4页)

三分钟后,强弱高低已经分出高下了,天权王他们被压着打,基本确定败局,最后被包围着要歼灭……在此时。

神殿赶到了。

洛伊殿主,莫亚跟上尧等人直接降临。

莫亚一到场就发现了一件事朱笼跟千里明楼不在。

奇怪,中央学宫的一个也没来?

莫亚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从往年赤枫的规矩,也有迹可循。

帝王登基的时候,朱笼就没来,往上数,也有中央学宫不出席新帝登基的。

不死凰王族天性霸道,足够强大,中央学宫虽然重要,但历代都不曾以教育体系的龙头权威去压制甚至平番过不死凰王族,他们很懂得克制。

尤其是这次新帝登基情况很特殊,他是基于帝国安危的前提,被中央学宫跟阁部联合推举上去的,但凡自己的权力是别人帮忙给的,那总会怕再会被收回去。

既然怕,提前铲除是个好习惯。

中央学宫就是全国最高智商群体,自然知道提前规避风险。

所以,不来好像也说得过去。

莫亚放下心来,转头看向被镇住的场面,也听到洛伊殿主说的话。

“邪魔传承人临世,如此动荡不安,赤枫帝国这样乱,不合适。”

天权王吐掉血水,冷笑:“洛伊殿主的意思是不许我们帝国乱,还是不许三大帝国乱?”

“只针对其中一国,还真是厚爱。”

洛伊殿主的形体漆黑且冷峻,线条冰冷如斯。

“三国一样,我神殿并不愿三大帝国在这时候开战,不利于和谐,我神殿的意思是你们停战,但作为当前动乱的根源,以及未免邪魔找上你们不死凰王族报复,我神殿愿驻扎赤枫,且分派兵力保护王族。”

“当然,你们也可以拒绝。”

王族的人震怒,就算是最小的那一代怒目而视。

历史上王族就没朝万族低头过。

就算是联合对付凰无厌,那也是因为凰无厌本身就伤害到了王族。

他是个变态。

除了那一次,他们不可能屈服。

王族的作风影响了朝野的作风,此前还内斗的两边此时都沉默了。

愤怒之下,他们都看向天弃王,以为他背后真的是神殿,否则神殿不会来得这么及时。

但天弃王此时并未露出了不符别人猜疑的、对神殿亲近的态度,反而冷漠道:“难道我赤枫会接受?”

“我今日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们的目的得逞。”

洛伊微笑:“但容我提醒,海妖族跟机械族的大军正在距离你们边疆防一百公里的地方休息。”

“你们可以做选择。”

“是要所谓的王族尊严呢,还是帝国百姓安全。”

“在我看来,如果无法保证帝国百姓安全,那你们也不配当王族。”

他有恃无恐,宛若胜券在握。

天弃王冷笑:“恕我直言,机械族那边嫌疑还没撇清,你们神殿就放任机械族出兵?”

洛伊殿主淡然自若:“机械族自然在接受调查,但因为贵族凰时镜当时所言,为机械族做了有利的证据,难道你们不知道吗?”

其实神殿当然不可能因为凰时镜的那几句话就放过机械族,但机械族选择了低头,跟神殿低头,所以这次出兵赤枫边疆也是充当其打手,威逼赤枫边境。

就如很多人心里认知的:对错其实不重要,重要的只是强弱。

从帝王跟凰时镜被卷入漩涡陷入死地开始,赤枫就已经入瓮了。

天弃王的脸色很难看,似乎很纠结,在痛苦得决定,而其他王族既觉得屈辱,却也知道在这种绝境下,他们不可能有其他选择。

不是他们爱护百姓,而是因为神殿已经拿捏合理的理由入场,跟万族以及世界仲裁形成了对赤枫的包抄。

重点是边疆前线的确陷入危机。

边疆,参战的大将跟赤耀塔天才们在厮杀时候,看到了远处天空的机械族跟海域那边的海妖大军……

绝望,许多人都觉得绝望。

“帝国之巅峰,宛若大厦,崛覆皆在命运一念之间啊。”

“什么命运,都是他人算计,老子怕了?死就死!”

战场上,有人失落,失去了斗气,有人愤怒,起了困兽疯斗之心。

眼看着他们要被敌军吞没……

意灵大军这边,挂帅的太子长亭晚举起法杖。

“杀!”

核心区,王庭。

边疆告急的军报已经到达,所有人都听到了,洛伊殿主不急,而莫亚心里叹气,上尧却在想:事实证明神殿就是这个世界的主,没有人能对抗。

包括不死凰王族。

“好,为了帝国,我答应你们。”天弃王艰难做出这个选择的时候,不死凰王族这边大部分人都绝望了,有一种族群固有的荣耀被人践踏的感觉。

这种屈辱,可能是他们往后数百上千年也无法洗净。

就在他们这么认为的时候,上尧已经上千拿出协议书要让天弃王签订。

时间突然静止,空间好像逆转了,一柄长枪从那扭曲的空间乱流中横穿而来。

你看到它的时候,它已经属于未来。

又属于你的现在。

上尧是强大的,战力一百多万的大将,但他在看到这一把长枪的时候,本该启动最强防御且强悍反击,但结果是……他连动都动不了,好像被驾驭,被更高层次的生命体践踏。

然后。

轰!

一枪插过胸膛。

上尧吐血,半跪在地按住心口被穿刺开的大洞,能源血流淌了一地,他难以置信看着前面。

他们听到了平缓的脚步声。

不紧不慢。

隐隐熟悉。

索罗大亲王可能是这里最早察觉到的人,转过身,盯着一处,膝盖下意识弯曲。

噗通一声跪下了。

屋檐垂光,凰影雕壁,在光线回廊错落中,那人走过遮掩的廊柱,绕过一角,看向他们,但只看了一眼,就回头对身后什么人说了两句。

“谦卑者,为绝对无法解开的难题固有屈服之下策。”

“你说,上策是什么?”

他后面拐角还没走出的人声音情悠悠的,大概没料到他问自己,但也很随意回了一句。

“直接解决出题人。”

她走了出来,那张脸在剪影中半明半暗,平静添了后面的话。

“的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