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冰雪来信(第2/3页)
这一次,用以前积累到的财富做底气,就再试一次。
靳俞寒欣慰地看着她,心里为她骄傲。
“突然觉得给做小喜的丈夫毫无用武之地。”他玩笑说。
温苡:“怎么会,如果不是你,我可能真的会放弃做想做的事,永远接受爸妈的管控。”
她不是没有感情的木头人,靳俞寒为她做的事全看在眼里,他对她小心翼翼、呵护、包容、尊重,连要强的自尊心全都被他守护好。
谁说成长不可以是温和的,靳俞寒就给了她温和。
忽然想到,靳俞寒呢?他处在艰难里,有人曾给过他需要的温和吗?
温苡问:“靳俞寒,你是不是从没碰到我这样的处境,一帆风顺、事事顺意?”
靳俞寒顿住拿奶茶的动作,轻笑一声,微微摇头:“不是。”
温苡难以想象:“你也会不顺意?”
“你有的困惑,我也曾有过。”靳俞寒插好吸管递给她,嘱咐还烫着,小心喝。
温苡:“会像我这样?”
“倒没有。”靳俞寒看着温苡,知道她想听什么,缓声说,“我从懂事便知道家里给我安排好了一切,经过爸妈的事,奶奶对我的教育在大学之前比较随和,由着我个性发展,但我上大学后,必须按照她的要求行事,从专业到学业规划无条件服从。”
“你照做了?”
靳俞寒:“照做了,但我报了南方的大学,奶奶看出我的心思,有爸的前车之鉴,她最后选择尊重。”
原来靳俞寒去江都读大学的原因是这个。
“后来读到博士,去了律所工作。”靳俞寒习惯克制情绪,不习惯倾诉,不得不停顿下来,才没有遏制他的下意识转开话题,继续说,“当时我更想做一名律师,但我知道不可能,在毕业季从律所离职,参加当年的国考,成了检察官。”
温苡眼睛里是难以置信,单从表面看,不会觉得目前所从事的职业不是他当年的第一选择,同情他,说:“有过不甘心吗?”
靳俞寒不说有没有,只说:“考试前,我曾一个人去旅游,心情不佳,认为服从家里的安排是代表自我意识的泯灭,对要做的选择纠结许久。后来,离开前我收到一个祝福,她祝我蒸蒸日上,还听说她决定要去做一件期盼已久的事,刹那间,我释怀了,明白过来,是我把自己即将要从事的事业看得狭隘了。”
“后来的经历也告诉我,选择是对的。”
不管是律师、法官、检察官,还是其他法律相关的职业,他们所朝的方向是一致的,信仰也是一致的。
所以,律师还是检察官,于他来说都可以,也可以满足家人的期待。
温苡听完整个故事,和靳俞寒对视着,莫名地从对方眼里感受到他的期待,很奇怪的感觉。
是在期待她的回应吗?
安静良久。
“有爸的前车之鉴,奶奶确实对你很宽容。”温苡说完点了点头,表示对自己观点的认可。
靳俞寒笑出了声。
看样子,她是一点儿也不记得阿勒泰发生的事了。
“对啊,得谢谢无畏追爱的尚同志。”靳俞寒自我调侃道。
温苡窝到靳俞寒怀里,打开平板随便进了一个观影共享会议室,打算看部电影再睡。
选电影是困难的,时常一选就是半天,选好也到了睡觉时间,偶然一次机会,温苡在网上看到网友发贴放了共同观影的房间号,跟着看了一次,感觉还不错,而且还能看到其他小众电影。
温苡看得入迷,时不时吸两口奶茶。
靳俞寒垂眸观察怀里的女孩,脚搭在他双腿上,有桌子不用,偏要他拿着平板,她空出的双手捧着奶茶暖手,喜欢咬吸管,专注看电影显得有几分呆,眼睛不禁放大,圆圆的杏眼里有光在荧荧跳跃。
比起电影,他对她更感兴趣,毫不犹豫干涉。
“小喜。”靳俞寒打断她。
温苡先转头,眼神还黏在屏幕上,好奇接下来的剧情,心不在焉地‘啊’了声。
靳俞寒扣着她后颈,吻上她。
突如其来的亲吻,温苡吓得手里的奶茶差点掉到地上,而靳俞寒早预判好,伸手接住,连同平板一块放在桌上,掐紧她的腰身,加深了吻。
他的吻时急时缓,温苡跟不上节奏,他指挥怎么做,她便照着做。
温苡推开他,要换气,靳俞寒霸道地继续吻上。
她的衣服被堆在沙发一角,身上只有一张毛毯,羞赧说:“会有人看到的……”
这可是阳台。
“有毛毯。”靳俞寒拉住她。
温苡慌张:“不行……这样不行。”
“乖一些。”靳俞寒并不着急进行到最后,也不允许她逃开。
温苡重心不稳,头抵在靳俞寒的肩膀,嗅到他睡衣上洗衣液的清香,心想凭什么他还穿得整整齐齐的,一气之下,隔着衣服狠狠咬下去,男人吃疼了一下。
她有怨气地扯了下他的衣服,听到他用鼻音笑一下,她双颊爆红,气得又咬了一下。
————————————————————————
靳俞寒就像学生时代讲文言文的语文老师,给她详细地解释每个多音词,分析每个句子,让她吃透这篇晦涩难懂的文章。
他的嗓音低醇,贴着她耳垂,耐心教导。
但……
“温苡小姐,再坐下来一些。”
“温苡小姐,用腰。”
而温仪小姐特别地笨拙,只听见他声音越来越哑,后面没等学懂,场地换到了屋子里。
……
睡前温苡只有一个感受,已经听不得别人叫她温苡小姐了,听到这个礼貌生疏的称呼会令她面红耳赤。
还有一个很奇怪的感受。
她并不喜欢这些不干净的情话,又为不干净的情话心动。
温苡沉沉地睡了一觉,直到靳俞寒叫她起床赶飞机。
到了家后,温苡接着睡,似乎把前段时间没睡的觉全部补回来。
下午三点半,温苡醒来,整个人睡懵了,坐在床上发呆。
三层窗帘拉得严实,光一丝没透进来,所以不知道几点了,还以为到了晚上,外面已经黑了。
一个大掌覆上她的脊背,声音慵懒:“睡够了?”
温苡点头:“睡晕了。”
好像眼前能看到星星。
靳俞寒笑:“是饿晕了。”
温苡趴下来,靳俞寒坐起来拉过被子盖好她,说:“先缓缓,我去做饭。”
靳俞寒回来做完家务,再把汤煲上才上楼陪她睡觉,担心她起来找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