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冰雪来信(第2/3页)
泱泱弹了一下温苡的脑门:“傻小一,告诉他,你喜欢他啊,很喜欢。”
幼千不合时宜问:“泱泱姐,你现在还会每天和魏哥说肉麻的话吗?”
“咳咳咳……”泱泱说,“老夫老妻了。”幼千露出失望的表情。
泱泱笑:“让你们失望了,肯定要每天给老魏说好听的话,要不家务谁做,孩子谁带?”
幼千和温苡:……
好一个御夫有道。
心里的话有机会说出来,温苡浑身轻松许多,回家再见到靳俞寒也没这么别扭了。
晚上和他出发去私人会所,这里管理森严,只能凭借邀请函进去。
好奇会所四合院的布局,温苡仰着脖子,不敢有大动作,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紧跟着他。
饭桌上,几乎是陆戚在活跃气氛,温苡跟着喝了一杯酒,靳俞寒换掉她的杯,只给她倒果汁。
结束后几人要组局玩游戏,在外靳俞寒不碰棋牌,陆戚起哄玩射击。
去到后院的射击场,因为用的是实弹,靳俞寒嘱咐温苡不要乱走动,她听话地坐在原地。
陆戚点名要靳俞寒玩几局,其余几个大院的高干子弟有人调侃:“虽然是给老陆办的单身派对,人家吃完饭就走了,陆戚逮到机会非要和靳哥来两局。”
“他能不伤心?身边结婚的差不多了,我们几个比他小,差距一下子就出来了。”
温苡学生时代一直循规蹈矩,从没来过这类场地,陌生又害怕,抱着一杯喝的坐到沙发里,几个公子哥偶尔和她搭话,应该是靳俞寒交代过,没有人为难她,还对她照顾有加。
隔着几层玻璃,看到站在隔间的靳俞寒整理好指套,把眼镜脱下来穿戴上护目镜,调整站姿,尝试瞄准几次,另一边的陆戚开枪,然后叫嚣快一些,他才慢悠悠戴上耳罩,持枪瞄准,射击。
温苡看不懂环数,听着他们讨论,判断出靳俞寒第一枪的成绩比陆戚好上一环。
“陆戚不翻盘就白在部队混了。”一个吊儿郎当的男人嬉笑说。
旁边的男人:“得了吧,他碰上靳哥变得急吼吼的,不是严肃赛事没办法投入。”
“不相上下吧,靳哥高中时去玩了不少比赛,陆戚只会给他提包。”
……
温苡就听着他们评价靳俞寒,好像喜欢上一个人后,会格外关注和他有关的事,默默地把与他相关的信息记住,会对比,她和他有没有相同的地方,若是有就好了,还能有话题。
很可惜,温苡从没接触过赛车、跑马和射击。
十几分钟后,陆戚从隔间出来,嚷嚷着不玩了,耍赖说靳俞寒拿过专业赛事铜奖的玩家欺负人。
靳俞寒慢条斯理取下射击用具,戴上半框黑色眼镜,斯文儒雅,和玩射击的他联想不到一块儿。
“差不多走了。”靳俞寒走到温苡身边,对他们说,“你们继续。”
今晚靳俞寒留得算久了,大家也知道他们不可能像学生时代那会儿疯玩,吃完饭玩一夜枪或者打牌,天快亮不舍得睡,一起跑俱乐部玩跑车,成家立业就得收心。
靳俞寒带着温苡走后,有人调侃陆戚说:“陆戚哥,你怨气这么重,干脆听家里安排结婚得了,老婆孩子热炕头,向靳哥他们看齐。”
“闭嘴!我还没玩够。”陆戚才不愿意恋什么爱,他哥到靳俞寒就是最好的例子,一个个成了二十四孝好老公,不像话。
陆戚站起来说:“走走走,去俱乐部跑几圈车,再去打两圈麻将。”
回到家,靳俞寒问温苡:“机票和民宿订好了?”
温苡还在神游想别的事:“哦!打算明天先去一趟海都参加漫展,顺便去听学姐的座谈会。”
“明天?”靳俞寒神情凝重,“这么早?”
以为她会在京北过完七月,把出发时间定在八月初。
“正好碰上学姐的座谈会,她邀请我去,临时改了出发时间。”温苡自己快忘记改了出发时间,也是前几天忽然收到座谈会的邀请,就定了机票。
靳俞寒低头整理换下的鞋子,问:“海都之后去哪?”
温苡:“没定,之后再说吧。”关于旅居特地问了有经验的幼千,她不建议做太多计划,先出发再根据情况定下一个目的。
靳俞寒没再说话,沉默地回客厅,温苡一直跟在身后,眼看他要进到书房,扯住他袖子,不安问:“你……不支持我去旅居么?”
“想多了,好好玩。”靳俞寒温和笑了笑,“要临时处理一个文件,你先回房洗澡。”
他表现如常,一堆心事的温苡质疑是不是她自己想太多?
温苡泡完澡和学姐联系,确认后天早上一起吃午饭,回到房间,看到靳俞寒在衣帽间确认她出门的行李有没有漏带什么。
下到一楼客厅,温苡蹲在熟睡的瑞奇面前,点了点它狗头,它立马清醒,眼巴巴看她,被吵醒很是委屈。
温苡:“我要出门了,明天幼千姐姐会把你接走,你陪她一段时间哦。”
瑞奇舔了舔温苡的手背,好似听懂她说什么。
“还不睡?”身后一道声音响起,不知何时靳俞寒下楼。
温苡:“马上。”推开黏上来的瑞奇,跟靳俞寒上楼。
上楼时,靳俞寒贴心说:“我给你加了两件厚衣服,下去天会冷。”
上到最后一个阶梯,温苡停下脚步,叫住他:“靳俞寒。”
靳俞寒回身。
“不带也没事,没有我会买新的,随便带一些就好。”温苡不知怎么的,对上他暗沉的双眸,想问的问题说不出口,随便扯了句话。
说完,温苡越过他快步回房,进到房门,还没开灯,手腕忽然被一扯,她趔趄两步,撞到墙上,后脑勺被护住没磕碰到,他抵了上来。
“温苡,欺负人了。”
男人少了平日的温和,努力克制不把话说重。
温苡不停地往后缩,躲不掉落在她侧脸和脖子上的吐息,感受到他频繁起伏的胸膛。
——他在生气。
“我没有……”温苡偏开头。
靳俞寒:“没有?”
温苡垂在两侧的手抓紧裤子:“我问过你的。”
“我还能说什么?我该反对吗?”靳俞寒表情深藏在黑暗里,“我不该反对,不会反对,也不能反对。我是这样劝告自己的。”
“知道我的意思吗?”
温苡真的和他面对面时心底不安,害怕说:“不知道……”
“对啊,你怎么会知道。”靳俞寒轻讽笑了声,“是不是我表现过于温和,让你觉得无所谓,可以拒绝、躲开、回避,我是你永远不被考虑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