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我是背景板里的不知名大佬7(第2/2页)

见她如此,邵瀛意兴阑珊地摆摆手,道:“母后不用再说,先例是先例,规矩是死的,朕是活的。朕的寿诞,不会有大赦天下,您回去吧,别耽误了朕上课。”

申悦失魂落魄地任由宫女搀扶着走出御书房,她刚出大门,迎面便看见一身蓝衣的信王大步走来。

“太后!”左右宫女大呼。

她眼前一黑,当场昏了过去。

拿着越朝舆图准备今天上地理课的空潋:……

搞什么?

碰瓷啊?

他可什么都没做,也什么都没说。

“请王爷安!”孙治快得像一颗球似的从御书房里跑出来,他先是给空潋见礼,接着招呼两边的小太监:“愣着干什么?去请太医,送太后回寿宁宫啊!”

被惊得愣在当场的小太监们如梦初醒,请太医的请太医,抬人的抬人,没一会儿,御书房外就又变得井然有序了。

空潋:……

空潋无语地背着手走进去,邵瀛立刻眉欢眼笑地迎上来,像一只几年没有看见人的小动物一样围着他转悠。

等把人哄好,问起太后来这儿的原因,邵瀛就把刚才的话一五一十地去都告诉了他。

赦免?

呵呵,空潋心想,十大酷刑还是轻了,天牢是时候与时俱进了。

第二日皇帝寿诞夜宴,太后大病不能出席,坐在邵瀛身边的人就成了空潋。

就算是太后没有生病,邵瀛也会想办法让太后来不了,他想让信王坐在他身边。

现在,将来,都如此时一般。

大赦天下的惯例到了如今这位皇帝这里,没有先兆地废除了大半,罪犯是一个都别想出狱,给百姓的实惠留了下来,还酌情添了一些。

下面的臣子也有想要反对的,可他们看了看坐在陛下身边不怒自威的摄政王,又看了看安静如鸡的言官们,再看了看推杯共盏的邹相等人,反对的话咽回肚子里,一个个低下头去数碗里有几块糕。

都是大佬,惹不起惹不起。

邵瀛不在意众臣的恭贺和献礼,他只在意信王会送他什么,他已经期待好些天了。

亥时一刻,夜宴早早地结束了,众臣拜别,唯独摄政王被陛下留了下来。

大家都见怪不怪了,摄政王留宿宫中还少了吗?

不少了。

也正是摄政王与陛下关系亲厚,摄于摄政王之威,一些隐匿于阴影中的暗涌被迫平息,心怀叵测之人不得不咬牙蛰伏下来静待时机。

这一静待,大约是静待一辈子的时间。

空潋已经在宫中留宿过七次了,邵瀛每次都会找一些借口拖到宫门落钥,他看破不说破,顺水推舟地在偏殿住下了。

两人直接来到了偏殿,空潋去取提前放好的礼物,邵瀛坐在客室延颈鹤望,只觉寸阴若岁,好像立刻就能拿到信王为他准备的生辰贺礼。

空潋捧着一个一尺见宽的木匣子,有些赧然地将它递给眼睛晶亮的邵瀛:“咳,臣鲜有送他人生辰礼,也不知该送陛下什么……前几日陛下夸赞臣身上的衣服好看,臣便,咳,改了改样式,给陛下做一件新的。”

邵瀛捧着木匣子爱不释手的动作一顿:“里面……是信王亲手做的衣服?”

“啊,是。”

为了生存,空潋会的东西多如牛毛,生活技能精通只是基操。况且送别的,他都觉得太俗,不亲密,还是送衣服好,能让他的小爱人时时刻刻都想着他。

是衣服。

是信王亲手为他裁制的衣服。

此时此刻,邵瀛心头鼓胀,那滚烫隐秘的情意都快要装不下了。

一件新衣,重逾千金。

这人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邵瀛痴痴地看着眼前低头喝茶的男人,眼中满是势在必得。

……

亥时三刻,踩着宫门落钥的时间,载着信王的马车从宫中驶出。

不走不行啊,空潋担心自己再不走,怕不是今晚就要发生点什么。他的良心虽然剩得不多,但到底还是会痛的。

想想小爱人趁着他喝茶时看自己的眼神……

空潋险些以为自己会被当场点燃。

呼,好险。

他把持住了。

空潋搓了搓滚烫的脸颊,试图让自己砰砰直跳犹如初恋的心脏恢复正常心跳,他可不想一会儿梦里梦到一些让他羞愤不得原地去世的画面。

马蹄声哒哒哒地在耳边响起,此时街道上已经没有其他人了,信王府的马车正按照车主的命令以略快的速度走过街道。

就在空潋终于恢复平静的时候,马车外传来嘭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前进的马车也匆匆停了下来。

他皱眉问道:“发生何事了?”

外头的随侍回答:“王爷,马车撞着人了!”

撞着人了?

都这会儿了谁还在外面溜达?

空潋掀起车帘,往外一看,只见一个面色惨白,汗如雨下的绿衣女子横躺在路中间,她露在裙摆外的左腿似乎是被撞断了。

而此刻,空潋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世界意识在上,他是长了一张被碰瓷的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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